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的革命：英国成人非正式学习运动及启示①

时间：2021-08-01 09:52:36 教育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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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在进行全民学习调查和咨询的基础上，英国自2009年起在全英范围内开展了成人非正式学习运动。本文对英国这场有史以来全民参与，并以成人非正式学习运动为名展开的学习革命作了介绍，同时对这次运动的主要举措及其意义进行了比较详细的阐述。文章还分析了中国成人非正式学习的现状和问题，以期为中国的成人学习和学习型社会的建设提供些许启示。　　关键词：英国成人非正式学习学习革命学习型社会　　作者简介：邢蕾，华东师范大学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研究所博士研究生，上海200062　　一　　英国政府于1997、2001、2002和2005年在全国范围内做了四次成人学习调查。2005年的第四次调查发现，在过去的一年内，接受调查的人中52％参与了非正式学习。2008年1月15日至6月12日，政府以“成人非正式学习——决定我们前方的路”为题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网上咨询，目的是激发这些组织机构展开一次关于非正式学习的大讨论，了解各组织对成人非正式学习的意向和支持路径。面对超人口半数的成人非正式学习需求，英国政府创新、大学与技能部(Department for Innovation Universities and Skills)于2009年3月发布了《成人非正式学习白皮书：学习革命》，正式启动了全英国范围内的学习革命。同时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单纯的自上而下颁布和执行的“政策”，而是需要全社会共同完成的一项“运动”。该部还携手文化媒体运动部、社区与地方政府部、卫生部、就业及退休保障部、儿童、学校及家庭部，对全国范围内的成人非正式学习提供全方位的战略性支持。　　英国的成人非正式学习在社区、图书馆、读书俱乐部、博物馆、美术馆、体育馆、健身中心、网络社区、大学等空间随处可见，比如，图书馆的读书讨论、社区中心的烹饪学习、有指导的自然保护区参观、业余戏剧社、自行车维修小组等等，而成人非正式学习可能发生的形式随着地点和创意的变换会呈几何级数增长。英国在成人非正式学习上的做法，与第五次国际成人教育大会《汉堡宣言》的要义相吻合：成人学习“既是积极公民资质的结果，也是充分参与到社会生活中去的条件”；成人学习是21世纪“创建实现社会公平和大众福利的学习型社会的关键”；而政府有责任为成人学习提供资源、资金并保证其质量。[1]　　英国政府发起的成人非正式运动强调“为学习而学习”的精神，关注成人的、业余的、非职业性的、不以获得证书为目的的学习。就个人层面而言，成人非正式学习是为了寻找快乐、获得个人成就感或是对自己智力、创造力和身体新的刺激，挑战生活中的思维定式，改变生活质量；就社区层面而言，成人非正式学习旨在营造更加健康、安乐、有凝聚力的社区，为社区建立和谐、团结、互相支持的人际关系网络提供条件。在这样的学习中，那些缺乏技能和自信的人能够走出先前学习上失败的阴影，重新打造继续学习的基石，很多成人借助非正式学习形成了全新的兴趣。这种学习也可以促进代际交流，使人们能够积极、独立地面对老龄化，帮助成人找到自己的潜能所在、探索和了解社会、激发自身对生活的热情、追寻自己的生命意义。　　英国的成人非正式学习运动还在国家面临的经济危机中扮演了雪中送炭的角色。英国政府认为，成人非正式学习可以担当经济复兴的重任，帮助成人获得面对来自各方面挑战的信心、韧性和能力。在一项对成人学习者的调查中，80％的人认为学习的确能够让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和能力去面对来自日常生活的压力以及来自社会的变化。这种由学习产生的力量，对于恢复和振兴经济、营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是至关重要的。　　二　　作为英国的学习革命，成人非正式学习运动的第一个目标是在全社会范围内营造一个尊重并促成成人学习的氛围。首先，参与学习革命的各方需要统一并明确地建立起对非正式学习的认同，并在政府及相关机构中加强对非正式学习的宣传并建立起彼此间的联动体系。英国政府认为，成人非正式学习涵盖的内容非常广泛，不应为其下一个定义而限制人们的理解。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教育：财富蕴藏其中》所提到的21世纪的学习观，非正式学习的内涵可以被理解为学会认知、学会做事、学会共同生活和学会发展。为了实施非正式学习政策，英国政府确定了九项原则，并号召相关部门和组织签署《成人非正式学习誓约》，同时要求它们积极地促成并寻求新的途径促使人们参与非正式学习。迄今为止，至少有4500个组织签署了这项誓约，其中包括3000多个图书馆、博物馆等公共场馆，网络或技术公司(如谷歌)，媒体机构(如英国教育传播与技术局、第四频道电台、社区媒体协会)，高等教育机构(如开放大学)，老年教育组织(如第三龄大学)，就业相关机构(如年龄与就业网络组织)，商业管理机构(如社区商业协会)，文化遗产保护机构(如英国遗产协会)，医疗保健机构(如保柏集团)，体育发展机构(如英格兰体育委员会)等等。这表明，英国已形成一个推进成人非正式学习的组织同盟，这场学习革命将带来新的变化。　　为了推动成人非正式学习运动，2009年英国政府组织了成人学习周和成人学习节，有20万名成人参与。成人教育提供机构、博物馆、图书馆、美术馆、运动俱乐部、自愿组织等在2500多个活动中倡导人们积极投入非正式学习，寻找有共同志向的伙伴。政府还决定，今后每年举办一次成人非正式学习博览会，为参与成人非正式学习者提供一个彼此联系的机会。　　在这场学习革命中，英国政府采取“开放空间”策略，希望开放更广泛的非正式学习空间，所有包括博物馆、图书馆、美术馆、体育馆、教堂、咖啡馆、商店、名胜古迹以及上网学习的机会等供人们选择。参与机构的建筑物都将贴上“学习革命”的标志。其实，英国已经拥有良好的非正式学习的基础设施。目前全国共有208家图书馆管理机构及约5000家图书馆，每一个城镇和社区都建有公共图书馆，还有2500多家分布于英国各级城、镇和乡村的博物馆和美术馆。从2001年开始，英国博物馆、美术馆和画廊对所有公众免费开放，有32％的成年人成为博物馆的常客。除此之外，非政府资助的组织和项目也为成人提供非正式学习的机会。比如，国民信托和皇家爱鸟协会就为会员提供专业课程和活动。那些已经发展成型的组织或机构在这场学习革命中大部分都签署了《成人非正式学习誓约》，显示出强大的力量。政府还将组建一个由大学、当地政府、成人教育机构、博物馆、图书馆等方面的高层人士参与的顾问团为整个“开放空间”项目提供建议、反馈和支持。在推动成人非正式学习运动的过程中，大学发挥着重要作用，它们完全有能力提供一些非正式课程、提供场地和设施，来满足成人的学习需求。政府将与大学协会共同奖励那些为成人非正式学习开放空间的大学，并将推广他们的成功经验。此外，成人非正式学习运动展开的一个重要空间就是网络。英国的“全民网络”每年将提供6500万小时的服务，让成人免费或低价使用英国公共图书馆网络。“开放空间”不仅使全社会的学习空间得到最大化地利用，而且将大大拓宽人们的生活空间。　　这场学习革命还支持成人组成自己的学习小组。调查发现，很多人愿意参加或组建学习小组，但他们感到单凭个人力量找到组建学习小组的合适条件并不容易。因此，政府倡导相关组织和社区参与成人学习小组的规划、协助其建设。比如，政府号召创新、大学与技能部，儿童、学校及家庭部，社区与地方政府部、卫生部、文化媒体运动部联合起来，为成人学习者免费或低价开放学校、图书馆、社区、健康中心、咖啡馆等场所，研发成人学习小组的创建、支持和维护等全套计划。目前，英国估计已形成5万个读书小组、709个“第三龄大学”经常活动的团组。　　政府在财政上给予成人非正式学习运动的支持也是前所未有的。政府专设了2000万英镑的“转变资金”用于支持成人非正式学习，但资金的申请者必须要展示将以何种新颖的方式去除成人所面临的学习障碍，现已有317个项目获得了资金，这将引领公共、私人和第三部门组织共同支持更多的成人参与非正式学习、开放学习空间、帮助成人自发组建学习小组、更好地利用技术为学习服务等等。在未来一年内，英国政府将投资33亿英镑帮助300万名成人进行学习。英国学习与技能委员会重新调整了投资策略，将关注点放在那些能使学习者长期受益及能给他们个人、家庭和社区真正带来良性改变的学习活动。在过去十年中，英国政府对成人非正式学习给予了很多的支持：创新、大学与技能部已将2.1亿英镑专门用于成人非正式学习；每年为英国劳工联合会技能学习计划Unionlearn的投资已经达到2150万英镑；地方政府每年向图书馆投资10亿英镑；文化媒体运动部每年为全国的博物馆和美术馆提供3.6亿英镑，并且还将联手英国国家彩票组织会对全国4000多处公共体育设施的发展建设提供10亿英镑。　　三　　作为英国的学习革命，成人非正式学习的第二个目标是增加成人的内在学习动力。为了调动成人非正式学习的积极性，英国政府在社区中挑选志愿者充当“社区学习先锋”。“社区学习先锋”的使命是在自己所在社区提升非正式学习的价值，鼓励朋友、邻居和家庭等积极学习，让他们相信人们永远有机会发展新的兴趣、学习新的技能甚至开始新的职业历程。他们还要将成人的学习需求和意见传达给当地的成人教育提供机构。为了统一领导，政府计划投资300万英镑，建立“社区学习先锋”计划网络和顾问团，为“社区学习先锋”提供培训、地区支持网络和全套方案，计划开展地方活动和年会，以保障计划的运行质量。　　英国的学习革命还将致力于通过成人非正式学习改变老年人的生活质量。最近的一项调查显示，英国大约有将近50万的老年人一周最多出门一次，有近30万老年人在调查前一年内没有与家人或邻居说过话。像世界上许多其他国家一样，英国也面临着老龄化的压力，到2030年英国人口中将近一半超过50岁。这意味着不论这些人仍在工作还是面临退休，对于他们而言，学习也是一项很重要的社会活动，也是影响其生活质量的一个重要因素。因此，在这次学习革命中，英国内阁办公室、卫生部、工作及养恤金部将继续合作，把“老年机会”等计划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为老年人创造更多的学习可能性。成人继续教育全国学院、保柏集团、卫生部等机构也会共同推动包括有身体障碍的老年人的学习。有着将近30年历史的“第三龄大学”是一个自助、自管的退休老年人终身学习组织，在英国有730个分支，包括至少23万名成员。该组织也在第一时间签署了《成人非正式学习誓约》，积极地吸纳更多的老年学习者，为他们创造更多、更新颖的学习机会。　　英国的学习革命还关注弱势群体(比如贫困人、残障人士、精神疾病患者等)的学习，帮助弱势群体增强自己的信心和对生活的热情。创新、大学与技能部每年为“贫困社区学习计划”投资2000万英镑，使贫困地区的成人有非正式学习的机会。儿童、学校及家庭部和创新、大学与技能部提供的资金，为贫困和被边缘化的社区的家庭学习创造了很多的机会，并且把关注的重点放在少数民族社区等方面。　　四　　作为英国的学习革命，成人非正式学习的第三个目标是通过技术改变成人的学习方式。当代社会中数字技术已经渗透到成人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社会中的信息已有很大一部分通过数字形式传播，而成人也每时每刻以数字形式生产出新的信息。这场学习革命要让人们知晓他们可以利用哪些技术手段，让他们有能力、有信心利用这些技术手段丰富自己的学习体验，通过技术应用产生新颖的学习方式、途径和机会。　　为解决全国1700万人不会用计算机或互联网的问题，“英国在线”提供了大量相关的免费课程。如今，遍布在街道、网吧、图书馆和社区中心内的“英国在线”学习中心已达到6000家，每年有超过200万人受益，政府每年为此投资约1000万英镑。当然，除了计算机课程之外，“英国在线”还为成人提供其他课程的学习，将来还可能成为更多网上课程的搜索引擎，并且可以与其他机构合作为残疾人提供成人非正式学习机会。英国社区、地方政府已与“英国在线”合作建立了一个名为Digital Mentors的网络，并将其与原有的“数字全纳计划”联系起来，提供更广泛的网络学习空间。开放大学、英国广播公司、Sky Learning Explorer、the British Library、MySpace、Facebook等也都为成人学习者有机会利用更多的.数字学习资源、建立网上学习社区提供了便利。另外，鉴于有关成人非正式学习的信息比较散乱、不易被人获知等现状，英国政府决定建设一个网上信息平台，将所有成人非正式学习的信息汇聚成一个不断更新的信息库，学习者可以从中了解哪些场所或设施可以免费或低价使用、哪些网上课程可以选择、哪些学习小组可以加入等信息。政府还将采取竞争方式，请专业开发机构设计和维护这个平台。　　自2011年起，英国的地方政府将会被赋予一个新的角色——即学习革命的领导责任体(Lead Accountable Body)。领导责任体将根据当地社会和经济发展方向，考量成人非正式学习的需求、整合当地的所有力量，研发出一个支持非正式学习的可行计划，并且每年依据此计划向商务、创新与技能部(2009年6月，原“创新、大学与技能部”部分职能并入“商务、创新与技能部(Department for Business，Innovation & Skills)”)的技能资助机构申请资金。领导责任体会因此而获得比以前更多的资金，可以根据学习革命的新精神重新调配当地的成人非正式学习资源和资金，以期达到最优化效果。　　五　　英国启动的成人非正式学习运动是迄今为止非正式学习精神、政府决心和全民行动的最全面、彻底的一次结合，对于我国支持非正式学习的事业乃至学习型社会的建设有着非常重要的借鉴意义。　　在我国，不论政府、成人教育者还是成人，非正式学习意识都是很淡薄的。党中央虽然提出了建设学习型社会这样颇有前瞻意义的战略，但是许多人对于如何建设学习型社会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思路。不论是官还是民，提到成人学习，马上就会用成人教育替代它，而由成人教育联想到的大抵都是资格、回报和效益。一个普遍的逻辑顺序是：如果要学习，就一定要通过教育，而教育是要讲究效果的，不能产生经济效益的教育就不是好的教育。因此，教育者要说服为教育提供资源的决策者，就需要提供经济回报分析。自从学习被替换成教育，它就被理所当然地纳入了有自我运作规则的效益产生的循环，效益和回报就成为衡量学习“有用”还是“无用”的最直接标尺。学习被误解了，成人也被误解了。　　1926年，美国成人教育家林德曼在那本具有划时代意义《成人教育的意义》书中开篇便写下了这样的话：“仅仅为生活做准备而进行的教育会让学习的过程成为一个恶性循环……这样的教育不是快乐的，而是痛苦的，因为它成了人们追逐满意结果的手段。可是如果手段是痛苦的，那么结果怎么会是一种真正的快乐呢？”[2]成人教育本应成就成人学习，但是功利主义却让成人教育扼杀了成人学习。因此，尽管我们看到继续教育产生了愈来愈多的文凭，职业教育产生了愈来愈多的资格，但是我们也听到更多的人说他们厌倦学习、痛恨学习、鄙视学习。即便他们对生活、对生命仍然保有好奇心、愿意追索它的意义，但是“学习”离他们的生活和生命太远了。缺少了对学习的信仰，人们便会任由自己被旋入强大的生产机器和娱乐机器中，尽管把自己安排得很忙碌，仍然摆脱不了空虚感和不安全感。　　这些不是普通的正规教育能够解决的。成人学习，就是让人成为人。这样的学习应当是弥漫于生活之中的、尊重人性的、珍惜好奇心的、让人向往着幸福的学习。只有成人仍然相信这种学习，他们才能够体会到非正式学习的力量所在；而也只有珍视这种学习，成人教育者和决策者才能认识到支持非正式学习对国计民生的深远意义。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我国的成人教育事业确实在体现教育机会公平和提高国民可测量素质方面做出了很大贡献，但在通过支持非正式学习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方面仍然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一，不论政府、成人教育者还是成人自己对非正式学习都没有达成普遍的共识，也没有在方针、政策中指明非正式学习对于成人乃至对学习型社会建设的重要性，有关报告和统计所提及的非正式学习的次数都十分有限，而类似非正式成人学习的学习周或学习节的宣传更是少之甚少。　　第二，对成人教育的资金投入过于偏向正规教育，对非正式学习和非正规教育的投入严重不足。对非正式学习进行投入对于决策者来说要冒很大的政治风险，因为这种投入是很难在短时间内从效益上乃至政绩上看出回报的。即便是用于非正式学习的投入也没有通过竞争性方案使其得到合理利用。　　第三，缺少推进成人非正式学习发展成型的专业机构。英国的这次非正式学习运动之所以能够有质量地展开，其国内的许多专业组织的存在是很关键的因素，比如“第三龄大学”等。我国并不是完全没有这种组织，但是其专业发展程度并不高、影响力也不够大。　　第四，能够推进成人非正式学习的各种力量之间缺乏有效的联合和统筹，设置重复和责任推诿使得工作的展开比较困难，且往往止于一次性任务的完成。　　第五，大量学习空间得不到开放，使已有的学习资源受益群体较小，而潜在的学习资源无法释放能量。成人非正式学习已有的公共空间(比如公共图书馆、博物馆等)存在使用率不高、使用方式比较陈旧、使用不便等问题，这是由于对这些场所中的学习理念的宣传不足以及其促进学习的方式不够有吸引力、管理中存在官僚等原因造成的。而私人空间(比如网吧、健身俱乐部等)中的学习机会也没有被开发出来，这是由于政府对这方面的鼓励政策缺失、而私人所有者聚焦于短期经营策略等原因造成的。　　第六，社区本应当是成人非正式学习的中心之一，但是现存的社区组织往往比较重视自己上传下达的职能，就支持成人非正式学习而言在意识、权限、能力等方面都有所局限。　　第七，还没有很好地发挥技术应有的作用，使其为成人非正式学习服务。非正式学习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便利性和随机性，技术是成就非正式学习的重要手段。但是，许多成人并不清楚可以利用哪些技术，没有掌握这些技术，或者技术服务于成人非正式学习的方式仍然比较落后。　　第八，缺乏能够领导、支将成人非正式学习的专业人员，这些人应当懂得成人的学习和生活、能够整合各种学习资源并且有长期支持成人学习的经验。　　最后，对于如何支持成人非正式学习，我们应当抱有科学的态度。对成人非正式学习涉及到的需求调查、支持过程当中的跟踪调查以及研究分析、经验的总结推广等等，我们都要形成一套完整的系统，只有这样，成人非正式学习才能健康前行，学习的社会才是真正意义的学习型社会。　　注释：　　①本文参考了英国商务、创新与技能部网站上的相关数据。　　参考文献：　　[1]UIE(UNESCO Institute for Education). The Hamburg Declaration. The Agenda for the Future[Z]. Document Adopted at CONFINTEA Fif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Adult Education. Hamburg(Germany), 1997, 14-18 July.　　[2]Eduard C. Lindeman. The Meaning of Adult Education[M]. New York: New Republic, Inc.,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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