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刘传》原文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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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刘传》原文及翻译

《宋史·刘传》原文及翻译1

  宋史

  原文

  刘谦,博州堂邑人。曾祖直,以纯厚闻于乡党,里有盗其衣者,置不问。州将廉知,俾人故窃其衣,亦不诉理,即召诘前盗衣者,俾还之。直绐云:“衣乃自以遗少年,非窃也。”州将义之,赐以金帛,不受而去。父仁罕,轻侠自任。五代末,寇盗充斥,仁罕率众断澶州浮桥以溃贼,因诱获数十人,出刍粟给官军。补内黄镇将。尝因事至酒家.遇群寇暴集,以计悉枭其首。

  谦少感概,不拘小节。初诣岭表省父,仁罕资以金帛,令北归行商。还堂邑旧墅,尝为乡里恶少所辱,谦不胜怒,殴杀之。亡命京师,遂应募从军。补卫士,稍迁内殿直都知。至道初,真宗升储邸。增补宫卫,太宗御坐,亲选诸校,授谦东宫亲卫都知.赐袍笏、靴带、器币。真宗即位,擢授洛苑使。谦起行伍,不乐禁职,求换秩,改殿前左班指挥使。上幸大名,至北苑,属谦有疾,遣归将护,谦恳请从行。既俾其二子随侍,仍挟尚医以从,御厨调膳以给之。疾瘳,毁所服鞍勒以遗中使,上闻,赐白金二百两。驾还,改捧日左厢都指挥使。时高翰为天武左厢都校,有卒负债杀人,瘗尸翰营中,累日,发土得之。上怒翰失检察,执见于便殿。谦即前奏:“翰职在巡逻及阅教诸军,不时在营,本营事宜责之军头。”上为释翰罪。

  先是,谦久权殿前都虞候,俄擢曹璨正授,谦颇形慨叹。至是,璨副马军,而升谦领禁卫焉。河北屯兵,常以八月给冬衣。谦上言边城早寒,请给以六月,后以为例。无何,以足疾求典郡,上召见,敦勉之。

  (《宋史刘谦传》卷二百七十五)

  译文

  刘谦,是博州堂邑人。曾祖名直,因纯朴敦厚在乡里闻名,乡间有偷窃他衣服的人,刘直置之不理。州中的将官廉知,让人故意偷他的衣服,也不申诉理会,于是将官召见诘问先前偷衣服的.人,让他归还。刘直欺骗(将官)说:“衣服本是我自己用来送给年轻人的,不是他偷窃的。”州中的将官认为他仁义,赏赐给他钱财和锦帛,刘直不接受而离开了。刘谦的父亲名仁罕,以轻生重义而急人之难为己任。五代末期,强盗窃贼到处都有,刘仁罕带领大家砍断澶州的浮桥来使窃贼溃散,趁机诱捕抓获几十人,拿出粮草供给官军。补职为内黄镇将。曾经因为有事到酒家,遇见许多盗寇突然集中,用计谋把他们全部斩首,带着首级拜见西京留守向拱,补职为汜水镇将,不久做散都头。宋朝初年,升任许州龙卫副指挥使。适逢国家的军队征讨广南,做前锋。回家,改任同州都校,去世。

  刘谦年轻时情感激昂而且有气概,不拘泥小节。起初到岭外探望父亲,刘仁罕用钱财和锦帛来资助他,让他往北回家经商。回到堂邑的老宅,曾经被乡里的坏小子欺辱,刘谦忍受不住愤怒,打死他。逃命到京城,于是应征入伍,补职为卫士,逐渐升任内殿直都知。至道初年,宋真宗让原来的储宫升格,增补宫中护卫,亲自选定各个校官,授予刘谦西头供奉官、东宫亲卫都知,赐给袍笏、靴带、器币。真宗登基,提拔刘谦为洛苑使。刘谦出身行伍,不喜欢宫禁中职位,请求调换岗位,改任殿前左班指挥使。咸平初年,升任御前忠佐马步军都军头,领衔勤州刺史,加爵殿前右班都虞侯。皇上出巡大名,到北苑,随从刘谦有病,皇上打发他回家并派将官护理,刘谦恳切请求跟从同行。让他的两个儿子随行侍奉,还带着好医生来跟从,御用厨师调剂膳食来供给他。病好了,拆卸所用的马具来送给中使,皇上听说后,赏赐二百两白金。皇上还朝,改任捧日左厢都指挥使,领衔本州团练使。咸平四年,升任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领衔本州防御使,代理殿前都虞侯。

  当时高翰担任天武左厢都校,有士兵欠下债务杀人,在高翰营中埋下尸首,几天后,挖掘土地找到尸首。皇上怒斥高翰有失检察,抓到便殿召见。刘谦于是上前禀奏道:“翰职责在于巡逻和检视教导各路大军,不是常常在军营,本营的事应该问责军队的头领。”皇上因此免除了高翰的罪罚。

  景德年初,加爵侍卫马军都虞侯,改任领衔浔州防御使,不久代理步军都指挥使。第二年冬,依制授予殿前副都指挥使、振武军节度。在这之前,刘谦长时间代理殿前都虞侯,不久提拔为曹璨正授,刘谦显出非常有感触而叹息的样子。到这时,王璨担任骑兵的副统领,而升任刘谦统领禁卫。在黄河以北驻军,常常在八月供给冬衣。刘谦向上报告边塞城关冷得早,请求在六月供给冬衣,后来以此为条例。不久,因为脚部疾病请求督察郡中,皇上召见他,劝勉他。

《宋史·刘传》原文及翻译2

  原文:

  刘敞字原父。举庆历进士,廷试第一。编排官王尧臣,其内兄也,□亲嫌自列,乃以为第二。通判蔡州,直集贤院,判尚书考功。

  奉使契丹,素习知山川道径,契丹导之行,自古北口至柳河,回屈殆千里,欲夸示险远。敞质译人曰:“自松亭趋柳河,甚径且易,不数日可抵中京,何为故道此?”译相顾骇愧曰:“实然。但通好以来,置驿如是,不敢变也。”顺州山中有异兽,如马而食虎豹,契丹不能识,问敞。敞曰:“此所谓也。”为说其音声形状,且诵《山海经》、《管子》书晓之,契丹益叹服。使还,求知扬州。

  扬之雷塘,汉雷陂也,旧为民田。其后官取潴①水而不偿以它田,主皆失业。然塘亦破决不可漕,州复用为田。敞据唐旧券,悉用还民,发运使争之,敞卒以予民。天长县鞫王甲杀人,既具狱,敞见而察其冤,甲畏吏,不敢自直。敞以委户曹杜诱,诱不能有所平反,而傅致②益牢。将论囚,敞曰:“冤也。”亲按问之。甲知能为己直,乃敢告,盖杀人者,富人陈氏也。相传以为神明。

  敞以识论与众忤,求知永兴军,拜翰林侍读学士。大姓范伟为奸利,冒同姓户籍五十年,持府县短长,数犯法。敞穷治其事,伟伏罪。未及受刑,敞召还,判三班院,伟即变前狱,至□四五,卒之付御史决。

  敞侍英宗讲读,每指事据经,□以讽谏。时两宫方有小人间言,谏者或讦而过直。敞进读《史记》,至尧授舜以天下,拱而言曰:“舜至侧微也,尧禅之以位天地享之百姓戴之非有他道惟孝友之德光于上下耳。”帝竦体改容,知其以义理讽也。皇太后闻之,亦大喜。

  积苦眩瞀,屡予告。帝固重其才,每燕见他学士,必问敞安否;帝食新橙,命赐之。疾少间,复求外,以为汝州,旋改集贤院学士、判南京御史台。熙宁元年,卒,年五十。

  (选自《宋史刘敞传》,有删节)

  【注】①潴:蓄积。②傅致:罗织。

  译文:

  刘敞,字原父。庆历年间进士,廷试时得了第一名。编排官王尧臣,是他的内兄(妻子的哥哥),为避嫌疑就将刘敞列为第二名。(刘敞进士及第之后)任蔡州通判,一直升到集贤院学试,考功员外郎。

  (有一次)刘敞奉命出使契丹,他向来熟悉山川道路,契丹向导给他引路,从古北口到柳河,弯弯曲曲走了近千里,想要夸耀契丹的险峻遥远。刘敞质问翻译说:“从松亭赶到柳河,路途短而且容易走,用不了几天就可抵达中京,为什么要走这条旧道?”译人向导相互看着,又惊又愧的说:“确实如此,但是通好以来,设置的驿道就是这样的,不敢擅自改变。”顺州山地中有一种奇异的野兽,长得像马却能捕食虎豹,契丹人不能识别它,问刘敞。刘敞回答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并说明它的声音形状,并且背诵《山海经》和《管子》中的描述晓谕他们,契丹更加佩服他。出使回朝,请求出任扬州知州。

  扬州的雷塘,即是汉代称雷陂(的地方),以前是民田。后来官府用来蓄水而不用其它地方的田来补偿,许多农民没有田耕而失业。然而雷塘已经决口破败不能再蓄水漕运了,州府决定重新开垦为农田。刘敞根据唐代的旧田契,全部发还给农民,发运使为此争论不同意,刘敞最终还是把田地还给了农民。天长县审问王甲杀人一案,随后定案,刘敞看案卷觉得有怨情,王甲害怕狱吏,不敢为自己申辩。刘敞将此案交付户曹杜诱,杜诱不能查实平反,而强加的罪名更加牢固。将要批决定罪,刘敞说:“此案冤枉。”并亲自审问王甲。王甲得知能为自己伸冤,才敢以实相告,原来杀人的是富人陈氏。此事(在民间)传开,都认为刘敞神明。

  刘敞因为议论政事与众人相违背,请求任永兴军知军,授为翰林侍读学士。大户人家范伟以奸诈手段获取利益,贪污同姓各户的赋税五十年,挟制官府,几次犯法。刘敞极力惩治范伟的罪行,范伟伏罪。还未给范伟施刑,刘敞被召回朝廷,判三班院,范伟马上推翻前案,过四五次,最终将他交御史判决。

  刘敞侍奉英宗讲读,每次讲解造字时引经据典,用委婉的言词进谏。当时两宫正有小人挑拨离间,进谏的人有时揭发别人的过失而过分直率。刘敞讲读《史记》,读到尧把天下授给舜时,拱手而说:“舜在微贱之时,尧将帝位禅让给他,天地享有,百姓爱戴,没有别的道理,只是孝顺父母,友爱兄弟的品德,光照天地罢了。”英宗起身改变容态,了解到刘敞是以义理劝谏。皇太后听说了,也十分欢喜。

  长期的劳作使刘敞眼睛昏花,几次准予休假。疾病稍好期间,又请求出任外职,任为汝州知州,随即改任集贤院学士、判南京御史台。熙宁元年去世,享年五十岁。

《宋史·刘传》原文及翻译3

  原文

  刘正夫,字德初,衢州西安人。未冠入太学,有声,与范致虚、吴材、江屿号“四俊”。元丰八年南省奏名在优选而犯高鲁王讳凡五人皆当黜宣仁后曰外家私讳颁未久不可以妨寒士命置末级久之为太学录太常博士母服阕,御史中丞石豫荐之,召赴阙,道除左司谏。时方究蔡邸狱,正夫入对,徽宗语及之,徐引淮南“尺布、斗粟”之谣[注]以对。帝感动,解散其狱,待蔡王如初。他日,谓正夫曰:“兄弟之间,人所难言,卿独能及此,后必为公辅。”又言:“元祐、绍圣所修《神宗史》,互有得失,当折中其说,传信万世。”遂诏刊定,而以起居舍人为编修官。不阅月,迁中书舍人,进给事中、礼部侍郎。蔡京据相位,召为工部尚书,拜右丞,进中书侍郎。太学诸生习乐成,京欲官之。正夫曰:“朝廷长育人材,规为时用,而使与伶官齿,策名以是,得无为士子羞乎?”

  东封仪物已具,正夫请问,力陈不可,帝皆为之止,益喜其不与京同。政和六年,擢拜特进、少宰。才半岁,属疾,三上章告老,除安化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致仕。病小愈,丐东归,诏肩舆至内殿,长子皂民掖入坐。从容及燕云事,曰:“臣起书生,军旅之事未之学,然两朝信誓之久,四海生灵之众,愿深留圣思。”明日,徙节安静军,起充中太一宫使,封康国公。将行,赐之诗及砚笔、图画、药饵、香茶之属甚厚。正夫献诗谢,帝又属和以荣其归。至盱眙,病亟,命子弟作遗牍,自书“留神根本,深戒持盈”八字,遂卒,年五十六。赠太保,谥文宪,再赠太傅。

  (节选自《宋史·刘正夫传》)

  [注] 汉文帝刘恒弟淮南厉王刘长谋反事败,被徙蜀郡,途中绝食而死。孝文十二年,民有作歌歌淮南厉王曰:“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

  译文

  刘正夫字德初,衢州西安人。未成年时就进入太学,有名声,与范致虚、吴材、江屿一起号称“四俊”。元丰八年,尚书省的奏章把他的名字列为授官的优秀人选,但是犯了高鲁王的讳,共五人都被列在废除之列。宣仁后说:“皇家以外的私讳刚颁布不久,不能因这事妨碍寒门子弟。”命令把他列在靠后的名次。过了一段时间,任太学录、太常博士。为母亲服丧期满,御史中丞石豫举荐他,被召入京,途中授任左司谏。当时朝廷正在查办蔡邸一案,刘正夫入朝应对,宋徽宗说话时提及此事,他很自然地引用“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这首汉代民谣来对答。皇帝感动,撤消了此案,对待蔡王像原来一样。有一天,皇帝对刘正夫说:“兄弟之间的事,是人们所很难插话的,唯独你能做到这种程度,以后必定能成为国家辅臣。”又说:“元祐、绍圣所修订的《神宗史》,相互都有得失之处,应当折中他们的观点,把真实的史事传于万世。”于是下诏订正定稿,就让刘正夫以起居舍人的`身份任编修官。不到一个月,改任中书舍人,晋升为给事中、礼部侍郎。蔡京居宰相之位,刘正夫被召入任工部尚书,拜为右丞,晋升为中书侍郎。太学的学生学习音乐结业,蔡京准备给他们授官。刘正夫说:“朝廷长期培育人才,依据计划法规适时录用,如果把他们与伶官混为一谈,以录用伶官的方式进入仕途,这恐怕会成为士子的耻辱吧?”

  东去封禅的仪礼物品都已准备齐全,刘正夫请求谏议此事,竭力陈说不可行的理由,皇帝的想法都被他说服而停止实施,便更加喜欢他不与蔡京同类。政和六年,升任特进、少宰。刚过半年,身患疾病,多次上书请求辞职,以安化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的职位退休。病情稍微好转,乞求东归家乡,皇帝下诏让他乘肩舆到内殿,长子皂民扶他入座。从容谈起燕云的战事,说:“臣下是由书生步入仕途,军旅之事不熟悉,然而两代天子诚信誓言持久,四海百姓众多,希望圣上对这些要深思熟虑。”第二天,改任安静军节度使,任命为中太一宫使,封康国公。临行时,皇帝赐给他诗文以及砚笔、图画、药饵、香茶之类的很多物品。刘正夫献诗谢恩,皇帝又作和诗来赞美他光荣归乡。走到盱眙,病危,吩咐子弟作遗书,亲自写下“留神根本,深戒持盈”八字便去世了,享年五十六岁。追赠太保,谥号文宪,又追赠太傅。

《宋史·刘传》原文及翻译4

  刘字宝义,沛国沛人也。九岁而孤,居丧合礼。少好读书,兼善文笔。

  年十七,为上黄侯萧晔所器重。范阳张绾,梁之外戚,才高口辩,见推于世。年少未仕,而负才使气,不为之屈。绾尝于新渝侯坐,因酒后诟京兆杜骞曰:“寒士不逊。”厉色曰:“此坐谁非寒士?”本意在绾,而晔以为属己,辞色不平。曰:“何王之门不可曳长裾也!”遂拂衣而去。晔辞谢之,乃止。后随晔在淮南母在建康遘疾弗之知尝忽一日举身楚痛寻而家信至云其母病即号泣戒道绝而又苏。当身痛之辰,即母死之日也。居丧毁瘠,遂感风气。服阕后一年,犹杖而后起,及晔终于毗陵,故吏多分散,独奉晔丧还都,坟成乃退。梁简文时在东宫,遇晔素重,诸不送者皆被劾责,唯独被优赏。解.褐.王国常侍,非其好也。

  少慷慨,好功名,志欲立事边城,不乐随牒平进。时寇难繁兴,未有所定。还至白马西,属达奚武军已至南郑,不得入城,遂降于武。太祖素闻其名,先诫武曰:“勿使刘死也。”故武先令赴阙。至,太祖见之如旧。谓仆射申徽曰:“刘佳士,古人何以过之。”徽曰:“昔晋主灭吴,利在二陆。明公今平梁汉,得一刘也。”时南郑尚拒守未下,达奚武请屠之,太祖将许焉,唯令全一家而已。乃请之于朝,太祖怒而不许。泣而固请,移时不退。柳仲礼侍侧曰:“此烈士也。”太祖曰:“事人当如此。”遂许之。城竟获全,之力也。

  世宗初,授内史中大夫。寻封平阳县子,邑.九百户。在职清白简亮,不合于时,左迁同和郡守。善于抚御,莅职未期年,生羌降附者五百余家。前后郡守多经营以致赀产,唯秋毫无所取,妻子并随羌俗,食麦衣皮,始终不改。洮阳、洪和二郡羌民,常越境诣讼理焉。其德化为他界所归仰如此。天和三年卒,时年五十九。

  (选自《宋史列传卷六十三》,有删改)

  译文

  刘,字宝义,是沛国沛人。刘九岁丧父,守丧合于礼节。年少喜好读书,同时文笔很好。

  年十七,被上黄侯萧晔器重。范阳人张绾,是梁朝的外戚,才高有辩才,被世人所推崇。刘年少未任官职,依仗才能放纵任性(意气用事),不向他屈服。张绾曾经到新渝侯处做客,因为酒后辱骂京兆杜骞说:“寒士不谦逊。”刘厉声喝道:“在座的人谁不是寒士呢?”刘本意是对张绾说的,但萧晔以为是对自己,言语神态有不平之色。刘说:“哪个王候之门不会接受普通人!”于是拂袖而去。萧晔向他道歉,方才作罢。后随从萧晔在淮南,刘母在建康大病,刘不知消息。曾有一天忽然全身疼痛,不久收到家信,说其母生病。刘当即号泣上路返乡,气绝后又苏醒多次。当身痛的时候,就是母亲死亡之日。居丧过于哀伤以致人形毁损,因此感染了风寒。服丧期满除去丧服一年后,尚要依靠拐杖才能站起,到萧晔在毗陵去世,故吏多分散各处,只有刘恭敬地伴着萧晔的灵柩还都,坟建好后方离去。梁简文帝当时为太子,平素礼遇萧晔,那些不送丧者都被弹劾,只有刘受到优赏。出仕王国常侍,但是他不喜欢。

  刘年少胸怀大志,喜好功名,立志于立功边城,不乐于按部就班地晋升。当时寇难频繁发生,不知何以平定。还至白马西,正值达奚武军队已至南郑,刘不能入城,因此向达奚武投降。太祖向来闻知刘的名气,事先告诫达奚武说:“不要使刘有死亡的危险。”所以达奚武先令刘赴朝廷。刘到了之时,太祖相见时如同旧交。太祖对仆射申徽说:“刘佳士,就是古人也难以超越。”申徽说:“往昔晋主灭亡吴国,其利在于得到陆机、陆云。明公如今平定梁汉,得到一位刘。当时南郑尚拒守未能攻下,达奚武请求下令大屠杀,太祖准备应允,只令保全刘一家人而已。刘向当朝请求不屠杀,太祖怒而不许。刘流着泪坚决请求,很长时间都不退下。柳仲礼在一侧相侍说:“这是真正的'有志之士。”太祖说:“用人应当如此。”因而允许不屠城,南郑城才得以保全,这是刘之力所致。

  世宗初年,授内史中大夫,掌管诏令。不久担任平阳县子,食邑九百。任职期间为人清白纯洁坦率,不附和当时风气,降职为同和郡守。刘善于安抚控制,任职不到一年,生羌降服者就有五百多户。前后郡守大多经营产业来获取钱财,只有刘不占取丝毫财物,妻子儿女都随从羌人风俗,吃麦子穿皮衣,始终不改。洮阳、洪和二郡羌民,常越境来请刘断定案子是非曲直。他的德化已广为他界所仰慕。天和三年去世,时年五十九岁。

《宋史·刘传》原文及翻译5

  原文

  刘述字孝叔,湖州人。举进士,为御史台主簿,知温、耀、真三州,提点江西刑狱,累官都官员外郎,六年不奏考功课。知审官院胡宿言其沉静有守,特迁兵部员外郎,改荆湖南北、京西路转运使,再以覃恩①迁刑部郎中。

  神宗立召为侍御史知杂事又十一年不奏课帝知其久次授吏部郎中滕甫为中丞述将论之甫闻先请对。甫退,述乃言甫为言官无所发明,且擿其隐慝。帝曰:“甫遇事辄争,裨益甚多,但外人不知耳。甫谈卿美不辍口,卿无言也。”

  王安石参知政事,述兼判刑部,安石争谋杀刑名,述不以为是。及敕下,述封还中书,奏执不已。安石白帝,诏开封府推官王克臣劾述罪。于是述率御史刘琦、钱顗共上疏曰:“安石执政以来,未逾数月,中外人情嚣然胥动。盖以专肆胸臆,轻易宪度,无忌惮之心故也。安石任一偏之见,改立新议,以害天下大公。先朝所立制度,自宜世世子孙,守而勿失;乃欲事事更张,废而不用。愿早罢逐,以慰安天下元元之心。曾公亮位居丞弼②,不能竭忠许国,反有畏避之意,阴自结援以固宠,久妨贤路,亦宜斥免。赵抃则括囊拱手,但务依违大臣,事君岂当如是!”

  疏上,安石奏先贬琦、顗监处、衢州③盐务。公亮疑太重。司马光乃上疏曰:“臣闻孔子曰:‘守道不如守官。’孟子曰:‘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朝廷既违众议而行之,又以守官之臣而罪之,臣恐失天下之心也。”

  开封狱具,述三问不承。安石欲置之狱,光又与范纯仁争之,乃议贬为通判。帝不许,以知江州。卒,年七十二。(节选自《宋史列传第八十》,有删减)[注]①覃恩:广施恩泽,多用以称帝王对臣民的封赏、赦免等。②丞弼:辅佐的职位。③处、衢:二州在浙江境内。

  译文

  刘述字孝叔,是湖州人。考中了进士,当上了御史台的主簿,在温州、耀州、真州做过知府,又提举检点江西的刑罚诉讼,后来做到都官员外郎,六年时间里也不上奏对朝廷官员的考核事项。主管审官院的胡宿说他为人沉静有操守,特地提拔他任职兵部员外郎,改任荆湖南北、京西路转运使,第二次因为朝廷广施恩泽升迁为刑部郎中。

  宋神宗继承皇位后,征召他为侍御史知杂事。又在任职十一年的期间内,不上报考核事项。神宗知道他长久任职,授以吏部郎中一职。滕甫担任御史中丞,刘述准备考核他。滕甫听说了,就先请求应答。滕甫走后,刘述就说滕甫身为谏官也没有什么创建,并且揭发出他未被发现的罪恶。神宗说,滕甫遇到事情就能争辩,带来的好处很多,只不过他人不知道罢了。滕甫谈论到你的优点总是说不完,你不要再评论他了。

  王安石当上了参知政事,刘述兼管刑部,王安石争论谋杀的刑罚名称,刘述不认为王安石说的对。等到诏书下达,刘述把诏书封好还给中书省,进言坚持自己的意见不停止。王安石汇报给神宗皇帝,下诏让开封府推官王克臣给刘述定罪。在这种情况下刘述带领御史刘琦、钱顗共同上疏给神宗皇帝:“王安石掌管政事以来,不超过几个月,朝廷内外全都人心惶惶。大概是因为他独断专行,轻视法度,没有顾忌畏惧的缘故。王安石任由一己之偏见,改弦更张推行新政,来损害天下人的利益。先朝制定的制度,自当让后世子孙坚守而不要丢掉;竟然想要事事都要改变,废弃而不使用。希望早些罢黜他的官职,来抚慰天下民众的内心。曾公亮官居辅佐之位,却不能够竭尽忠诚报效国家,反而有畏惧躲避的念头,暗地里结成党与互助来巩固受宠的`地位,长时间地妨碍贤能之士的道路,也应该废免。赵抃则是不进忠言,无所作为,只是谋求依顺于大臣,为君主做事怎么可以像这样呢!”

  奏章呈上去后,王安石奏报皇帝先贬谪御史刘琦、钱顗去监管处州、衢州的盐务。曾公亮担心这事过重了。司马光于是上奏陈述说:“臣下听闻孔子说过:‘坚守道义不如坚守做官的原则。’孟子说过:‘有进言责任的官员,不能尽职尽责就除去其职。’朝廷已经违背大多数人的想法而去实施了,又因尽忠之臣(的是事)而加罪于他,臣我担心会失掉天下人心啊。”

  开封府判罪入狱,刘述几次被讯问都没有承认。王安石想要将刘述关押进监狱,司马光又和范纯仁替他据理力争,这才(最终)决定将他贬为通判。神宗皇帝没有允许,把刘述改为江州知府。七十二岁时候离世。

《宋史·刘传》原文及翻译6

  原文

  刘颖,字公实,衡州西安人。绍兴二十七年进士,调溧阳主簿。时张浚留守建康,金师初退,府索民租未入者,颖白浚言:“师旅之后,宜先抚摩,当尽蠲逋赋。”浚喜,即奏阁免,由是知之,遣其子拭与游。签判潭州。王佐为帅,负其能,盛气以临僚吏,颖约以中道,多屈而改为。及陈峒反,所擒贼多颖计策,帅上其功,曰:“签判宜居臣上。”

  提举浙西常平茶盐,还淀山湖,以泄吴松江,二水禁民侵筑,毋使逼塞大流,民田赖之。就迁提刑,以洗冤泽物为任,间诣狱,察不应系者纵遣之。御史以介僻劾罢。除江西运判。江州德化县田逃徙太半,守乞蠲税,不报。颖以见种之税均于荒莱①,民愿耕者第减之,上供自若,而逃田尽复。

  除淮东转运副使。初,水败楚州城,修补未竟,刘超欲移筑,颖入对言:“国家何苦捐百万缗为军帅幸赏地邪?”光宗从之。除户部郎中、淮东总领。务场以额钞抵赏,阴耗饷计,二十年无知此弊者,颖究核得之,以所卖数论赏而总饷增羡。迁司农少卿、淮西总领。前主计者请自为都酿抱净息而利赢余其后稍亏反以大军钱佐之邀籴江淮回易如负贩状颖以为失王人之体遂罢之内府宣限既迫,每移供军钱以应岁输。

  知泉州,升华文阁待制,请兴国祠以归。兴国祠满,除敷文阁待制致仕。嘉定改元,召赴行在,进龙图阁待制、知婺州。六年,卒于家,年七十八。其在从班日,韩侂胄旧与周旋无间,方居叶中用事,而颖谢绝之。常言:“士以不辱身为重。”其为少宗正,而丞相赵汝愚适归,相遇于废寺,泥雨不能伸足,但僧床立语曰:“寄谢余参政,某虽去而人才犹在朝廷,幸善待之。”颖曰:“相公人才即参政人才也,使果贤,参政之责,非宰相之忧也。”余参政,端礼也。余继相,卒于善类多所全佑,颖之助云。

  译文:

  刘颖字公实,衢州西安人。绍兴二十七年进士,调任溧阳主簿。这时张浚留守建康,金国军队刚刚退走,官府追索百姓没有交纳的租税,刘颖对张浚说:“战争之后,应该先进行安抚,应当把过去的欠租全部免除。”张浚很高兴,就向内阁奏报免租,并从此了解了他,让自己的儿子张栻与他交往。签判潭州。王佐任帅臣,自负有才能,对下级官吏盛气凌人,刘颖用中庸之道去劝诫他,大多能接受并改正。等到陈峒造反,擒获贼寇多数用的是刘颖的计策,帅上报他的功劳,说:“签判应该居臣之上。”

  提举浙西常平茶盐,还原淀山湖,以吴松江泄洪,这两个水域禁止民众侵占筑堤,不要逼迫堵塞大的水流,民田靠它得以保全。就地升任提刑,把平反冤案造福万物作为自己的职责,时常到狱中,审查到不应该被拘禁的就释放他们。御史以耿介怪僻为由弹劾罢免他。任命为江西运判。江州德化县因为百姓逃亡迁徙大半,田地无人耕种。县守乞请求减免租税,没有得到答复。刘颖把现在耕种的田地的赋税平均到荒地上,愿意耕种的百姓逐渐减少租税,对上供应像原来一样,而且主人逃走的田地也全部复耕。

  (刘颖)被任命为淮东转运副使。当初,大水冲坏楚州城墙,修补工程还没有完成,刘超准备在别的地方重筑,刘颖入朝奏对说:“国家何苦拿出百万缗钱作为对军帅的宠幸赏赐之用呢?”光宗接受了他的建议。授任户部郎中、淮东总领。务场用额钞票抵当赏钱,暗地里耗费官饷,二十年中都无人发现这个弊端,刘颖经过考究得到实情后,把他们所卖出之数作为赏钱而总的`官饷数增加积余。迁任司农少卿、淮西总领。前任主管请求自己设立大的酿酒作坊,收取纯利息而且还能得到赢余的好处,后来稍微亏损,反而用大军的钱去填补,并到江、淮拦截买米,像肩挑背负的小贩一样去以货换物。刘颖认为有失皇家官员的体统,就停止了这件事。内府给的期限很紧迫,常挪用军饷钱去应付每年的租税,刘颖搜集官吏的弊端,淘汰多余人员,按月输送上交,从此不再挪用。

  用为泉州知州,升任华文阁待制,请求兴国祠禄回乡。兴国祠禄任满,授任敷文阁待制退休。嘉定改年号,召赴皇帝所在地,取消退休名义,任命为刑部侍郎,推辞,进任龙图阁待制、婺州知州。嘉定六年,(刘颖)在家中去世,享年七十八岁。他在列于朝班的时候,韩侂胄从前与他交往没有隔阂,等到韩侂胄掌握了大权,刘颖却谢绝与他来往。常常说:“士人要把不辱及自身作为重要原则。”他任少宗正时,丞相赵汝愚恰好被贬归乡,(两人)在破寺院里相遇,下雨有泥水连脚都没法伸,就在僧人的床上站着说话,赵汝愚说:“代我感谢余参政,我虽然走了,但人才还在朝廷中,希望好好地对待他们。”刘颖说:“相公的人才也就是参政的人才,假如他们真的贤能,是(余)参政的职责,不用宰相担忧”余端礼继任宰相,最终对于好人多有保护,是因为刘颖的帮助。

《宋史·刘传》原文及翻译7

  原文

  刘温叟,字永龄,河南洛阳人。性重厚方正,七岁能属文,善楷隶。显德初,迁礼部侍郎、知贡举,得进士十六人。有谮于帝者,帝怒,黜十二人,左迁太子詹事。温叟实无私,后数年,其被黜者相继登第。

  宋初,改刑部。建隆九年,拜御史中丞。丁内艰,退居西洛,旋复本官。三年,兼判吏部铨。一日晚归由阙前,太祖方与中黄门数人偶登明德门西阙,前驺者潜知之,以白温叟。温叟令传呼如常过阙。翌日请对具言人主非时登楼则近侍咸望恩宥辇下诸军亦希赏给。臣所以呵导而过者,欲示众以陛下非时不登楼也。太祖善之。宪府旧例,月赏公用茶,中丞受钱一万,公用不足则以赃罚物充。温叟恶其名不取。任台丞十二年,屡求代。太祖难其人,不允。开宝四年被疾,太祖知其贫,赐器币,数月卒,年六十三。

  太宗在晋邸,闻其清介,遣吏遗钱五百千,温叟受之,贮厅西舍中,令府吏封署而去。明年重午,又送角黍、执扇,所遣吏即送钱者,视西舍封识宛然,还以白太宗。太宗曰;“我钱尚不用,况他人乎?昔日纳之,是不欲拒我也;今周岁不启封,其苦节愈见。”命吏辇归邸。是秋,太宗侍宴后苑,因论当世名节士,具道温叟前事,太祖再三赏叹。

  雍熙初,子炤罢徐州观察推官待选,以贫诣登闻求注官。及引对,太宗问谁氏子,炤以温叟对。太宗愀然,召宰相语其事,且言当今大臣罕有其比。因问:“炤当得何官?”宰相言:“免选以为厚恩。”帝曰:“其父有清操,录其子登朝,庶足示劝。”擢炤太子右赞善大夫。炳、烨并进士及第。

  译文

  刘温叟。字永龄,河南洛阳人。为人厚重方正。七岁就能写文章,擅长楷书、隶书书法。显德初年,升任礼部侍郎、知贡举。录取进士十六名。有人向皇帝诬陷他,皇帝发怒,斥除其中十二人,把温叟贬任为太子詹事。温叟实际上并无私心,后来几年,那些被斥除的人相继考中。

  宋朝初期,改任刑部侍郎。建隆九年,任御史中丞。遭母丧,退居西洛,不久恢复本官。建隆三年,兼任判吏部铨。一天晚上回家从宫前走过,太祖正与中黄门数人偶然登明德门西楼,温叟前面骑马的侍从偷偷地知道了,告诉他。温叟下令像平常过皇宫那样传呼。第二天朝见时,温叟详细地说;“人主登楼非时,则近臣都希望得到降恩宽恕,护卫诸军也希望得到赏赐。我之所以呼喝开路走过皇宫的原因,是想向众人暗示陛下不是时候不会登楼啊。”太祖认为他做的对。御史府旧例,每月赏给公用茶、御史中丞得钱一万,公用不足就以罚款补充。温叟厌恶罚款之名而不取用。任台丞十二年,多次求人自代。太祖难找合适人选,不允许。开宝四年染病,太祖知道他贫穷,赏赐给他器币,几个月后去世,终年六十三岁。

  太宗在任晋王时,听说他清正耿直,派人送给他钱五百千,温叟接受下来,存放在厅西舍房中,命令府吏封署后离去。第二年重午节,太宗又派人送去角黍、执扇,所派的人正好是去年送钱的人。看见西舍封记还在,回来后告诉太宗。太宗说:“我的钱他尚且不用,何况是他人的.钱?从前接受下来,是不想拒绝我;现在过了一年还不启封,他的清节越是明显。”命令官吏把所送物品载回。这年秋天,太宗在后苑侍奉太祖用宴,在谈论当世有名的清节之士时,详细讲述了刘温叟以前的事情,太祖再三叹赏。

  雍熙初年,他的儿子炤被罢免徐州观察推官待选,因为家贫到朝廷请求注官。等到皇帝诏见时,太宗问他是谁的儿子。回答是温叟。太宗很悲伤,召宰相来谈他的事,并且说当今大臣很少这样的了。于是问他:“炤应得任什么官?”宰相说:“免除待选作为厚恩。”太宗说:“他的父亲有清廉的节操,录用他的儿子入朝做官,是希望能够表示劝勉。”提升炤为太子右赞善大夫。温叟的另两个儿子刘炳、刘烨都考中进士。

《宋史·刘传》原文及翻译8

  原文

  刘恕字道原,筠州人。恕少颖悟,书过目即成诵。年十三欲应制科,从人假《汉》《唐书》,阅月皆归之。谒丞相晏殊,问以事,反覆诘难,殊不能对。恕在钜鹿时,召至府,重礼之,使讲《春秋》,殊亲帅官属往听。未冠,举进士,时有诏,能讲经义者别奏名,应诏者才数十人,恕以《春秋》《礼记》对,先列注疏,次引先儒异说,末乃断以己意,凡二十问,所对皆然,主司异之,擢为第一。他文亦入高等,而廷试不中格,更下国子试讲经,复第一,遂赐第。调钜鹿主簿、和川令,发强擿伏,一时能吏自以为不及。恕为人重意义,急然诺。郡守得罪被劾,属吏皆连坐下狱,恕独恤其妻子,如己骨肉,又面数转运史深文峻诋。笃好史学,自太史公所记,下至周显德末,纪传之外至私记杂说,无所不览,上下数千载间,钜微之事,如指诸掌。司马光编次《资治通鉴》,英宗命自择馆阁英才共修之。光对曰:“馆阁文学之士诚多,至于专精史学,臣得而知者,唯刘恕耳。”即召为局僚,遇史事纷错难治者,辄以诿恕。恕于魏、晋以后事,考证差缪,最为精详。王安石与之有旧,欲引置三司条例。恕以不习金谷为辞,因言天子方属公大政,宜恢张尧、舜之道以佐明主,不应以利为先。面刺其过,安石怒,变色如铁,恕不少屈。或稠人广坐抗言其失无所避遂与之绝方安石用事呼吸成祸福高论之士始异而终附之面誉而背毁之口顺而心非之者皆是也恕奋厉不顾,直指其事,得失无所隐。光出知永兴军,恕亦以亲老,求监南康军酒以就养,许即官修书。光判西京御史台,恕请诣光,留数月而归。道得风挛疾,右手足废,然苦学如故,少间,辄修书,病亟乃止。官至秘书丞,卒,年四十七。死后七年,《通鉴》成,追录其劳,官其子羲仲为郊社斋郎。

  (节选自《宋史·刘恕传》

  译文

  译文

  刘恕,字道原,筠州人。刘恕从小就十分聪慧,书看过一遍就能背下来。十三岁时他想应制科考试,向别人借了《汉》《唐书》,过了一个月就都归还了。他去拜谒宰相晏殊,拿史书上的事向他请教,反复追问,连晏殊也不能回答出来。刘恕在钜鹿时,晏殊把他召到府上,以隆重的礼仪来对待他,让他讲解《春秋》,晏殊亲自率领属下官员去听。还不到二十岁,刘恕登进士第,当时皇帝有诏,能讲经义的考生另外报上姓名,应诏的只有几十名,刘恕用《春秋》《礼记》对答,先列述注文,再列举先儒们各种不同的看法,最后发表自己的见解,所提一共二十问,刘恕对答都很正确,主考官大为惊异,选他为第一。其他文章也被列为高等,但廷试却没有考中,便再让他到国子监试讲经书,又列为第一,于是赐进士第。调任钜鹿主簿、和川县令,揭露检举坏人和隐藏的坏事,当时那些自以为很有本事的官吏都自觉不如刘恕。刘恕为人很重情义,答应办的事一定马上去办。郡守犯了罪被弹劾,下属官吏都被牵连关进牢狱,只有刘恕体恤他们的`妻子儿女,就像对待自己的骨肉,又当面数落转运使援用法律条文苛细严峻,有刻毒诬陷之嫌。刘恕十分爱好史学,从太史公司马迁所记始,到周显德末年,纪传以及纪传之外的私记杂说,没有不读的,上下数千年间,无论大事小事,都了如指掌。司马光编写《资治通鉴》,英宗让他自己挑选馆阁英才共同编写。司马光回答说:“馆阁文学之士确实很多,至于专门精通史学的,我所知道的,只有刘恕罢了。”当即征召刘恕为官署的僚属,遇到有史事纷繁杂乱难以整理的,就把它们委托给刘恕。刘恕对于魏、晋以后的事,考证差错,最为精当详尽。王安石与刘恕有老交情,想要引荐他到三司条例司任职。刘恕以不熟悉钱粮为借口推辞,趁机对王安石说:天子正托付您主持大政,应该张扬尧、舜之道来辅佐明主,不应把利益放在前面。刘恕当面指责他的过失,王安石大怒,脸色变得如铁,刘恕却没有丝毫屈从。有时候在众人广座中,直言他的过失毫不回避,王安石于是和他绝交。当王安石主持事务,轻而易举地就招祸。高谈阔论的人,开始意见不同而后最终附和他,当面赞誉而背后诋毁他,口是心非的都像这样。刘恕奋厉不顾,直接指责其事,得失没有什么隐讳的。司马光出京掌管永兴军,刘恕也因为父母年老,请求监管南康军酒来侍奉父母,朝廷答应到诏他在官任上修书。司马光任西京御史台通判,刘恕请求拜见司马光,司马光留他数月才让他回来。在路上得风挛疾,右手足废,然而像以前一样苦学,有时间,就修书,病急才停止。官至秘书丞,去世,年四十七。死后七年,《通鉴》写成,追录他的功劳,授其子刘羲仲为郊社斋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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