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求学第一课散文

时间:2021-09-09 12:23:10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宝石求学第一课散文

  一、一纸通知书改变了人生坐标

宝石求学第一课散文

  那是上个世纪的1965年12月23日上午,正在给小学二年级学生讲数学课的我,被通知让下课后速到校负责人办公室,有人找。下课铃响后,我一出门,只见公社麻秘书迎了上来,祝贺你被宝鸡石油学校录取了,边说边递给一张录取通知书——石油工业部第一机械厂半工半读中等专业学校。那个年代为了“防修反修”,国家推行两种教育制度,把中专、技校统改为半工半读,简称“工读学校”,此“工读”绝非后来的彼“工读”。当时只知校址在宝鸡,12月25日在县城报到集中。

  麻秘书送来的这一纸通知书改变了我人生的坐标。当天下午即办理离校手续,校领导十分通达,年轻人上学是好事。第二天去镇上粮站转粮油关系,到公社迁户口,25日我父亲送我到县城北关旅社报到。当年去我们县招生老师是范书環和杨彦华前辈,第二天即1965年12月26日一早,我们县一行34人乘坐一辆卡车直奔西安,不怕见笑,这是18岁的我第一次乘坐汽车,尽管是卡车,还是敞篷的。当车行进到富平县城,又是18岁的我第一次见到火车(以前只是在电影里见到过),机车是烧煤的那种,只见它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拉着那么长一串车厢装满了煤,真是“太有才了”。中午时分,我们到达西安火车站,下午转乘西安至宝鸡的311次列车,到达宝鸡天色已黑,已是街灯初放,接我们的车连行李带人一块拉着在街上不知转了几个弯,来到一个食堂,人下车吃过饭,又拉上过了条河和一条铁路,来到一排平房前,安排住了下来,一路上,只见那么高的灯光悬在半空中,心想宝鸡的楼房真是太高了。后来知道,那天吃饭的食堂就是东厂三食堂,现址石油市场。我们住地叫店子街东山石油工房,那晚看见悬在半空的灯是东山北塬水塔的灯,宝鸡当年最高的服务楼仅为5层。不过城里人还是太浪费了,把那么多水泥铺在路上,我们小学为给学生做一个水泥乒乓球台整整努力了两年。

  二、一所没有围墙的教室

  来校后,先是编成队,后来调整住在现在的东厂区3、4号家属楼,当时这两栋楼刚竣工,各县陆续来了不少同学,学校组织体检复查,文化测试,入学教育,请马凤祥、田光申等师傅做“忆苦”报告,进厂参观等等。农民娃进城进厂,什么都是新鲜的,当年厂名是石油工业部第一机械厂,又属保密单位,门卫身着警装,持枪上岗,威风无比,心想几年后自己能到这里当一名工人,挺荣耀的。

  说话间,过了元旦、春节,学校又分班定专业,对多数同学来讲,不懂什么机械厂专业,正像一位校领导在大会上讲的那样,“我们许多同学认为车工就是赶大车,刨工就是抱孩子,铣工就是洗衣服……”。所以谈不上挑专业,走门子,只是一颗红心,服从组织分配。

  我们东校区分为十八个班,其中1班为汽车司机专业;2班电气;3、6、7、11、13、14班机加,车铣、刨、磨、钻专业;4班模型;5、15班铆工;8、17班锻造;9、16班铸造;10班热处理;12、18班钳工专业,真可谓机械行当十八班(般)武艺样样俱全。加上老校区福临堡11个班,共计1200多名学子(后来车702、703转入宝钢管厂工读学校)。

  眼看到了开课时间,东校区教室仍无着落,岂不知工厂和学校为了迎接石油工业飞速发展储备人力,审时度势,实施扩招,早已运筹帷幄,今有学子过千,何愁工厂发展,他们学习大庆精神,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决定办一所“抗大”式的学校,课堂选在了渭河滩上。在今天看来,如同梦语,当年确是传为佳话。

  那时,东厂4号家属楼后,还有两排简易平房“干打垒”,在后边就是围墙,开有一门,出门有一条径直通往河提的土路,宽约两米,直穿农民菜地。那个年代,河提大多为土堤,较低,整个市区,渭河上也只有一座解放前修建的桥,桥址即现在世纪桥处,河床比现在宽,河水绕南岸流淌,加之春季,水流不是很大,给北边留下大片滩地,这就是课堂最佳的选址。

  我们各班按照学校统一安排,每班相间五十余米,划地为堂,再搬来附近大点的河卵石,横排竖直,摆成方阵,每人一座。这样一来,每天早上,十几个班抬上黑板、板架,整队浩浩荡荡来到河滩,架好黑板,对号入座,伴随上课哨声,“同学们好”、“老师好”—“开讲”。时值早春三月,万物复苏,站在渭河北堤南望,远处鸡峰险峻,近塬满目葱绿,近岸流水潺潺、鹭翔燕舞,再见北堤春柳摇曳,桃花初绽,堤下十多方阵,以班为伍,或方或矩,书声郎朗,一派生机盎然。一时间,沉寂的渭河滩上出现了一所“抗大”式地石油学校,在宝鸡山城传为佳话,引来市文教系统领导和兄弟学校师生络绎不绝前来参观学习,我们这些准“抗大学生”脸上也写满了“自豪”。

  河滩石头有点凉,后来学校又为每名学生配发了一个马扎。更有有心人不舍原“坐骑”便刻上“某某专座”字样以示铭记。你问我们遇上下雨怎么办,楼道就是最好的阶梯教室。

  三、一封家书报平安

  随着时间的推移,做为我们初次远离父母,难免会想家,父母也同样牵挂我们,当时最好的通讯工具就是写信。

  有一位铆工班的同学在给家中的信中写到:父母二老心放宽,不要为儿把心担,儿在宝鸡把书念,专给国家造油罐……。当时生产油罐是我厂铆工车间一项主要任务,一封书信也报个平安。

  那个年代“工业学大庆”如火如荼,我们半天上课,半天下车间劳动,劳动课什么活都干,进厂捡拾废钢铁,整厂容,修道路,同学们戏称“挖地三尺”,但无论干啥,都十分卖力。记得我们去西校参加建校劳动,西校同学十分友好,主动借餐具给东校同学,让我们先开饭用餐。劳动间隙,东西两校还进行篮球比赛,做游戏等,每当我们乘车穿越市区,“工人阶级硬骨头”、“我为祖国献石油”总是歌声嘹亮,每逢周末,西厂礼堂即现石油医院办公楼方位有学生专场电影,开映前,各班相互拉歌,正是你方唱罢我登场。难怪人们总是说,人生最美好的是学生时代。一批好学上进的员工。

  再后来,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1967年8、10月间,先后有700多名同学转为学徒工进厂,400多名同学转入老校区福临堡“复课闹革命”,于1969年毕业分配进厂,成为正式的一名宝石员工。在工厂各级组织的.关心培育下,在师傅们的言传身教下,由于这批人员在当时具有相对较高的文化水平,加之好学上进,踏实肯干,伴随工厂的发展壮大迅速成长为各方面的生产和业务骨干。

  再后来,到了婚嫁年龄,你是问“红苹果、青苹果的故事”,这可是个敏感课题,话说当初我们一进校,军人出身的孟庆馨校长(据说是一名团长)身着呢子军服,威严无比,在学校大会上,十分严肃地讲:同学们,我可以告诉你们,在校期间,谁也不许谈恋爱,如若发现,就开除你。校长一言,落地是坑,可以说一颗“萌动”的心暂被“封冻”。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等我们醒来,一些早起的“山雀”已使满园的红苹果所剩无几。又是后来,我们上养父母,下育儿女,每月42.41元的工资算是花掰着用,工作上,积极努力,争取入团、入党,学习上钻研业务技术,其中不少人先后走上了工厂各级管理领导技术岗位,为企业的发展恪尽职守。子女们吸吮着宝石的乳汁,伴随着企业的壮大而一天天长大,小学、中学乃至大学。

  再后来,和师傅们一样,为了企业献了青春献子孙,子女们陆续进厂,接过了接力棒。

  四、一个解不开的情结

  每当从金渭湖畔走过,望见井场上红白相间的井架,高高耸立,倒影金陵湖中,微风乍起,湖波荡漾,似蛟龙入水,有感而发。什么是一脉相承,什么是一以贯之,一个解不开的宝石情结。人常说,年轻人“天长”,年纪大的人“年短”,这不,一晃四十二个年头。昨天那一群风华正茂十八、九岁的俊男少女,而今已是银发素面满眼秋。许多人在家中又荣获“高级职称”;走上新的征程——赋闲弄孙,担起神圣之职(足以填补离岗后的缺憾)。但无论何时何地,回想起“宝石第一课”景依如昨,烙印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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