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抹不掉的那条江散文

时间:2021-06-12 15:34:56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记忆中抹不掉的那条江散文

  有这样一句话:经历过的才是最真实的,而那些真实的经历往往也容易使人感动。其实,我的生活轨迹很简单,无法找到让人感动的地方,连自己都觉得有点乏味儿。从农场中学毕业后,又返回学校去教学。先在一所小学里当老师,后来调到农场中学教语文,再后来到农垦职业学院工作。转眼间三四十年过去了,一直从事着平凡而按部就班的教育行业,人生之中没有任何大起大落,也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经历。在父亲的影响下,我从上小学四年级开始看小说,到勤得利后又迷上了钓鱼。恰是这两点,也奠定了我后来的写作和对生活理解的基础。

记忆中抹不掉的那条江散文

  每一名作家或作者都有着他自己所熟悉的生活空间和领域,其作品自然也多是反映他所熟悉的生活。从十三岁随父母来到黑龙江边,直到四十五岁离开了勤得利,我曾在那里生活过三十多年,人生之中最美好的一段光阴都是在那里度过的。那时的黑龙江,鱼特别多。只要扛着鱼竿在江边呆上一天半天,多数都会满载而归。我从上中学开始,直到参加工作后,几乎每个节假日都是在江边度过,再加上喜欢钓鱼捕鱼,也结识了几个渔民朋友,有时还和他们一起荡舟江上,撒网布钩。恰是亲身经历了那样的生活,也才会产生描写他们生活和情感的冲动。

  那时的黑龙江,不仅鱼多,也是一条流淌神秘传说和故事的江,出现在很多著名俄罗斯作家的笔下。站在黑龙江畔,望着两岸秀美而怡人的景色,常常情不自禁地想起《在乌苏里的莽林中》、《勇敢》和《鱼王》等一些名著。而那夕阳下停泊在岸边浅水中的渔船;早春江岛上的柳树林里那片朦胧的绿色;漆黑的江面上亮着的点点神秘渔火;还有那缭绕在沙滩上的炊烟……又不能不引人们的无限遐想。其实,现实生活中的钓鱼和捕鱼,并非如想象的那样悠闲,那样雅致,那样静谧。黑龙江上的渔民们,一直从事着一种十分辛苦而又危险的工作,每天划着一叶扁舟漂浮在江面上,时常会赶上风雨交加,若是赶上狂风大浪,随时都有渔船被掀翻的可能。而这样的危险,确实发生不止一两起。此外,那些渔民为了能多捕鱼,每年在刚开江之时,或封江之前,常常会坐在用汽车内胎改制的橡皮舟上下江撒网,或划着渔船穿行在冰排的缝隙之中。他们不仅要和严酷的大自然进行着抗争,有时还会为了争夺一块好的网滩,而发生一些纷争。恰是这种辛苦和危险,才使得捕鱼生活充满了神秘和刺激,更能激发人的想象。

  勤得利是一个有着文学传统的地方,有着滋生文学的土壤,也萌生了一大批文学爱好者,而领军人就是德高望重的`曲洪智先生。恰是有着这样的土壤,我所工作的那所中学,也有三四个语文老师也喜欢“码字”,时常在报纸上发表个“豆腐块”文章,偶尔还能接到报纸汇来的几元钱稿费,让人好生羡慕。记得当时学校有个姓石的老师,利用寒假期间创作了一部电影剧本,曾在老师间广泛传阅。一位女教师看完那部电影剧本后,竟感动得热泪盈眶。在这样一个外部环境影响下,再加上自己本身也喜欢文学,又是一个语文教师,一心想写点东西并把它变成铅字,刊登在报纸或杂志上。从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中期,我开始写诗,后来又改写散文,可邮寄出去的稿子都是屡试不中,连封退稿信都很少接到。尽管如此,我一直“贼心不死”,没事就胡乱地写上几笔,坚持十来年,直到1994年,在曲洪智先生的修改和推荐下,《北大荒文学》第九期终于发表了我的第一篇反映渔民生活的短篇小说《鱼王》。而当时给我编发这篇小说的杨孟勇先生,也是一个传奇人物——至今,杨先生仍是我国年龄最大的换心人,那年他已经五十七岁了。

  黑龙江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对我的人生有着极其深刻的影响,致使我的很多作品也都是反映黑龙江边的渔民生活。如《冰湖》、《老船》、《禁渔期》、《野店》、《界江渔把头》、《黄昏》、《喊魂》、《遥远的鱼亮子》、《风雪夜》、《网结》等等。一些读过我的小说和散文的人,都说我的文章带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其实这很好理解,我所写的那些事不仅仅是道途听说的故事,有些还是我的亲历亲为,有着真实生活的基础。

  在创作上,我并不是科班出身,只是半路出家,和所有的作家或作者可能都不太一样。我从未刻意想要去写什么,也没有过一年准备发表多少篇作品的计划,更没有打腹稿的习惯。业余作者就是业余,写作只是一种爱好,也没有任何压力,只是把写作当成一种消遣,在别人打麻将的时候,我用爬格子来打发时间。因此,我的一篇作品在完成之前,究竟想把它写成一个什么样的文章,多少字的稿子都是未知数,更不要说有个明确的主题了。所有的创作冲动只是产生于某一个情节或特定的场面,只要有那么一点让我感动的人和事,一旦找到了一种感觉,随后便把那件事记录下来,然后再去慢慢地充实和修改,逐步修饰和完善。我的很多作品的发表,都是在编辑老师的指导下逐步修改出来的。由此,我也认识到一篇文章确实是修改出来,而主题总是产生在一篇作品之后,而不是在写作之前。

  我这个人爱好很少,对所有的文体活动几乎一窍不通,看电视、写作和读书几乎占据了我的全部业余时间。对从事文学来讲,我首先感激的还是父亲。如果不是父亲把带我到了勤得利,使我感受到了那里的生活,自然不会有我生长的文学土壤,更不会认识曾经扶植过我的曲洪智先生,也不会有我后来的几百篇小说和散文的发表。尽管我的作品写的都不见得精彩,甚至是粗糙的毛坯,那只是我对生活认识的肤浅,艺术修养的欠缺,并非素材不好。如今,从事文学创作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喜好,成了一种习惯,成了我生活的一个部分,这辈子恐怕很难改变了。

  感谢生活,更感谢我曾生活过的黑龙江畔,还有那里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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