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里的回忆散文

时间:2021-05-06 20:43:41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春天里的回忆散文

  南方的季节更替总让人感觉到些许突兀,尤其是一进入三月,极有可能昨天是寒风凛凛,而今天已然是春风拂面。虽是一夜间的转变,却多了份和煦,少了份肃杀。而春天的到来更像是一次解放,把老老小小从冬天严寒的禁锢中释放出来,畅享大自然的这份情意。老人们往往聚在一起述说着陈年往事,一解久违的寂寞。而对于孩子来说,春天的美好或许是从风筝开始的。

春天里的回忆散文

  春光无限的周末,楼前的大草坪上时常能见到一些家长携带儿女放起风筝,当然也不乏一些在寻找童年光影的“大孩子”。前几日,和朋友闲暇中聊起窗外飞舞的风筝,她对风筝的陌生让我有些意外。因为在我的印象中,风筝是一个孩子不可替代的玩具。而她却也把我在交谈中时常把“风筝”说成“纸鸢”戏谑为“迂腐”。我凝视着窗外那精灵般的方寸之物,思绪似乎也随着那根线在漫无边际的空中越放越远,眼前隐约浮现出我的第一只纸鸢——我始终无法将塔同类化成“风筝”,尽管它们完全是同一概念。

  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清晰,爷爷举着纸鸢在前面跑,时不时还回过头来看一下拿着线筒紧跟后面的我。迎风一挣,一个转身,那只精灵便能处于爷爷的遥控之下一跃而起,猛地飞向空中。相比其他空中的风筝,我的这只纸鸢总是最耀眼的——不仅在于它那雄鹰般的骨架和两翼之上那两个有劲的大字——“纸鸢”,更在于它是爷爷亲手为我做的。依稀间记得那时我十分淘气,放学后总是不等爷爷来接便随着小伙伴们去田间嬉闹,经常急得爷爷团团转。一天放学后,我又跟着他们去了田坂,其中一个小伙伴还拿出风筝把玩起来,淘气的我见到这种不曾玩过的玩具自然也要上前凑热闹,爷爷找到我时候,我正和几人在抢风筝。爷爷一把拉住我,抱起我就走,“别人的东西抢什么?要什么和爷爷说”。“我要风筝”,我几乎脱口而出。爷爷带我去了村里唯一的.超市买风筝,很巧,风筝断货并没有。淘气的我自然不肯罢休,哭闹着要风筝。“我给你做,我给你做!”爷爷这句话时至今日仍记忆犹新,虽然那时的我还是很怀疑他的承诺。

  第二天一放学,爷爷早站在校门口,手里拿了一只红绿相间的“雄鹰”,看到我出来,他便对我说:“走,我们放纸鸢去!”那洪亮的声音和他手中那只活灵活现的“雄鹰”,使我瞬间映入别人羡慕的眼光之中。我接过这只几乎和我一样高的“雄鹰”,仔细把玩起来。“爷爷,为什么这上面有字啊?别人的都没有的”。“这两个字是‘纸鸢’,古时候人们就是这么叫的。”爷爷说着笑了起来。我还记得接下来问了又爷爷一大堆问题,诸如“什么是古时候啊?”、“为什么叫纸鸢?”等等,小时候好像总有那么多问不完的为什么。来到空旷的田野,爷爷将线筒交给我,他自己举着那个自己纯手工完成的纸鸢在前面奔跑,爷爷自然想竭尽全力在我面前将它放向空中,可惜那天风并不是很大,爷爷跑了好久才勉强让它飞起来,少不更事的我自然是从后面催促着:“爷爷快跑,爷爷快跑!”

  后来,每到春天,爷爷总一首拉着我,一手拿着纸鸢,带我去享受春天到来的那份独有喜悦。再后来,爷爷突然走了,原本按家乡的风俗,生前一切用过之物都要化成灰烬,奶奶却把那只我最爱的纸鸢留了下来。但自从爷爷走后,我再也没有去玩过那只纸鸢。前几年奶奶那幢老房子修缮,整理老物件之中翻出那只涂满灰层的“雄鹰”,我将它掸去之后,奶奶连声说:“架子还在,架子还在!”是啊,这么多年,一点都没有走样!陆陆续续从奶奶口中得知,爷爷从小在私塾学书画,后来出于生计还专门去扇厂当画工,负责在折扇上画画,所以画那只纸鸢对爷爷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大概后来是年纪大了,他每次放完纸鸢总回来要腰酸背痛叫几天!”奶奶低声说着,却将我从回忆中猛地一颤,泪水模糊了双眼。

  如今爷爷已经走了多年,对他的记忆也渐渐模糊起来。但每次一到春天,看到这春天空中几乎是唯一的精灵——风筝的身影,和爷爷一起放纸鸢的时光就立马明朗起来。窗外的风筝越飞越高,只剩下那若隐若现的一点。突然,医生“线断了”,那个点便消失在视野之中,手里却还紧紧拽着线筒,另一端放出去的线在风中飘零。我想,这就好像我和爷爷之间,虽然爷爷走了,再也不能被那线所牵动。但只要线筒在,便能记起那个曾经和它搭配的纸鸢,那段和爷爷的美好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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