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恋散文

时间:2021-06-28 19:32:15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碎碎恋散文

  “小张,待会儿帮我带个饭呗!”我坐在办公桌堆积如山的文件之下嬉皮笑脸地讨宠道小张。

碎碎恋散文

  “我没有时间!我待会吃饭都得掐着手表看时间呢!我那几个讨人厌的学生今天又打架了,我待会得忙着去处理,你叫小李帮你带饭吧!”言毕,小张便径直向食堂走去。

  “小李,那可以麻烦你帮我带个饭吗?”我煞有介事地对小李问道。

  “喻老师,不是我不给你带饭,我昨个儿没睡足觉,今天没想过去吃饭,倘先去睡个回笼再说,真不好意思了哟!你看你,不就是带个饭吗,别这么严肃呀!待会儿看谁再去吃饭,你托他带个便利就好了!”小李略带谄媚地应和着我,随手一并关起了办公室的大门。

  末了,我看见了小李鼠头攒动地偷溜进了食堂,二十余分钟后,小张才晃晃悠悠地从食堂悠闲地走了出来。

  在真实与谎言面前,谎言总是显而易见的。黑色比白色要怵目得多,所以只有黑色掩盖住白色的道理,我们平日里看得大多的便是黑色;一群人又比一个人要显眼得多,所以一个人很容易被人潮所淹没,比起一个人,一群人更容易招惹我们的注意力。所以比起纯洁简单的真实,那些狡黠复杂的谎言通常更赋见地,任何人的假话,都是如此的锥刺吾心。

  我实在想不透为何我与这些朝夕相伴的知识分子们这般不易处理好同事关系,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要和他们扯上太多的关系为好。

  撑推开窗户,几只不晓得从哪里飞来的小麻雀啾啾于几棵鲜红的一丈红之上,左右欢喜,不知道它们要去哪里,这乱无章法的啾啾鸣叫与漫无目的的左右攀枝,扯动着我这颗浮躁的心;倒是这分外怵目却纹丝不动的几棵一丈红,剑指心头地叫人一阵惊怵——惊怵于那些游历在操场上的学生们,那些大别与我一般可以每日吃着父母亲手做的饭的孩子们,欢呼雀跃于我这颗浮躁又欲安稳下来的心头,久久不能离去!

  你说人也真是奇怪,总是等到饥肠辘辘的时候,才知道父母的饭菜是多么的合口。

  常忆起儿时家中的饭菜,鲜有全家一齐坐下饱餐的日子,母亲多是等到我和两位姐姐吃毕过后方才提箸,而父亲则是在我们饭后才谆谆语着一些沉重的话语回到家中,与母亲两厢言论着我们姐弟三人学业前景的诸多话语,这才顿顿而咽下几口饭菜。所以我记忆中的父母都是言行极为矛盾的人物:母亲从来不让我和姐姐吃下已经凉冷的饭菜,说这对我们的身体发育有影响,可我却很少见过她吃过几顿热菜热饭;而父亲日日循循善诱地教导我们姐弟三人要以学业为重,为人之后切不可劳役体肤,要做个坐在办公室里的知识分子,可他却在这个家庭的重负之下一砖一瓦地顶起了我们的一片天。此时父亲和母亲的面容渐次与我近了过来,记忆中的他们,全貌以刻入了我的面前,像两座雕像——昏黄的灯泡之下双手抚肚的母亲,疼痛得狰狞的'面孔,五官皆不正。我不知她的肚中是哪个器官在作祟,一个小孩子,一个儿子,通常是分不清人五脏六腑的具体位置的,就这样,她在昏暗的灯光之下挣扎了许多年,我至此亦不甚明白她的痛苦所在;隐忍着疼痛,母亲迎过了做工回家的父亲,那座家门前意蕴待发却满脸土灰的雕像。我以为以父亲的见识,他与许多农民工是不大一样的!他实在不该投身于劳役体肤的工作之中,所以我这许多年对父亲的作为都有着忿忿不平的抑郁。现在想起来,若不是在劳役苦痛之中的折磨,父亲也很难磨练出一身强健的体魄来顶住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对他们由远及近的记忆而全貌的回忆,叫我思心徐徐,可若真要让我每每见到他们,却又不太实在。

  每每见到他们,我却总是要在这两座雕像面前由近及远地遥想他们彼时受过的许多苦痛,这是比由远及近地思恋一个人来得更猛烈的情感,以我的心理素质,每每都不能承受的住。

  我所可以做的事儿,与他们一般,我们都是喜欢做着言行不一的事儿。凝视着双亲两鬓斑白的发髻,我总是喜欢叮嘱他们注意些休息,这些由白及黑的头发之怵目,总是叫人一阵锥心之痛,可再看看镜中的自己,双鬓也不合年纪地早早染上了风霜之色,比诸满头风霜,一看便知是遥遥之途而由远及近的双亲,我的这两行斑白,倍感多余!

  由是,这些提及他们注意休息,以防白发早生的寒暄之语,我也在这番自相矛盾之中久久不能开口。

  不止于此,我想,我的矛盾远远不止于此!而立之年的我,绝非是那种早已大彻大悟人生大态的得道之人,既然未得道,那么凡心未泯之人的留俗恋世该是件绕人心头的琐事呀!可我便是这样一个怪人,既什么都看不透,却也是什么都不想要!要什么?要了又如何?我是要月薪过万,还是权贵倚身,抑或是游历人间美景?如果这些完美的俗事都被我一一私尽了,我再去干些甚?彼时的我肯定会在这些完美的美景之下发现自身的诸多残缺——我长得太矮了、太瘦了、太丑了!我太笨了!我的知己太少了!我的老婆没人家的漂亮......所以一切追求局部完美之美景的人,最后都只能落得大体的愈发残缺——就像我太矮、太瘦,但矮和瘦这两种绝然的缺陷一并而起,我整体的形象也不那么差!如若我要追求“身高”这个身体之局部的完美,我一百斤的体重配合一米九的身高,之于一百斤的体重配合一米七五的身高,哪个才是我想要的?

  念及此处,我又陷入了一番矛盾之中,倘若如此,我是不是该摒弃世俗之气,什么都不追求了?

  什么都不追求了?噫!窃以为,为人之关键,不在乎你追求不追求何等世俗,只是有些东西不是你我之辈可以轻易企及的!我见到过很多在车站追赶公交车的人——有穿皮鞋的绅士、穿高跟的淑女、穿球鞋的学生......似乎一切不大耀眼存在着的人,都在追赶着什么东西。我也从朋友们的口中听到过一些人确实幸而追上过公交车。可我自己看见得多的,是同我一起在车后猛追而不止却不得的路人,和一些我在车上看见的车后面目可怜的平平身段被车子甩得愈来愈远,终而放弃。于是我便很少亲眼见有人可以成功赶上公交车,特别是我们这些被车子甩得愈发遥远的人,所以,我便不再相信“有人可以赶上公交车”这句话!

  我们所追求的一切,我们在车后扯开嗓子语无伦次地肆意叫嚣、费劲气力漫无目的地手舞足蹈,无非是想向这个世界证明一件事儿——我还活着!

  可活着又如何?洞悉世事的与否,改变不了我们在窗前无数次抑郁的眼神,我们想得愈多,便愈发明白自身的无能为力。

  我总觉得我的想法不可能有人十之全部地知晓,至少是在此刻——所谓人与人的隔阂就在于此,我此刻在用心写这些东西,你们却仅仅在用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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