论魏晋南北朝佛教志怪的传布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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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魏晋南北朝佛教志怪的传布的论文

  论文关健词:魏晋南北朝佛教志怪僧侣士人传布

论魏晋南北朝佛教志怪的传布的论文

  论文摘要: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志怪小说创作进入高潮。佛教志怪的编撰者,主要是佛僧与信佛的士大夫。而佛教志怪的传布,亦主要有赖于僧侣与士人。

  魏晋南北朝时期,随着思想的大解放和大量佛经传人中土,佛教志怪小说的创作也进人高潮,据不完全统计,此时期创作的佛教志怪小说达10多部。这些佛教志怪的编撰者,主要是佛僧和信仰佛教的士大夫;而佛教志怪的传布,亦主要有赖于僧侣与士人。

  一

  佛僧对于佛教志怪的内容,是非常熟悉的。那么,僧人如何将这类志怪故事传播到士大夫中间去的呢?据典籍所载,两晋南北朝,僧人与士人交游成风,这种交游,无疑为僧人们传播有关佛教教义的故事,提供有利的机会。僧人与士大夫在切磋佛教教义之时,将一些与教义有关的故事带到了士人中间。张演《续光世音应验记》和陆果《系观世音应验记》证实了这一点。据张书所载,向张演提供这类应验故事的,主要有惠严法师等;据陆书所载,向陆果提供应验故事的僧人主要有释慧期、道聪、僧显等。僧侣们将这些流传各地的、内容包括各阶层的应验故事带进士人的官府或家庭,从而促进了佛教教义,也促进了佛教志怪在士人中间传播。

  僧人们又是如何将这类佛教故事传播到下层民众中去的呢?对于大多数文化程度极低,或根本就没有受教育的下层民众而言,玄奥的佛教教义是毫无意义的,这些高深的义理只有化作粗浅的道德说教,才能进人民众的生活之中。据蒋述卓先生《中古志怪小说与佛教故事》一文,早期佛教僧人的传经并无原本所依,全靠背诵,许多经是在宣讲时才由中国僧人或居士记载下来的。僧人的传经自然也包括讲述故事,借故事的生动形象,以打动听众。据慧皎《高僧传·唱导》载:“唱导者,盖以宣唱法理,开导众心也。昔佛法初传,于时齐集,止宣唱佛名,依文致礼。至中宵疾极,事资启悟,乃别请宿德,升座说法。或杂序因缘,或傍引譬喻”。而“杂序因缘”、“傍引譬喻”则不能不关涉具有生动情节的故事。唱导所贵有四,即“声辩才博”,而所谓“博”,便要求“商榷经论,采撮书史”,因而对于典籍的谙熟是十分必要的。从上文所引《高僧传序》已看出,僧人们对于志怪小说是了如指掌的,这也是他们“博”的表现,而“博”自然是为宣传佛教服务的。据慧皎云,宣传佛教要根据不同的对象,因人而异:“如为出家五众,则须切语无常,苦陈忏悔。若为君王长者,则须兼引俗典,绮综成辞。若为悠悠凡庶,则须指事造形,直谈闻见。若为山民野处,则须近局言辞,陈斥罪目。”这种根据不同接受对象而设教的办法,是有意味的,也反映出宣教者的良苦用心。僧人对于“凡庶”和“山民野处”者的设教,推究进来,所谓“指事造形,直谈闻见”和“近局言辞,陈斥罪目”云云,正该包含着关于报应、轮回以及应验之类的故事,而这些内容正是志怪小说的主体。为了加强宣传佛教的效果,自然要求此类故事的情节生动细致而可靠。

  二

  从陆果《系观世音应验记》所保存的资料看,佛教志怪在士人中间的.传播,是与这些信仰相同的士人相互间的切磋佛教教义密切相关的。东晋谢敷编撰了一卷《光世音应验记》,送给了同样信佛的傅缓一本。这其中的应验故事,有的是谢敷从僧人那里听到的,有的则是从具有同样信仰的朋友那里听来的,如“徐荣”条,“荣后为会稽府都护,谢庆绪闻其自说如此”。而且,有些故事是谢敷、傅缓等一起听到的。因而,谢敷编集《光世音应验记》以赠傅缓,有互相勉励之意。而后来傅亮将这些故事追记到自己编撰的《光世音应验记》中,也是要“以悦同信之士”。张演编撰《续光世音应验记》的目的,也是要“传诸同好”。而陆呆编撰《系观世音应验记》也出于同样目的,他在此书序文中日:“神奇世传,庶广飨信。……如其究定,请俊飨识。”因而,这些志怪故事集在信佛的士人间传抄,是可以推想的。陆果《系观世音应验记》第63条“彭城抠”故事,有陆呆的补语:“果抄《宣验记》得此事,以示南颊州别驾何意”。清晰地交待了陆果抄录刘义庆《宣验记》之事。而类似的抄录行为也在其他信佛的士人中发生,如王淡的《冥祥记》,抄录傅亮《光世音应验记》五条和张演《续光世音应验记》一条,陆果抄王淡《冥祥记》或王淡抄陆果《系观世音应验记》十七条,即是明证。

  不仅具有同样信仰的士大夫间相互抄录志怪之书,而且士人们之间也相互传讲此类故事。陆果《系观世音应验记》第16条“杜贺救妇”条后云:“果以齐永明十年作临汝公辅国功曹,尔时在姑熟识游,问其何起事佛见?答:‘少作将,本无信情,泰始初为黄县,随诸明兵攻沈,在其军中。亲睹司马氏事,乃知圣神去人,极自不远,迁妇送心,明见感激。从是不敢为罪,实由此始’,说此语时,尚追磋叹,不能已已。”这大约是发生在陆果任功曹的官府里的事。类似的传讲在《系观世音应验记》里还有,第40条“彭子乔”最后言:“义安太守太原王淡,果有旧,作《冥祥记》,道其族兄琏识子乔及道荣,闻二人说,皆同如此。”这就是说,陆果和王淡是有密切往来的,这也就是陆、王书中有如此多重复故事的原因。看来,陆、王之间既有教义的切磋,亦有故事的传讲,而陆书的这则故事,正来自王瑛。可以推想,此类的传讲行为在信佛的士人中间并不罕见。

  陆果《系观世音应验记》第34条“张会稽使君”云:“张会稽使君讳畅,字景微,吴人也。知名天下,为当时民望,家奉佛法,本自精进。宗元嘉末,为荆州长史。孝建初,征还作吏部尚书,加散骑常侍。于是憔王承相在荆州,自启解南蛮府,留使君为持节校尉,领已长史带南郡如故。寻荆州作逆,使君格言谏之。垂相则欲见害,有求得免。垂相性疑,左右是用,虽以谏见全,而随众口,每有恶意。即梦见观世音,辄语:‘汝不可杀张长史’。由此不敢害。乃至垂相伏诛,使君亦系在廷尉。诵《观世音经》,得千遍,钳锁遂寸寸自断。于是唤狱司更易之,咸惊叹以为异。少日便事散。此果家中事也。”据《南史》卷四八、《梁书》卷二六载,张畅乃是陆果外祖。陆果云“此呆家中事”,看来,在张氏家族和陆氏家族中,传承着此类的应验故事,自然是世家大族信仰的缘故。这种由于共同的信仰,而在贵族家庭内部传承的故事,反映了佛教志怪传布中重要的一个侧面。

  颜之推在《颜氏家训》中,谆谆告诫其子孙“三世之事,信而有征,家世归心,勿轻慢也。”并以许多“可信”的应验故事,诲喻后辈。而在北魏杨街之的《洛阳伽蓝记》中,亦充斥着不少报应、灵验故事。这些故事,今天看来,无疑都是志怪小说之属。从此一角,我们又可洞见志怪故事在当时家庭与市井传布的另一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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