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长,情怀未变散文

时间:2021-10-03 13:44:58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岁月长,情怀未变散文

  悄悄地,在时光的碎片里,轻揽一怀斑斓,在缱绻的馨香中,再一次对着你共忆流年

岁月长,情怀未变散文

  ——题记

  (一、说不倦的大热炕)

  蓝的天空,绿的草地,应该是拂面的暖,但今年这大北方的初夏,却透着秋一般的凉。

  晨昏薄寒,又逢密雨。这貌似不经意的寒却给人生生堆砌出无限惆怅。

  透过窗帷,我感觉到剪剪的风带来的缕缕清凉潮湿。女儿的心思,就慢慢地随着那一帘幽雨落进岁月泛黄的章……

  我知道,你要是晓得我要说什么,一定又会取笑我了。但我还是要说,对,就是对你讲过千万遍的那老屋里的热炕,

  因为这六月的寒给人带来的萧条与清寂,让我最先想起的就是老屋子里的大热炕。

  在这喧嚣的城市里,怎会寻得到那贯通南北的大炕呢?油漆漆得澄亮几净的薄木板铺在那砖、泥堆砌出来的大炕面上,连着南北的墙,推门进屋就直接落座在它上面。几秒钟过后,身子底下就会缓缓爬上温热的气息。莫说那春、秋、冬三季带给人的安慰,即使在炎热的夏季,嘴里含上一根五分钱的冰棍,躺在它上面哼唱中,也少不了那一丝的暖。

  十岁之前的记忆是模糊的,但那大炕的暖至今还存留在心底,尤其是在冬季,在雪里疯耍完之后,跑进屋内,脱了鞋,像灶房内大锅里的饼子一样,让全身的各个部位都老实地贴在炕上,那舒服的感觉用文字岂能说得明白。

  不只是那暖,还有在炕上嬉戏的快乐。先比一比谁能打的滚多,从一个墙根开始,像厨房里母亲锅内翻炒的菜肴,欢笑的音符代替那噼噼啪啪的响声,随着滚动的身体传到另一个墙根下;接着还会赛一赛谁的前滚翻做得妙,虽然总会卡到半路上翻不过去,就索性赖下去歪到一边,幸福地享受一下炕的温馨;最少不了的是在炕头上最热的地方稳一稳,看谁坐得时间久,赢了的那个最终总会捂着滚热的小屁股“咯咯”的笑。

  不要说我光知道在炕上耍,我跟你说过的,还学习呢!像我这样的好孩子怎么会忘了这个!那是大家最老实惬意的时刻,兄弟姐妹排成一溜躺在大炕上,小脑袋整齐的枕着敦实的炕沿,脸上方的`天花板是用报纸粘贴的棚面,由其中的一个说出那报纸上的几个字或词语,剩下的人就痴痴地找,没有什么奖赏,找到了就满是得意,因为那比的是眼力和学问啊!有点遗憾,因为那大多数得意的不是我,不是我懒我笨,是因为我小嘛,好多字我还不认识,但就是在那炕面上才让我把好多陌生的字牢记在心底了!玩到兴处,哥哥姐姐们还会大声的读上一段,有时,即使是听不懂,也会沉醉在他们抑扬顿挫的语调里,最终,那炕面醉人的温热会把我暖得沉沉睡去……

  (二、忘不了的野菜香)

  时光的磨盘在不知不觉中磨去了流年的好多或精彩、或颓败、或苍凉的画面,唯余儿时的那飘香年段却定格在脑海。

  北方的春末夏初正是吃野菜的好季节。前天,好友给我送来几个包子,是她用草原上的特有的野菜“蛰麻子”做的,雪白的面团包裹着用清蒸猪肉罐头调制的蛰麻子馅,咬上一口,肉香、菜香立刻浸到心肺、充盈满屋……她告诉我这野菜是她驾车驱了好远的路才采到的。是啊,现在的野菜,已经成了一种绿色的奢饰品,一种山珍,难得的美味,但是再珍奇也找不回儿时那野菜的清香和韵味。

  儿时老家的野菜很多,到了这个春夏相交的季节,尤其是新雨过后,各种野菜就争先地钻出地面,有四叶菜、蛰麻子、柳蒿、蕨菜、徽菜……还有好多我说不上来名字的,都会被哥哥姐姐们采集回来。那时候,可没有罐头调馅,母亲把很少的五花肉切碎,在锅内和轻油翻炒,一段时间后,把炸制出来的油连同肉末一同倒进切好的野菜内,掺带着自家园地里的小香葱一起搅拌。很少时候用白面,大都是是黄澄澄苞米面,做成一个个圆溜溜的菜团,放到大锅内一蒸,我会卖力的去拉大锅边的风箱,在小胳膊的前后推进中期待着菜团成熟……

  等到母亲掀开大锅盖之后,那冒着腾腾白气的大锅内,一个个菜团丰盈饱满地摆放在笼屉内,忍住那虚热的烫,快速地拿上一个,在两只小手中颠倒,跑到炕桌上放到早已经摆好的碗里,吹吹热气,就焦急的小心咬上一口,那浸满野菜汁的面团在口中打滚,昂起头,呵着气,陶醉的咽下,岂是一个“香”字了得!

  吃的起劲,所以更期待亲自去采。宠我的父母说我小,总是一再嘱咐我不允许我去山里,每当我看到那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的人,挎着小筐,背着小篮,从家门口走过,羡慕的心就会把自己弄得浑身发痒。终于会忍不住和小伙伴们背着父母去一次两次,无论成果多少,在父母嗔怪的话语中就会更加美美地期待饭团的成熟!吃过自己采集的野菜饭团,就会在夕阳的晚辉中奔跑,扬起的稚嫩的手臂,展露含带骄傲的黑眸,放开清脆的童音,快乐的宣泄着满腔的异样情怀……

  如今,我每年内还能偶尔吃上几回美味的野菜,但家乡的山野菜的清香和鲜嫩却总是在记忆的园林中飘荡;儿时那野菜给我带来的快乐和享受也温暖着我成长的心!

  (三、道不尽的芬芳情)

  嫌我啰嗦了吗?可是我怎能说得完呢?那流逝的美好牵连出来太多太多的眷恋啊……

  在野菜的清香里还没有拔出来的时候,山坡上的杜鹃花就开放了。

  在家乡里,我们不叫杜鹃花,我们唤为达子香或映山红。那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啊,粉嫩地招摇着,舞动着,一堆堆、一簇簇的,一支连着一支,一朵挨着一朵。虽没有蜂蝶的相伴,但是它一点也看不出寂寞,努力地绽放着自己一生的美!用自己独特的壮丽渲染着天边。

  那时不知惜花的我会扑进花丛选上几朵又大又粉的,仔细地插在鬓角或别在发梢,蹦跳着跑到不远处的小溪旁,对着清凌凌的河水悄悄的照,微微的笑,不知道羡煞了多少河中轻游的鱼。当然,不会忘了吃上几朵。把花儿的根部衔在嘴里,用前牙齿轻轻地碎碎地咬,咬出花汁后使劲的一吸,一缕甘甜顺喉而下,顺着风再把残留的花瓣吹出去,看着它袅袅的落入花丛,要不就索性把整朵轻嚼了咽下去,留住满齿的花香,闭上眼睛再享受一会儿花香在肚子里转上一圈的感觉。

  可就这两样躁动怎能解得了那爱花的情结,回家的时候,又会抱回去一大簇,插在一个装满水的瓶子里,放在窗台上,每天伴着它的芳香入睡,梦里就都会是那花儿的味道了。

  等到那花将凋落,自家园地里种植的花就会伸展着扫去我心中的落寞。

  通常在园地篱笆的四周下,父母会种上一圈的叫扫帚梅的家花,就像那映山红一样,它长得枝繁叶茂,但最妙的是花朵是五颜六色的,微风吹过,摇曳生姿,把整个庭院都簇拥在它的怀里。它没有牡丹玫瑰的大气、浪漫,但是它展示了一种平凡、恬静,淳朴的美。它伴着我儿时朴实、单纯、快乐生活,是那段记忆里的一道别样风景。

  别以为在灵魂深处的花儿就这几样的记忆,先不说那满院子观赏的蔷薇花,鸡冠花,牵牛花……等;最惬意是能把指甲染色的凤仙花,那凤仙花儿有红的、粉的、紫的、白的,摘下你想要的那朵,加上一点白矾捣成泥状,放在指甲上,用布包起来,一段时间打开来,那透着自然的炫目颜色是现在的多彩蔻丹所比及不了的。

  就是蔬菜开花也美丽,它的美丽风景是表现在餐桌上。最简单的是菜园里子的角瓜花和倭瓜花,那两种花有雌雄之分,雌花留着结瓜,雄的授完粉之后就可以上餐桌了。杏黄杏黄的花摘下,花柄去皮,花托去表,花朵去蕊,整朵整朵的放进肉汤,仿佛把季节也煮到了汤里,吃起来分外爽口。要不或者就迅速过水后清炒了吃,味道也绝对是让你流连不舍。这一切,展现在眼中是美,留在口里的是鲜香。

  如今在我们逼仄的楼房内养出一两朵花殊为不易,更别说吃进口里,所以,童年的那一切,虽然已经走远,却在记忆的阳光下越来越鲜明,就是现在回忆起来我依然会为它神迷!

  (四、响不断的柳哨声)

  花开花落,时间不会因为欢乐而停滞。但童年的时光却如同我岁月里一块精彩又珍贵的锦帕,让我小心地珍藏着。

  是啊,在这个枝头遍绿的季节里,怎能忘了说那柳笛呢!

  山下的河畔旁,有意无意的生长着许多河柳树。北方的这柳树不是南方的倒垂柳的摸样,它是向上生长的,春天来了,它古铜色的枝便一点点的伸出来,在阳光的感召下,勇敢的向上空中直直地蔓延出去,慢慢在变成青色。等到长到枝干纵横的时候,就会在它的身上冒出一个个白色的毛芽,直到毛芽舒展,就像一朵朵的小棉絮,我们唤它为“毛毛狗”。我们的柳笛就是用那微微发青的柳枝干做出来。

  每当到了这个季节,我们把陪伴自己一冬的,已经连得一个疙瘩一个疙瘩的橡皮筋缠绕起来,把自己用五彩的布角缝制的沙包放好,快乐转到了已经变软的柳枝旁。折下一段如筷子般粗细的柳枝,两个小手牢牢地捏紧它,上下来回的捻动,不一会儿,外面的柳枝条就和里面的嫩枝脱离,轻轻抽去里面的白色嫩枝,把空的柳枝皮仔细的修剪整齐,捏扁一端,小心的刮去一薄层青皮,一个柳笛就做好了。顾不了那苦涩涩的枝条味,放到嘴里使劲的吹,清脆的响声就会到云端里去打旋儿……

  聪明的我们,会利用柳枝的长短不一,粗细不同,而制造出声音各异的柳笛,放在手里,不停地转换着吹。或清脆、或悠长、或苍劲、或浑厚,就像柳枝在述说着自己一个个流年的故事……

  那些往事那么遥远,可又是那么真切。陪伴着我走过烂漫的年少和懵懂的青春,但却在我的心门内被无限的放大,直到现在成为流年里最怀念、最柔情的时段!时光依旧静美无声地行走,回眸凝望,那一切,就如柳哨的一声声的鸣叫,永远地在岁月里低吟浅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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