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的现代性”何以可能-鲍曼“流动的现代性”思想探源

时间：2021-11-08 11:55:10 资料我要投稿

湖北社会科学２００９年第７期

“ 流动的现代性 ” 以可能　何

鲍曼“ 流动的现代性 ” 想探源　思

陶日责　，田启波

（．１广东商学院政治与教育学院，广东广州５０２；．１３０２深圳大学社会科学研究院，广东深圳５８６）１００

摘要：纪之交．曼停用了“ 世鲍后现代性” 而代之 “ 流动的现代性 ” 。对鲍曼而言，这不仅是一种“ 术语的置　换” 更是一次“ ，思想的转向” 即由“ 现代性 ” ，后思想跃升到 “ 流动的现代性 ” 思想。“ 流动的现代性” 思想的生成、

提出。既是鲍曼对当代西方发达社会结构性转型深入反思的结果，也有后现代性概念局限性的原因，同时也是

鲍曼思想发展的内在出路。

关键词：曼；鲍流动的现代性；后现代性；现代性

中图分类号：１Ｃ９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０３８７（０９０－１７０　１０－４７２０）７０２－４

齐格蒙特 ? 曼（ｙｍｕｔＢｕｎ是当代西方在现代　鲍Ｚｇｎ　ａｍａ）性与后现代性研究方面最具影响力的思想家之一，吉登　被

头，生态持续恶化，社会变得动荡不定。为了寻求对这些问

题的解决之道，许多具有现实关怀的思想家和学者开始把

斯称为“ 出类拔萃的后现代理论家 ” 。新千年之交，曼停　鲍用了先前使用的“ 现代性 ” 而代之以“ 后，流动的现代性 ”　，其分析框架也由原来的现代性，后现代性转变为稳固的现　代性，动的现代性，围绕 “ 流并流动的现代性 ” 个主题出　这版了一系列反思当代全球化的著作。① 中外鲍曼研究者较　多关注鲍曼现代性与后现代性思想，对其 “ 而流动的现代　性” 思想及其形成的原因探讨不多，这种状况极大地影响　了对鲍曼“ 流动的现代性” 思想的深度解读，甚至出现了把

鲍曼 “ 动的现代性 ” “ 流与后现代性” 个概念不加区分、两相　互混用的现象。＠本文从现实条件、后现代性概念的局限和

目光转向全球化。对经济全球化及其后果的批判性反思是　鲍曼“ 流动的现代性 ” 思想形成的深层根源。　经济全球化作为世界经济一体化的过程和趋势，其实

质是资本的全球化，即资本可以在全球范围内不受约束地

自由流动，在鲍曼那里，它是当代一切社会变迁及困境的　总引擎。鲍曼认为，资本全球化是两种因素 “ 合力 ” 动的

推结果，这就是 “ 技术 ” 政治” 一方面，和“ 。随着通信技术的进　步和互联网的出现，息能够脱离其载体在全球实现 “ 信实　时传递 ” 这为资本以电子速度在全球流动提供了可能。，另

一

方面，０世纪最后２２Ｏ年西方发达国家极力在全球推行

鲍曼思想发展的内在逻辑三个方面追溯了鲍曼 “ 流动的现

代” 性思想的生成语境和逻辑，目的在于阐明：其在鲍曼那　里，流动的现代性” “ “ 与后现代性 ” 不仅仅是 “ 并表述 ” 上的

以“ 除管制” 解为主要内容的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最终使　资本全球无障碍流动的梦想得以实现。资本可以在任何瞬　间抵达任何一个地点，意味着空间和距离失去了原先的　这价值和意义，由此而导致整个现代早期以秩序建构为轴心　的权力管理模式的终结，而代之的是以“ 避” “ 形 ” 取逃、无　和“ 序” 无为主导的统治策略，在客观上推动了西方发达　这

差别，流动的现代性 ” “ 叙事恰恰是其后现代性叙事的深化　和扬弃。

一

、

现实根源：经济全球化及其后果的反思　对

进入２０世纪９Ｏ年代，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加速并向纵　深发展，方发达社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结构转型，西在金　融、动就业、劳民主政治、态环境等领域出现了一系列危　生

社会经济政治结构的全面转型，即一个以“ 体的方案去　个

解决系统的矛盾” 的个体化社会已初现雏形。［　１】㈣鲍曼把“ 动性 ” 作是 “ 流看全球化了的世界 ” 的最主要　特征。这不仅是因为流动性成为当前社会分层的最具决定　性的因素，而且，当代社会形态也呈现出流动易变、动荡不

机。特别是，苏东剧变之后，自由主义成了这个世界的　新 “ 政治和经济范式 ”金融危机此起彼伏，，大规模贫困及两

一个社会中居于主导地位的生　极分化现象愈加突出，种族主义情绪和种族仇杀日渐抬　定的特点。马克思曾指出，

作者简介：陶日贵（９４，广东商学院政治与教育学院博士。田启波（９５）男，１７－）男，１６一，深圳大学社会科学研究院教授、博士。

基金项目：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项目“ 教当代社会思潮对高校师生思想的影响及对策研究 ” 的阶段性成果。目编号：９Ｄｌｏ５项ＯＪ７ｏ５

１７? ２

活方式必定是这个社会中统治阶级的生活方式。

鲍曼说，

围绕经济全球化及其引发的社会后果来展开的。值得一提　的是，鲍曼长期生活在新自由主义滥觞之地的英国，因而

对经济全球化及其影响有着最真切的体验。而且，作为一

在今天，权力资本的竞争力主要是以流动速度的快和慢来

加以确认的，快速冲浪 ”成了跨国资本生存样态的别称。 “ 　资本的任意流动是当代生活不稳定性的主要根源。由于资　本流动摆脱了民族国家的限制，从而使金融交易的投机性　和资本的虚拟性增大，金融风险和金融危机愈来愈具有全　球性。与此相关的是，全球范围内“ 远距离” 相互作用日益　突显，地方性事件会带来全球性效应，这也大大增加了社　会生活的风险性和不稳定性，使得 “ 突然中断、前后矛盾和　出其不意 ” 了社会生活的常态，至“ 们不再能够承受　成甚人任何具有持续性的事物 ” 流动的现代性 ” 。“ 概念正是体现　了当代社会这一最显著的特征。　但值得注意的是，流动的现代性 ” “ “ 之流动性” 不是指　 “ 资本的流动” 而是特指“ ，社会 ” 的流动和解体。“ 现在，铸　造人类关系的铸模本身似乎已经被投人熔炉之中。没有这　些铸模，人类关系的一切模式都变得令人怀疑、毫不确定　和非常脆弱，受到挑战并要接受磋商。”　７【）：在鲍曼那里，

“ 社会” 是人与人之间的各种互动模式的总体，这些诸如规

名老波兰移民，曼一贯关注经济全球化对苏联、鲍东欧及　波兰的冲击和影响，些都是构成鲍曼“ 这流动的现代性 ” 思

想视野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念缘由： “ 现代性 ” 尬的拒斥　概对后尴

鲍曼被誉为当代西方最著名的后现代社会理论家之

一

，．

因为他的现代性 “ 三部曲”《法者与阐释者》《（立、现代

性与大屠杀》现代性与矛盾性》和后现代性 “ 和《）三部曲”

（后现代伦理》《《、后现代道德》后现代性及其缺憾》确　和《）

实为社会层面上的“ 现代性” 了最有说服力的辩护。后做鲍　曼在２０世纪８０年代末才介入现代性与后现代性之争，并　且一直以后现代性作为自己的主要思想武器。鲍曼坦言，　他之所以接受“ 现代性 ” 是因为后现代性是现代性的自后，　我意识阶段，在这一阶段，我们确信自己在做什么，并且也　知道矛盾性和不确定性将会滞留，我们的任务是学会

与它

们长期和平共处。１７【ｐ在他看来，５　（）后现代性概念既表征了当

则、规范、惯例等互动模式是人们赖以生存、发展的基本手

段。马克思把“ 瓦解传统 ” 视为现代性的一个基本特征，强　调现代性具有除旧布新、不断变化的特点。但无可否认，任　托的，而当今全球化社会面临的最令人棘手的问题是，这

今这个不断变化的世界，也使我们有机会对人类经验进行

反思。ｍ　竭总之，鲍曼在２Ｏ世纪８Ｏ年代末接受后现代性，

主要是因为他相信后现代性对矛盾性的宽容必将会给人

“ 后现代性 ” 而代之以“ 流动的现代性 ” 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

何新制度的建立总是以“ 旧的 ” 统或人际互动模式为依　类生活开启一种新的可能性。进入新世纪，传鲍曼决定放弃　种“ 瓦解传统 ” “ 的瓦解手段” “ 被瓦解 ” 或液化了，而使　是：从面对全球化进程的不断深入，后现代性 ” 念愈来愈　 “ 概 “ 生活政治的流动” 系统秩序的稳固” 以相互促进，与“ 得社　会总体秩序失去了选择的可能性。【｝－鲍曼认为，　迄今为　止，我们人类的工具箱中暂时还没有发现能够有效解决当

前这一困境的工具。

暴露出其本身的歧义性以及其在解释和回应当代社会问

题上所表现出来的局限和尴尬。

首先，后现代性对解决实际问题具有先天的脆弱性。

鲍曼认为，后现代性” “ 概念在词义上就暗示了现代性的终

面对全球化后果的严重性和紧迫性，强调以现代性的

结，即现代性的规划和策略现已变得无效，这种宣称对解

决现实中的实际问题实在是毫无用处。早在《现代性与矛　盾性》中鲍曼就指出，现代性因其彻底的怀疑主义和否　后

批判精神来治疗 “ 流动的现代性 ” 是鲍曼提出“ ，流动的现　代性” 的深层意蕴所在。鲍曼认为，经济全球化的人类后果　既是灾难性的，是前所未有的，中有三个问题最为突　也其

出，即新穷人被边缘化、共领域日趋衰落以及社会批判　公

定性的品格使它最不擅长对付现实困难。后现代性 ” “ 对积

极、进取的“ 现代议程” 不感兴趣，它要摒弃一切终极理想，　这在很大程度上反而限制了自己的主张。也正如鲍曼自己　所言：任何谋求实际成就的人， “ 都不会从后现代性境况的

精神的缺失。鲍曼说，今天的社会在历史上第一

次没有给　穷人以适当位置，经济全球化不仅使冗余人口的生产加

速，而且使得先前处理冗余人口的通道被堵塞，人类正面

临因无法处理过量冗余人口而窒息死亡的危险。【　既然　，ｘ

今天的政治无力触及社会不确定性的源头，么，于民　那对

洞识中有所收益。” ｓｆ）　这表明，在谋求全球化困境的出路

中，后现代性 ” 定是苍白无力的。 “ 必　其次，后现代性 ” “ 原本就是一种话题式的 “ 临时替代　性选择 ” 的概念。鲍曼认为，后现代性好比是一项工作完成

族国家来说，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普遍的焦虑转换为对安全　问题及对法律和秩序的关注，真正的政治 ” “ 于是就日益蜕　变为“日常恐怖的政治 ”　导　同时，。言社会批评也像所有　其他事物一样变得越来越私人化了， ‘ “ 消费者式的批评 ’ 　已经最终取代了‘ 产者式的批评 ” ，会变得不再质疑　生 ’社自身。ｍ　埘在鲍曼看来，）现代性的本真精神就是对现实　的永恒批判态度，当代社会困境唯一的出路就在于弘扬现

共和政治。

之后所做的“ 职报告 ” 在全球化的今天，述，后现代性已经　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吲如果说２０世纪８Ｏ年代是现代　性变迁的过渡阶段，流动的现代性” 会的轮廓还若隐若　 “ 社现、不够清晰的话，么到了２那０世纪９０年代，这种全新的　社会形态及其特征、运行机制已经变得清晰明朗了。这正　如美国学者莱昂所指出的，后现代性概念只是一个富有价　要问题，它原本就是一个论争的概念，而不是一个对既定

事物之状态进行界定的描述性概念。另外，后现代性不仅

代性的批判精神，望通过它来重新恢复公共领域，希重建　值的“ 难题 ” 它提醒我们去关注当代社会变迁中的一些重　，

可见，鲍曼关于“ 流动的现代性 ” 思想的主要议题都是

１８? ２

激发人们对作为社会和文化现象的现代性进行重估，而且

也可能使其自身被情景化和相对化。　）德国哲学家韦尔　施认为，后现代性” “ 只是作为一种太自信的现代意识从它　目的还在于放弃这一 “ 术语” 而转移到对它所指涉的实际　，内容的考察上来。ｆ（　ｌｖｏａｌ）那里，作为社会领域的“ 后现代性 ” 与作为文学和美学领域　的后现代主义之间的区别是明显的。与利奥塔一样，鲍曼

下会增加

一次自我提升的机遇。这种自我提升的机遇也　但只是一种可能性，能否实现还要取决于 “ 同性 ” 其协能否实

现。后现代性是现代性的一个机遇。 “ 宽容是后现代性的一

昏睡状态中醒悟过来后而使用的一种 “ 呼叫信号 ” 其最终　个机遇。同性是宽容的一个机遇。同性是一个最高等　，协协级的机遇。” 哺　协同性是鲍曼借用罗蒂的一个概念，是　它

指社会共处所遵循的“ 忍、容尊重他人意见、于倾听、乐依　存在的道德准则。作为后现代性的一个基本价值，意　宽容味着世界对陌生人的接纳和对矛盾性的容忍，其前途是：

要么蜕化为自私和冷漠，么转变为协同性。要进入２世纪　０

再次，后现代性 ” “ 常与“ 后现代主义” 相混淆。在鲍曼　赖说服而不是强力 ” 则，蒂把它看作是文明社会赖以　原罗

也重视后现代性概念中的现代性意蕴，，即不经过后现代

性就不够 “ 代” 后现代性中的“ ” 是时间上的“ ”　现，后不后，

而是 “ 暗示意义上的后” 其实质是一种 “ ，超越 ” 意识。【ｌｌ

９ｏ年代中期，曼发现自己所预期的后现代性机遇已几乎　鲍化为乌有。后现代性的宽容已堕落为普遍的冷漠和自私，

虽然鲍曼多次声明与 “ 后现代主义” 保持距离，但在许多评　论家的眼中，现代性与后现代主义仍然相互混用，使　后致在后现代性名义下进行的各种学术探讨变得越来越难以　深入。英国学者泰斯特也指出，随着后现代性的流行，后　 “ 现代性 ” 一词的涵义逐渐变得 “ 般化 ” 从而失去了在　一了，鲍曼那里所具有的“ 矛盾性” 争辩性 ” 和“ 的内涵，即社会意　限不清。同时，由于过分强调后现代性与现代性二者之间

的对立性和差异性，以致后现代性常被当作是无效的、作

《后现代道德》１９）（９５呈现的是一幅幅非道德的生活图景。　在《现代伦理学》１９）后（９３的结语中，鲍曼写道：后现代透　 “

视提供了更多的智慧，而后现代框架使根据这些智慧去　然实践又变得更加困难。【踊｝ ”ｌ不仅如此，Ｉ　当代生活甚至遭遇　到比现代早期更大的、更难以解决的困境。这样，鲍曼在

９年代末出版的《ｏ全球化》《找政治》《、寻和工作、费和　消

人类后果，以期从理论上对此作出解释。这种探索持续到

义上的后现代性与

艺术、美学意义上的后现代主义之间界　新穷人》这三本著作就着力探讨了经济全球化的本质及其

２０００年完成的《流动的现代性》才算柳暗花明。在这部极　，

具原创性的著作中，鲍曼构建了一种新的现代性分析框　架，稳固的现代性／动的现代性 ” 根据这一分析框　即“ 流，

架，鲍曼认为，后现代性机遇丧失的主要原因就在于当代

废的代名词。ｌ）　ｓ７　最后，后现代性” 签也与鲍曼思想相悖。许多关于　 “ 标

鲍曼的评论表明，鲍曼非常看重读者对自己著作的解读，

反对把他的作品进行简单地归类。但事实上，甚至在最严　谨的批评家那里，鲍曼的作品也被贴上后现代性的标签。

现代性已经转变为 “ 流动的现代性”　。需要指出的是，以 “ 固的现代性，稳流动的现代性 ” 分

这种事前贴标签的做法与鲍曼关于任何事物都是不可预

知的、未完成的信念是背道而驰的。于是，鲍曼不得不愤而　申明：一个人的思想总是随着自身生活经验的增长而改　变，惟有权力才可以做到对其进行强制性的分类。ｍ坳　总之，曼之所以放弃 “ 现代性 ” 一定程度上与　鲍后在

“ 现代性 ” 词本身所具有的否定性、渡性、后一过歧义性和

析框架取代“ 现代性，后现代性分析 ” 架不仅表明鲍曼现　框

代性思想的进一步深化，同时也体现了鲍曼思想中的“ 解　释学循环 ” 策略。在鲍曼看来，所有理解的成果就是这样　 “ 产生的。理解的每一步使得回归到前面阶段成为必要。我　们从前以为完全理解的东西，出我们从前忽视的新的问　透题的端倪。程永未结束；过但在经历这一过程的路上，我们　会受益匪浅” ｌ通过对２。【３　０世纪末西方发达社会结构性　转型的深人观察和思考。鲍曼发现，全球化时代的社会问

题惟有通过时空压缩这个窗口才能看得清楚。　－ｎ　正是依

论题性是分不开的。许多鲍曼研究者把鲍曼停用 “ 现代　后

性” 而代之以“ 流动的现代性 ” 的现象仅仅归因于是 “ 语　术

的置换” 而不认同是其 “ 想的转向” 这是有失偏颇的。，思，　因为这种解读完全脱离了鲍曼思想发展的内在逻辑及其　现实基础，这不仅是对鲍曼思想的严重误读，而且也完全　遮蔽了鲍曼 “ 动的现代性 ” 流思想的独特的理论价值和现　实意义。ｆ　捌

三、辑

依据：后现代性机遇丧失的追问　逻对

据时空关系的变化及其对权力模式的影响，鲍曼提出了现　代性两种形态说。根据此理论，现代社会产生于时间与空　间的分离，即时间成了时空 http://http://www.unjs.com/news/5589184B92A682E3.html关系中的一个动态的分裂因　素，意味着谁的`速度快，它谁拥有的权力就越大，就越有可

能抢先占有更多的空间来划定界限、统治别人，而形成　从

鲍曼思想的主题由“ 后现代性 ” 渡到 “ 动的现代　过流

了资本、土地和劳动力相互结合的稳固的现代性。当资本

摆脱了空间和地域的限制，以电子信号的速度在全球实现　了元障碍自由移动时，就产生了所谓的时空压缩，即人们　生活在 “ 间密集，间紧缩 ” 时空的环境中。结果，其现代性稳　固时期的“ 全景监狱 ” 的权力管理模式（控）单景监　式监被“

性 ”除了后现代性概念本身的局限性、全球化社会基本　，对特征的把握，以及现实问题的紧迫性等原因之外，更重要　的还是其思想的内在逻辑使然， “ 动的现代性 ” 即流思想是　鲍曼后现代叙事中所期许的后现代性机遇的丧失这一问　题的理论解答，是鲍曼后现代性思想的扬弃和深化。　意味着要放弃现代性，因为现代性在后现代性视角的观照

狱” 的权力管理模式（惑）式诱所替代，代任务的集体化　现

互分离的“ 流动的现代性 ”　。

２世纪９年代初，反复强调，０ｏ鲍曼认同后现代性并不　也相应地被个体化所取代，成了资本、形国家和劳动力相

ｌ９? ２

“ 流动的现代性 ”思想的提出还体现了鲍曼思想的实　践品格。在鲍曼看来，社会理论的主要任务就是不断地对　生活经验进行阐释，特别是要显示一种创新的方式来帮助　人们解释、理解生活中那些显而易见、习以为常的事情，为　他们呈现更多的选择空间。如前所述，流动的现代性” “ 正　是鲍曼对当今西方发达社会的本质特征所作出的一个诊　断性结论。这正如英国学者布莱克孝所指出的，鲍曼的理

论同他描述的这个世界一样，也常处于流动之中，与鲍　这

参考文献：

【】１齐格蒙特　曼．动的现代性【．阳景根，．鲍流Ｍ１欧译

上海：海三联书店，０２　上２０．

【齐格蒙特 ? 曼．体化社会［．祥涛．．２１鲍个Ｍ】范译上

海：海三联书店，０２上２０．

［

齐格蒙特? ３】鲍曼废弃的生命——观代性及其弃儿［．ｊ

谷蕾，胡欣，南京：译．江苏人民出版社，０６２０．

【】４齐格蒙 ? 曼．鲍寻找政治［．Ｍ】洪涛，，．海：等译上上

海人民出版社，０６２０．

曼理论的现实关怀是分不开的。【６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