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哀歌

时间:2021-12-30 20:32:37 教育 我要投稿

南方的哀歌(11首)

为心上那一片淡淡的月光抒情

心上有那一片淡淡的月光

照到哪里 在哪里停一下

做一个印迹 记忆不能空着--

千丝万缕的框架:方向 角度

铰链 啊 栋梁!在月光中矗立

支撑绝对和唯一:月光放任

它们随心所欲的沉默 不解释!

它们爱这些日子的凉意 月光爱上

心和肺 溢出来 爬上一张脸

在瞳仁中端坐 每多眨动几次

仿佛烟火纷飞 寂静地诉说

而不管有没有听众:别人是无关的!

有人观望 有人在哭 有人在爱情

(温床上仰脸呼吸:他们想什么!)

月光穿过之后 就不再光顾 停留

在这个心空 照顾不断收缩的人

回归稳定的享受中 这时脉搏呈现褶皱

储存了很多新印象 使阅读自己的人

感到惊艳! 仿佛退居在千里之外

别的都消失了 遗憾也微弱到想不起来

它也许还在月光附近 只要不显身

就如空气!(多么想这样沉湎一生一世!)

心上那片淡淡的月光 不要什么衬托

食物被拒绝 露水和风声自由交换--

已经退到了旷野 随地是荒蛮的景象

之上细小的石头都在焕发蓬勃的力量

在不受恩惠的心间 保证了独立和无畏!

月光的精致和它的粗砺 变化万千

心在此卸下了负担 从中间走来走去

帝国文明

“铁马金戈入梦来” 轻点轻一点

别打搅人民平静的生活:无人理会

这种微小的幸福和哀求 直到毁灭--

他们房屋上空燃烧烈火 光焰的高度

直插云霄 这些冲动的激情不带“温度”

它们以温度熔断世俗的温度:横梁上

全是孔洞 向下坠落 如和平年代电影的

精彩镜头 下坠角度依托某一处迟迟

相互牵绊的框架 显出无比缓慢的创意

仿佛要忘却的心灵最后看到 并且记住

它们几十年如一日的坚忍 在此刻爆发的

美丽瞬间 蛀虫从孔洞滑出 无法有效

隐藏 它们的身份被安全的反面所操纵

即将落入火堆成为飞灰 辛苦储备的食物

被高温烘烤 变成了焦碳 “孜孜以求

一场空! 时代不给放纵的机会 在这一场

浩劫中 终于现出了原形” 它们的伙伴

:筑巢的燕子不认识这里 怀着陌生的恐惧

在上空逡巡 不清楚火光和巨响由什么构造

在几十年南北循环的地理经纬上 从来

没有发现:文明象今天这么残暴的表演

哦 文明 在帝国繁盛!在帝国广袤的

大地和天空 在物质和高速发展的建筑之上

拥有形而上学 它们越来越具备勇气

操纵手段已不再局限于为了人民而服务

它们:以文明的外衣抛起第一颗信号弹

在几十年的骚动背后 撕裂了隐忍的天性

以集中爆发的连环形式 以高高的树木

蝉和夏季的星云或蓝天可见的形式 让人

和物毁灭 从而取得昙花一现的证明!

红河

批判一人:批判他的细胞和分子

一条烟:万牛蜂拥 拱起著名场景

在彩云之南 然后 东南西北--

到这里 十五年浸润 瘾叠加的高度!

有时不适 X光告之:黑色和

无伤大碍的痛楚 细胞和分子的

开阖 在烟雾运动的区域 拓展一条河

它以流动 以微澜 以无知的腐蚀

红河的图腾 具象的豪迈

似乎更吸引一个人的气质:保持这种

毒 已经入骨! “我”被排他

被虚拟为一个空泛的保护神

却难履行职责 在日和夜交替攻讦下

保护了烟雾的喷涌 幻化出辉光

:病症再次袭来 它慌乱的假象里

情绪轻松下来 以贼喊捉贼的形式

卸下了责任:红河从外面介入

这条封闭的小河 红河占据这条小河

是细胞和分子放弃抵抗 终止于迷恋

那双手还挑选修长的手指 在

浮生演绎 优雅地一支一支地抽起!

黑暗

重返重庆大惨案:在轰炸

时间抽出氧气 隧道接近于真空

我看灯泡辐射的璀璨光芒 开始昏花

洞顶悬着水珠:硕大的圆圈在荡漾

砸在别处和身上 如一根根绞索--

只有呼吸! 雷鸣一般刮过每个头顶

黑压压的头顶上 一马平川!

我身边的女子被消耗:一种奇异的牵引

令她虚脱 我接过孩子 与她对视:

咫尺而尴尬的天涯:就这样

撇下了! 战火持续烘烤:隧道

成为火药桶 生出引子 力:在向

无限膨胀:我看到透明的形状

外壳很薄:越来越薄! 人们被羁押

在趋向同一种摇摆 他们也看到了

脸都是透明的 凸出狰狞的骨架

上面挂满隐私:属于毁灭的快意

已经剔除了善良! 他们都想从眼底

剜出仅剩的最后一粒火种去点燃它!

我挺起身子 勉强把孩子托起 使他

离开人群 去接受一滴水的清新 我

获得了刹那寂静 如同咽下某种食物

预感到大事不妙 “爆炸--”

第一声嚎叫冲出:它是号令 迅速胁裹

所有人 我命令自己更象壁虎 控制孩子

成为另一只 与我处在同一条直线上

我看撞击 践踏:无可奈何的失去 我看

脚步踩过母亲的脸 腰肢 乳房 大腿

踏平母亲的躯体 我听丧失气管的呼唤

身不由己的踏板 对欲求的顶礼膜拜

:混沌中的隧道毫无瑕疵 那些灯就灭了

蛆!

妈妈没有回来 肉片 丝瓜 爆茄子

我一人享用 腐乳在碟中 辣酱红白相间

周围点缀霉斑:它不适合食用 在我看来

也不刺眼:腐乳之前依赖霉催熟 浸透酒水

在其中溶解 生成现在雪白的模样 我不想

起身处理 下面有蛆!这些是蛆的保护层

掀开之后 妈妈看到会吃不下饭 年少的

时候 每当这个季节 蛆出现在腐乳和辣酱中

熙熙攘攘的 我不小心夹起来 忍不住呕吐

奶奶说:蛆是好东西!吃了不怕 我问:

有什么好 她说:蛆是好东西! 我便改变了

以前对蛆的恶劣感观 注视它们滚圆的身体

也不再恶心 我喜欢吃菜时蘸腐乳和辣酱

假装没有发现它们 只要不从底下翻动 蛆

也就不会浮上来 好似里面都是安静的沉积物

我慢慢地试着挑起一只蛆 在筷子上扭动

把它认作食物的一种:它的活体赐予我的口齿

新鲜的体验 轻轻撮一口 柔滑的液体

进入我的咽喉 肺腑 因为家人对它丑陋的评价

而消解了我的残忍情绪 (它头顶的眼睛

形同虚设 它们不需要依靠眼睛觅食 只要

陷入腐乳和辣酱 就能养肥它们的小小身体

我吃蛆:因此不会出现那些无辜的眼神和哀怨

它成为我概念中的食物 在这个季节 和腐乳

和辣酱共生 无形中便获得了贡品的价值!

它也许在等待人的吞食 并不知晓人们对它的

反感 它以生命存在的独特形式而自然繁衍

在被喜欢的我的口中 或许藏匿不为人知的荣幸

它小如针眼的嘴巴 在腐乳和酱底鼓起泡沫

不知道暴露和恐惧为何物 在妈妈和爸爸眼里

没有这些泡沫 就当它们不存在 而泡沫和泡沫

之间构成的凹陷 让他们想起蛆所附加的意义

影响了食欲 我时而研究这些参差错落的分布图

想起巨大沼泽上面冒起的气泡 蛆给我的沼泽

不让我体会凶险 而是生命和生命自由的呼吸)

沧海一声鸟

沧海在蓝天之上 天就黑了

波澜不兴 一个封闭的空间全是水

鱼的翅膀在发育 长大扇型--

飞翔是潮湿的 连带的轨迹也是潮湿的

它感到沉重 与传说中的鸟似有不同

日月星辰俱化无! 鱼在海面上吞食

它们的精华 怀孕了 (是怎样的胚胎

那未来的'样子)在黑暗中很多被省略了

眼睛丧失 听觉丧失 唯一的嗅觉

无限延绵 可以达到几千公里 沧海是

沧海自身的容器 营造完全安全的领域

鱼不明白这样的神奇是为了什么!

它启动丢失的记忆 想起某些陌生的名词

:光明- 和另外一些陌生的动词:发声-

鱼在思绪中迟钝 鱼肚白一天薄于一天

色素渐渐沉着 逐步与黑暗融为一炉!

它在躁动的身体里一遍遍过滤这些陌生的

奇妙 隐约看到希望:希望拥有一些东西

它宁愿继续丧失一些 譬如鱼独有的腥味

愿意交换这些特征 而成为新的品种--

它在漫游中的记忆层层打开 特别柔软

这样的柔软触及了年幼时靠近的坚实大陆

此刻在心中的沧海浮出来 多么飘渺而轻佻

在海面上荡漾 已丧失了永恒的体征 象

球型 (水升一点小一点 水降一点大一点

再也没有波澜 不然早就颠覆了) 大陆上

显出景物 鱼跃出故旧的水面时看到过

它们:森林 茅草 还有云烟 一个黑点

越来越近 苍鹰出现了:它那时的天敌

恐惧的崇拜者! 鱼依托它如今的巨型自信

以把玩的姿态欣赏鹰的盘旋 它要---

沧海封闭的空间 隔绝了声音和光线

把鱼隔绝在不可知的位置 它现在携带

胚胎在游弋 伺机寻觅登临的缺口--

那里的光线能够恢复鱼的视力 因为

光明重现 刺激鱼惊愕的嘴巴便能够发声

以翅膀脱离这片死海 成为真正的鸟型

淝水之战

烟雾有纸的弯曲 一张一张分开

屋顶之上缠绕 肉眼看不见 仿佛

消失了 有人阅读淝水之战这个章节

字数繁冗 同烟雾一起下来 用纸

蒙住了鼻子 嘴巴 呛到窒息 他

双手掩面 泪水从指缝渗出 里面

纸张哗哗作响 顺着裸露的手臂铺开

被微风卷起 纸上的尸首 刀枪 马匹

盘踞在头发上 扯掉他的发髻:长发

披散下来 雪白的长发! 比纸张柔韧

垂落在双肩 与内心的脆弱默然相对:

一张白纸和一张红纸相互较量 (试探

承受巨大的沧桑幻变)纸上撕杀 哀嚎

铿锵倾泻 有人终于弯下了腰肢 把脸

掩埋在裤裆里 低声吼叫:秦亡矣--

(王猛在地下惊醒 茫然四顾 棺椁

如纸脆薄 被狂风掀起 他看到

原野上洒开的白纸和红纸 轻如纸张的

骨骼簌簌颤抖 东山就在眼前--

那是他生前谨慎使唤的辞藻 在宏伟的

图纸上 反复告诫过符坚:供着 望着

就相安无事!而大帝之后忘却了 大帝

忘却了他一纸遗嘱 对南方虎视耽耽!

王猛采取他人一样的姿势:以手掩面:

淝水从指缝奔流 王冠 车辇 经营的

霸业 在风中如纸飘向了寂灭 他咽不下

符坚的滴血之声和将来的姚伥激动的喘息

以个人的身份哭了 以他个人的身份哭了)

南方的哀歌

来龙去脉似乎清楚了

沉思几十年:一套未来的程序

时代即暴君 使他们进退维谷

要切换道路 去无拘无束的地方--

那里人们克制自以为是 妄自尊大

与诸侯习气 和良性的吏治随意相遇

吏治:南方的吏治 广袤的链条

别人投身其中 峨冠博带之下

一样的肉身 是否有新鲜的胚芽

在盛夏生长起来 宽宥他们中间

此起彼伏的辩论 不时传来一声长叹

仿佛南方大地上的呻吟:为往复的焦点

在胶着中不能落地! “法律改写体制

体制改写吏治 兴于灭:百利无一害!”

那些挥舞的大手搓着唾沫 污秽滚滚

而下 他们赤膊上阵 高大的身躯

脱胎于虚幻而寄予憧憬的象牙塔里

(善于幻想)在听众眼里 他们回到某个

峥嵘岁月 嘴里喷出民主而革命豪情已经

毕露 哦 精英!无需再教育的一代人

哦! 精英 无庸置疑的时代代言人--

他们顶着草帽 迎着烈日 挥汗如雨

拉长的影子加重了幻觉 仿佛天命

归属于此! 归属于他们! 在未来

辽阔的祖国 如这个盛夏的天气 即将

掀起暴雨的狂澜 从而一洗黑暗的

长夏:而雨后清爽的蓝图 便轻易的

获得了:这是胜利 符合自然的道理!

他们自诩英雄 盗来了愚昧和奴性的解药

祖国的群山上 是可以攀登的精神高地

只等东风徐来 随手洒出 时代便

吞服了福祉! 哦 民主:不是困难的

题目 “开卷有益 或颠覆监视和场地

让血和汗从古老的国度消失 玉玺于

和平中 奏响崭新的凯歌 顺利交接”

祖国不保护爱情

爱情落难 流落的第一天

一个人的颓废 告示其他人

安慰是遥远的 不能去贴近--

无限贴近鄙夷的细节或那些发情时分

流落为一种境界 与感官在狂欢中

截然对立 你:不该哭泣而接着享乐

还没到褴褛的第二天:埋没的伤口

会在回忆上无比凶猛的扑过来

把更多情绪交给水吧 交给纸张

水洗一遍 立即清洁了很多 纸张

便于继续记录 不辜负学习的文字

它们和反省抗争:道理在逃亡

形似蜂拥而空虚的悼词 在人们

投来怜悯 抛出这样一篇产生迷惑的

文章 不启动集合:不需要把它念出!

你的所爱化成液体 掺合今天的矛盾

从此屏弃那些甜蜜给你的毒害:

爱情的药物 慰籍了那些老套的日子

渴望它的欺骗 张口都是激情的语气

:一起欺骗!在升华的假象中死去

再活来:虐待了清晰的疆界 它拉线

划拨 曾横跨祖国的山山与水水--

在流落的第三天 记起旅行的地名

和无名旅店 污染的床单和少女的口齿

此刻顽强的回来了 再次冲击底线

你不能回避那些泛滥 在泛滥中的鸣叫

被爱情的屠夫比喻成野兽的身分

充满猎取的眼光 你以为是真正的给予

喂以吻 喂以嫩绿 和滑腻的肉体

仿佛末日将临 暧昧的灯火不知疲倦

(它们忘记了保护措施 令你的

荷包和行囊都空了 在祖国的大地上

游荡 消费 贡献GDP 却没有

进入法律 哪怕被惠及只言片语)

奢侈

把忧郁包扎好了 塞进

一块石头缝里 来去花费一上午

我怀疑自己在不在路上 比较

阳光中的影子 发现人这么陌生!

故乡的风景每一处这么陌生 说是

盛夏 我只觉得是个称谓 看到的

都是跋扈的草坪和飞扬的草丛

花很少了 结出绿色中隐蔽的小青果

它们不是为人准备的 有的属于虫

有的属于蛇 我被告之要懂得欣赏!

就如满山庞杂的鸟鸣 是动态的

某一片范畴里 也是生长的一种模式

朋友说:交响乐!我缺乏细胞

听不出在欢迎谁 或是单独为我演奏

我听着就假装厌烦了 而耳朵

还在倾向鸟的位置 我也不控制

用一些想象转移注意力:放在山上的

忧郁 某天被忘却了 它会思念吧!

象那些有本事的动物 要走出来

它没有指导 自我练习:走中学行走

我抓起土岸上一条虫 从它蒙尘的眼神

已经读到忧郁的样子 唱一首老歌

缓和被钳制的孤单 我边走边唱

想把山野纠集过来 做一份新标本

腌制时 赋予它们惘然而陈旧的意义

浆果存在作为房子的可能性以及可塑性

(人间很静) 浆果更静

想着里面的人 一颗怠倦的心!

穿着吊带的房子:她愿意这样想象

象她:她爱着的明黄或大红之美!

住进去后 里面就是宫殿吧

浸“羊水” 治疗她的成年病症

回到婴儿!(不再劳作 五月十九

盛夏之际 规避了人间的蚊蝇和炎热

才能沉入真正的安定)浆果这么小

肉身这么大 她想怎样的办法去克服:

浓缩自己 把头部的荆棘竖立着

钻开浆果的皮实 随即无缝隙地弥合

她有准备 穿着吊带的房子在空中

风会吹 鸟虫会光顾 还有人来摘:

别人不会当作是值得珍视的房子

而会吞噬 连皮带肉把她咽下去

(也可能破碎于风中 永远无法收拾)

但她渴望万分之一的机缘 或许

能碰上一例优雅的母体 温柔地啜她

仿佛珍爱的另一个母亲 再次孕育她

真正的血脉和羊水 重塑一个新人:

不再有今生的撕裂 惶恐和任何的恙

她这样想象 在阳光或微雨中闻着花香

想象:浆果被她催动 一点一点成熟

皮变薄 墙质更厚 “羊水”洋溢了

房子里仍然黑暗 她没有必要去改善:

不喜欢窗子!(人间已没有美景可言)

她在胎息中翻阅 哦 奢侈的寂静

不懂老和死 停留在这一刻 忘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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