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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式宪政的困惑

时间:2021-10-01 13:15:02 法学论文 我要投稿

美国式宪政的困惑

  近二百年来,世界各国争先恐后地迈入自由、民主的宪政轨道,以美国为首的宪政理念越来越深入人心,伴随而来的法治理念也逐步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意识形态,以至于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敢自称为专制、独裁的国家,即便是极权国家也在表面上声称自己的政权是民选政府,以论证政权的合法性。宪政制度已被越来越多的民族所接纳和向往,尤其是甚嚣尘上达150年之久的共产乌托邦在世界范围内土崩瓦解的今天,宪政制度几乎已成为必须接受的唯一的好制度,从而在一些物资文明相对落后的国度里,宪政制度取代了旧有的理想,成为新的乌托邦。

  法治国家的最大特色便是既有的有效规范高于国家机器的执掌者。因此,在法治国家里,为了有效地防止政府擅权专断而将政府权力分离,由不同的机关各司其职,较为典型地是立法、行政和司法三权分立的美国宪政制度。宪政制度的优点在于最大限度地承认并保障人的权利和地位。因此,宪政制度是以人为本体的,它将人定位在世界的中心位置,其他一切存在都是以人的存在为目的的,欧陆国家的民法学说中的主体指的是人或是人的集合体,这是将人突出于万物之上的典型学说。宪政制度给人类的承诺是:

  “我将给你自由和幸福。”自由在这里可以被理解为,只要不妨碍他人的自由就可以为所欲为。因此,宪政制度充分地尊重并鼓励人们放纵他们的欲望,唯一的限制是不得损害他人的自由。可是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宪政制度在这里遇到了一个极大的障碍,这种障碍使宪政制度无法兑现它的诺言。伯尔曼在《法律与革命》一书中指出,法治的进一步完善给人类带来的不是自由而是束缚。很显然,宪政制度在对人的欲望肯定地同时,走上了一个极端,这一人类中心主义的规范模式被确立后,在最初的一百年里,人类创造了辉煌的器物文明,人类的欲望也获得最大限度的释放和认可。而在前资本主义时代,人们在相对贫困的境遇中,宗教生活是他们的主要生活内容之一,敛积财富的欲望尚未发展到丧心病狂、道德沦丧的地步,可是在这二百年里,人类离心灵生活越来越远,而与纵欲、无信仰的生活越来越近,这一切都不能说是好现象,并不是人类自身的真正解放,自由并非简单的是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真正的自由和解放不是外在的扩张,而是内在的升华,服从于动物本能地生存状态绝不是真正的自由,可是宪政理念答应提供给人类的却是放纵的自由。自由本身是两面性的,欲望也一样,建设性的一面与破坏性的一面是不能相互抵消的,人类的欲望若没有有效地疏导,其破坏性远大于其建设性,尤其是在这个时代,人类已经有有了毁灭自身的能力,病态的放纵必将导致人类的整体灾难。

  尽管宪政理念渊源于神义的自然法,来源于宗教上的正义,可是由于作为西方文化的源头的希伯莱文化以及古希腊文化本身的局限性,人的地位被过于凸显地安置于这个世界上,因此,即使在其宗教渊源上,宪政制度鼓励人的私欲,放纵追求外在自由的要义也获得了正当性解释,尤其是在基督新教产生以后,人生的职责从事奉彼岸的上帝转化为此岸的劳作的追名逐利,最后,基督教世俗化带来的结果便是宗教的全面失落,宗教对人性的提升被人欲这一打开的潘多拉之盒抵消殆尽。

  尽管世界上并不缺少象印度、中国这样深藏智慧的国家,但由于他们对器物文明的相对漠视导致了国不富、民不强,当西方列强用枪炮带来宪政文明时,他们被逼上一条往死路疾驰的快车道,而且几乎无法作出自己的选择。如今,西方宪政制度创造的“辉煌”文明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后果,就是人类有多大的建设能力,就有相应的更加巨大的破坏能力,全球生态环境的严重恶化,人类道德水准的严重滑坡在两次世界大战及其后的极权国家里都得到了有力的佐证。尤其是现当代极权制度给人类带来的灾难更是触目惊心,而这一制度本身本身正是自由主义的舞台上隆重上演的,它与自由主义追求外在自由的乌托邦信念完全是一脉相承的。而且只要人类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此岸世界的财富和纵欲上,乌托邦的幻想便永远没有了期,极权乌托邦的破产并未完全滤清人类的眼光。当宪政制度以更诱人的面目、并且以更有实效的利益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已无法选择。饮鸩止渴的道理谁都懂,可是我们仍然无法逃脱命运之神的捉弄。从解决人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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