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技术的“现代性困境论文

时间:2021-06-30 09:44:30 论文范文 我要投稿

现代技术的“现代性困境论文

  “现代性困境”主要源于现有范式下现代工业技术无法解决的自身现代性问题。现代性问题是启蒙运动以来现代主体性哲学下主客二分对象性逻辑思维的展开,在现代主体性哲学的思维方式之下,主体成了绝对的自我,而客体则成了失去独立存在意义而对主体“绝对服从”的纯粹物的世界。如此一来,在现代主体性思维的影响下,现代技术一方面衍生出了自身体现人类利益、实现人类诉求的工具理性,但同时又将工具理性和体现自然对人意义的价值理性强行割裂开来,使得现代技术在自身逻辑上表现出了明显的现代二元性思维。

现代技术的“现代性困境论文

  受现代二元性思维的影响,现代技术在实践过程中不可避免地造成了人类与自然二元对立的模式,并由此引发了一系列最终影响人类生存和社会发展的问题。这些问题贯穿于现代技术的社会实践始终,犹如现代技术与生俱来的垢病一般被称之为现代技术实践中的“现代性困境”。因此,现代技术在具体的社会应用中往往只重视技术的社会逻辑和技术的社会要求,忽略了自然对技术的作用和技术的自然逻辑。在以自然为对象的实践应用中,现代技术不可避免地体现出了自身的“现代性困境”。

  一、现代技术“现代性困境”的表现

  (一)主体责任困境。现代技术从本体上将人与自然对立起来,只注重人对自然的作用而忽视了自然对人类的反作用,这与马克思强调的人类实践双向对象化的本质是不符合的。即“人通过实践劳动作用于他身外的自然并改变自然时,同时也改变他自身的自然。从这个意义上讲,只改变身外自然,而忽略对“自身自然”改变的现代技术实践其实是一种“虚假的实践”,在“虚假的实践”中,自然与人类的双向对象化关系被扭曲而发生了异化,这种异化则直接导致了现代技术实践中人类的主体责任困境。

  现代技术将人与自然的利益二元对立起来,并不注重自然对自身实践的作用,往往只有在当有关自然的诉求被上升为国家意志后才能对现代技术的实践模式产生影响。这也就是说,在现代技术的实践模式中,自然与人类的对象化关系不是一一对应的,而是呈现出一种带有中介反馈的复杂异化模式。这样一来,自然的利益在经过中介的解释后,已经丧失了自然的本真诉求,或者说现代技术认为所接受的自然的反馈其实只是人类自己的反馈而已。

  现代技术之所以呈现出“虚假实践”的模式,主要是因为现代技术过于强调人与自然的二元性,乃至于现代技术在实践中往往依托于行政地域而非生物地域。现代技术在本质上应该是一种去中心的集体化活动,而这种“去中心”和“集体化”在现代技术看来,就是要在工业文明范式的现代化大生产和经济消费全球化模式的推动下,突破民族、国家、文化等行政意义上的束缚,成为全人类共同创造、共同接受、共同享用、共同推进的普适性技术。然而,却鲜有从生物和生态区域上去解释现代技术中的“去中心”和“集体化”。这样,在现代技术的实践模式下,人与自然的关系越来越疏离,二者的共同利益也越走越远。

  因此,现代技术很难在具体的实践中明确界定主体的具体责任。从自然的角度而言,自然的诉求并不是直接反馈给人类的,而我们也因此无法判定这种反馈究竟是不是代表自然本真的意愿,进而也就无法承担起自己对自然的真正责任。从人类的角度而言,自然对人类的影响是缓慢的,而随着现代技术在行政意义上的“去中心”和“集体化”,我们很难确定某一时期的某一自然的负面影响究竟是谁带来的,这就需要全人类去为某一部分人的失误买单,而这是现阶段仍然以集团利益为中心的国家都不愿意看到的。“尽管集团关注的是所有的经济利益,但是仍然不排除其中的个体基本上还是更多地关注于自身的福利。在现代技术的“现代性困境”影响下,其在社会实践中会不可避免地面临着主体对自然的责任困境。

  (二)伦理关系困境。

  现代技术的“现代性困境”强行将自然与人类对立起来的实践模式,使得支撑现代技术的主要伦理关系只能是人际伦理而非其他伦理形式。人际伦理是“人类中心主义”范式的伦理规范,它只注重技术实践中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和行为准则,而忽略了技术实践中人与自然的相互影响和相互制练“人类中心主义有两个特点:第一,把人视为宇宙的中心实体或目的;第二,按照人类价值观来考察宇宙中的所有事物。在现代技术实践中,不仅人类是唯一的中心主体,人类利益更是评价技术实践的唯一标准,为了能够使人类利益最大化,现代技术不惜牺牲长远的自然利益来获取眼前的人类利益。但不管如何,技术活动的实践对象始终只能是自然,无论如何它的实践也不可能完全抛开自然只在人类的价值尺度内进行。现代技术强行将人与自然的利益分裂开来的事实,使得自身在实践中与自然的伦理关系出现了失衡,从而直接影响了人与自然的和谐,甚至造成了人类未来长远利益的损害。一方面,现代技术的主要目的是实现人类经济利益的最大化,它的实践模式包含的主要诉求是有关人类价值实现的诉求,因此,现代技术只承认对自身、对人的作用和责任,而不承认自身对自然的影响和义务。另一方面,现代技术要从自然中获取生产的原材料这一事实,决定了现代技术实践中内在地包含了现代技术对自然的关系,不管现代技术是否承认或者刻意规避这一事实,自然对现代技术的作用和关系总是客观存在的。在具体生产实践中,现代技术能够对人类产生具体价值的前提必须是相应的客体,即自然对人类的有用性,这就使现代技术在具体生产中不得不尽可能保存自然的有用性。所以尽管现代技术在实践中并不重视对自然的责任和义务,但是在潜意识上,现代技术却摆脱不了自然对它的约束。很显然,单纯以人际伦理作为指导思想的现代技术并没有注意这一点:它只享受对自然的占有和利用的权利,而不主动地去约束自身对自然的行为和履行对自然的责任,于是,在现代技术的实践模式下,很多环境问题严重至威胁到人类的长远生存和国家的环境安全。可以说,现代技术中人与自然的伦理关系是单向不对等的,而这也就是为什么在现代技术实践下,“先污染,后治理”的理念能够迎合技术主体的原因。因为“后治理”的根本目的并不是为了重建自然的利益,而是因为当“先污染”的自然对人而言已经没有任何价值,治理只是为了能够让自然再为人类利益服务而已。

  (三)理性选择困境。

  现代技术实践包含了理性至上的原则要求。所谓“理性至上”在现代技术看来就是对人类利益最大化的生产方式,这就决定了现代技术的实践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尽可能地将投入的成本公有化,而将获取的收益私人化,以便让主体获得最大的经济收益。然而,现代技术的这种实践方式是否真的是基于理性考虑的选择呢?我们可以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明。非洲纳米比亚楚梅布地区一家啤酒厂在创业初期引进了有关啤酒生产的现代技术,希望能通过现代技术的运用提高啤酒的'生产效率。按照现代技术的实践理念,在啤酒加工的三样主要原料水、啤酒花和大麦中,大麦和啤酒花是必须通过购买、作为私人成本承担的,而水则可以作为公共资源不纳入到生产的成本计算中。因此,现代技术在进行成本计算时,无形地将生产成本分为必须通过购买的私人成本鱿和不需要通过私人购买的公共成本C。而在对最终产物的收益计算中,现代技术只看到自己所需求的啤酒和蔗糖,忽视了对废水和二氧化碳的处理或者再利用,这样一来,生产产品又被现代技术强行分为能带来私人利益增加的产物和不能带来私人收益增加的产物尺。

  而在现代技术实践中,不能带来私人收益增加的产物尺又是可以被具体划分的。如果啤酒厂采取任其排放的方式完全不管废水和废料的处理,而从长期的全局性角度出发,在下一次再生产过程中,由于公共成本(水)受到先前排放的废水的污染而需要花费一定的额外私人成本去获得原材料所需要的纯净的水,这样一来,在一定的时间内,凡又会带来新的公共成本被纳入到下一次的技术生产中。如果啤酒厂简单地对关于生产过程中的废料就地填埋,表面上会避免由于直接污染水资源而影响下一次再生产,但实质上被填埋的废料污染物会因为雨水的淋溶而进入到地下水中,并通过地下水和地表水的交换而最终影响到河流中的水资源。因此,在后面的再生产过程中,同样需要花费一定的额外私人成本去处理这些受到污染的水源,也会产生新的公共成本。

  由此我们会发现,其实现代技术引起的“收益-成本”分析模式是非常复杂的,并不像人们想的那样简单。而现代技术单一机械的技术观习惯于将一个生产系统抽丝剥茧成各个部分进行一一分析,这样一来,现代技术自以为利益最大化的生产方式就变得非常荒谬可笑。从这一事实我们也可以看出,现代技术在生产实践中对个人利益与自然利益的强行划分并不是真正理性的选择

  二、现代技术“现代性困境”的治愈

  要真正治愈现代技术的“现代性困境”的核心在于:扬弃现代技术中的“反生态”逻辑,以实现现代技术范式的“生态学转向”。

  现代技术的“生态学转向”实际上是要求现代技术将生态学原则贯彻和落实到自身的具体实践中。生态学原则是一种可持续的整体发展原则,它将现代技术的利益指向对象从单一的眼前物质利益转变为多元的有机体利益。这里的有机体利益包括了现代技术实践对未来社会、代际关系、生态环境等多重利益关系的整合与协调,目的在于实现现代技术在科学基础、体系结构和实践效果的生态效应,本质上是让现代技术走向生态技术的技术实践。

  (一)技术生存方式的“生态学转向”。

  技术生存方式主要是在一定技术范式下的人类生存方式。人的内在本性要求一种与人类各方面相宜,与人的内在个性相和谐的技术生存方式,这就是说,技术生存方式从本质而言应当是能够遵循人的价值、维护人的尊严、张扬人的个性的技术实践。技术实践不仅应当创造出最有利于人类生存的物质利益,同时也应是最能彰显人类精神诉求的活动。

  而现代技术中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分离使得现代技术实践仅着眼于维系人类最基本生存的物质生产,从而将不顾一切地获取更多的经济利润视作评判技术发展的唯一标准。如此一来,人类的所有诉求在现代技术实践中都被化约为最简单的物质需求。在现代技术生存方式的异化下,不仅自然的存在方式开始由原始时期与人类社会相统一的整体性与同构性走向了孤立性与异质性,人类也因此丧失了诸如主体性、批判性等“人性的因子”,成为了“单向度的人”。可以说,正是现代技术主客二分的逻辑范式造成了现代技术生存方式下人与自然存在方式的共同异化。在异化的现代技术生存方式下,自然开始淡出人类的圈子,成为与人类发展无关紧要的存在;而人类也因此丧失了对自然的责任感,简单地将自然工具化,将人类的诉求强加于自然。这便是前面我们提到的“主体责任困境”会产生的根源所在。

  因此,要解决现代技术中的“主体责任困境”,首先要将自然和人类从异化的技术生存方式中解放出来,恢复自然在人类社会的作用和价值。这就要求现代技术按照生态学的法则重新认识人与自然的关系,归根结底,就是要实现现代技术生存方式的“生态学转向”。技术生存方式的“生态学转向”要求人类从工业文明时期的灰色发展走向生态文明时期的绿色发展,以“绿色理念”作为技术实践的指导思想,形成绿色的技术生存方式。绿色的技术生存方式,顾名思义,就是将绿色环保和技术发展、人类生存价值与自然生存价值结合起来,不能只偏重一方而放弃另一方。(1)在本体论上,它主张人类的生存必须要建立在自然的生存基础上,通过对现代技术范式的改造,形成人类技术生存在生态承载力下“无极限而有条件”的发展模式。(2)在认识论上,它提倡从整个生态的角度(包括人和生态中的其他存在)出发进行技术实践,将自然的生存利益与人类的生存利益紧密结合在一起。(3)在方法论上,绿色的技术发展观主张将可持续发展作为现代技术评价的坐标体系,将生态效益、社会效益和技术效益共同作为评价技术可持续发展的指标。

  这样一来,绿色的技术生存方式不仅恢复了自然的地位和作用,还重建了价值理性和工具理性的平衡,使自然不再被人类当作异已无价值的存在,而与人类一起成为生态系统的有机组成部分,自然本真的诉求和人类对自然应有的责任也就因此包含在了绿色的技术生存方式之中,现代技术的“主体责任困境”也因为技术生存方式的“生态学转向”而得以解决。

  (二)技术生产方式的“生态学转向”。

  生产,是现代社会沟通人与自然联系的主要手段。不同的生产方式能形成不同的主客体关系,从而建立起人与自然不同的物质交换形式。一定条件下的技术生产方式对于人和自然来说都是重要的,因为它直接决定了人处理自身与自然关系的态度,决定了人与自然相处的方式。

  与任何时期的人类实践活动一样,现代技术范式下的生产活动也有自己的原则,即贯穿于现代技术生产方式中的“目的主义”。所谓“目的主义”是指整个现代技术的生产活动仅将人的利益和需求作为指导技术实践的唯一依据。在“目的主义”原则的指导下,现代技术发挥了自身最大的潜质,极大地解放和发展了生产力,进一步促进了物质的繁荣和经济的提高,因而受到了工业社会的顶礼膜拜。然而,众所周知,与其他技术类似,现代技术的逻辑构成也包含了两个部分:自然的逻辑与社会的逻辑。自然的逻辑是现代技术的自然属性,它规定了现代技术存在的可能限度,以及现代技术存在的“合自然性”前提。社会的逻辑是现代技术的社会属性,它规定了现代技术在存在限度内对自身最大效用的发挥,体现了现代技术的“合目的性”要“合自然性”是技术从产生到实践都必须要遵循一定的自然规律,是技术在实践中能够发展和完善的前提,也是技术能够正常存在的必要条件“合目的性”是技术在遵循自然规律基础上,为了实现技术主体的某一诉求而对自身功能最大效用的发挥。由此可见,现代技术生产方式的“目的主义”原则实际上是将现代技术范式中的社会逻辑抽丝剥茧孤立出来,按照“人类中心主义”范式对其所作的“歪曲夸大地解读”。因此,在以“目的主义”为原则的现代技术生产方式中,不仅技术本身的逻辑出现了断裂和异化,自然与人的关系也因这种异化而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现代技术对自身自然逻辑的忽视不仅使自身的存在与发展面临着异化的困境,其对自身社会逻辑的过度夸大,对功利主义的过分追求也使得自然、甚至人都在异化的生产方式下成为商品式的存在,而伦理道德关系也因此沦陷,产生了前面我们提到的“伦理关系的困境”。

  基于上述分析,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要修正和恢复人与自然之间的伦理关系困境,就必须要从现代技术异化的生产方式入手,打破现代技术自然逻辑与社会逻辑的分离状态,实现现代技术自身“合目的性”与“合规律性”的统一。其关键就在于以“生态中心主义”取代“人类中心主义”成为现代技术生产方式的指导思想。

  “生态中心主义”遵循的是生态整体性的原则,它以生态科学为依据,对工业文明时代的“人类中心主义目的”生产方式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对现代技术刻意地将自然与人类在实践中的对立进行了批判,要求改变现代技术的生产方式以恢复人与自然关系的和谐与稳定,努力促成现代技术生产方式在具体实践中的“生态学转向”。所谓现代技术生产方式的“生态学转向”在技术生产的具体实践中表现为3R原则:一是节省(Reduce),包括对原料、能源的节约,具体说来就是尽量使得已经被使用的有机物成为另一种有机物的生产原料;二是重新使用( Reuse ),即对资源的再利用,“将生产排泄物,即所谓的生产废料再转化为同一个产业部门或另一个产业部门的新的生产要素’三是循环即生态系统中的各个要素正好构成了一个生产、消费、复原的闭合链条,在闭合链条中能够实现生态系统物质能量的高效循环利用。这样,在“生态中心主义”的理念要求下,现代技术的生产方式就变成了以绿色循环为特征的生产实践,人类利益与自然利益也在绿色循环的生产方式下有机合为了一体,人与自然之间的伦理关系困境也随着人与自然在生产中二元对立的消解得以解决。

  (三)技术理性选择的“生态学转向”。

  “理性选择”强调在一个由理性主体介入的行为模式中,所有的行为指向都是为了实现理性主体利益最大化的目标。这样,在理性选择的理论中,对“理性”含义的理解和利益最大化的界定就显得十分重要,而对这两个概念的解释也直接决定了该理性选择行为模式的具体实践方式。

  现代技术对眼前经济利益的过度偏好决定了现代技术对“利益最大化”的解释就是经济利益的最大化,即用最小的投入换来最大的产出。相应地,现代技术关于“理性”的理解就是能够实现经济利益最大化的一切方式,也就是说,只要一种实践方式能够用最小的个人成本换来最大的个人利益,这种方式就是理性的。如此一来,现代技术的理性选择模式首先是将技术主体设定为“经纪人”。所谓“经纪人”是古典经济学家亚当.斯密提出的一个概念,他假设每个人在经济活动中都是理性的,即他们都能以自身利益为动机在经济活动中去促进个人利益最大化的实现,而个人利益的最大化就是能够促成公共利益的最大化。因此,在现代技术的理性选择模式中,个人利益是目的,整体利益就是个人利益的简单相加。任何时候,现代技术的实践都是以最小的个人成本换来最大的个人利益,而为了最大限度地获利,现代技术只强调手段的有用性和效益性,而忽略所谓的道德性和价值性。

  现代技术对技术道德性和价值性的忽视直接导致了现代技术将经济利益作为人类发展的唯一诉求。从本质上讲,这恰恰是现代技术中工具理性膨胀、价值理性消解的表现,同时也是现代技术中理性选择困境出现的原因。工具理性强调在行动与目的之间完全基于个人最大化利益所采取的手段,而事实上,人都是有情感、有责任感、有信仰的社会人,故很多情况下,个体完全有可能采取遵循着戒命或要求的引导而不顾及行动后果的价值合理性行动。因此,在现代技术看来“最理性”的选择往往并不是社会实际状况下最理性的选择。

  从这个角度而言,要解决现代技术理性选择的困境,首先就要实现现代技术理性选择的“生态学转向”,以生态理性代替经济理性成为指导技术实践的理性原则。所谓生态理性,暗含了将生态和人类的双重利益诉求作为技术实践目的的要求,并将人类和自然视作具有同等内在价值的存在。不仅如此,生态理性还强调技术的价值理性,反对只求结果而不计手段的技术生产方式,提出技术实践的根本目的是实现整个地球家园“有限的发展”,而并非只是人类经济“无限的增长”。可以说,生态理性从根本而言是一种“有限的理性”,它以“社会人”取代了“经纪人”的技术主体地位,将个人的利益偏好纳入到了具体的历史中,看到了除经济利益外人类的其他精神诉求,如对自然之美的追求,对伦理之善的渴望,等等。在“有限理性”原则的指导下,技术实践不再追求无限制的经济增长,而是诉诸于人类社会“有限的发展”。这个“有限”是基于自然对技术发展的限制而言的,它既是技术发展的自然前提,也是技术价值理性的表现。这样,在生态理性思维的指导下,技术实践不再只是着眼于物质投入与物质产出,而是将自然内在价值的恢复与保存纳入到评价技术实践的体系之中。这样,随着现代技术理性选择的“生态学转向”,衡量技术发展的标准也从单纯的“投入与产出的价格关系”变为“投入与产出的价值关系”。而相较于单纯的经济价格,价值更注重多方面的收益最优化选择,也更能够解决现代技术理性选择中的困境。

【现代技术的“现代性困境论文】相关文章:

现代性的困境与启蒙理性论文11-25

现代性与自我认同困境07-03

探讨现代性自我的道德困境及其超越论文12-09

虚拟技术的现代性问题11-02

现代性的开启与拓展的论文12-03

民间艺术现代性论文01-14

基于现代性反思的技术伦理考量07-16

现代性和后现代性的生成境遇10-25

现代性语境中的方言影像论文1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