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炕优秀散文

时间:2021-04-20 11:30:06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火炕优秀散文

  火炕是东北平常人家的生活方式。火炕的面积大小根据屋子大小而定,炕壁多为砖砌,炕面是土坯抹泥,上铺炕席或人造革就可以使用。炕都有灶口和烟口,灶口是用来烧柴,烧柴产生的烟和热气通过炕间墙时烘热上面的石板产生热量,使炕产生热量。在东北一般炕的灶口与灶台相连,这样就可利用做饭的烧柴使用火炕发热。人们坐在火炕上吃饭,喝酒,喝茶,抽烟,聊天,是很惬意的事情。

火炕优秀散文

  尤其是冬天,农闲的时候,人们坐在火炕上摆上桌子,炒几个小菜,放上手把肉,炒米,把酒行令,好不悠哉,极乐之至。

  现在,我来到都市,每当我坐在酒桌上与人共饮时,常常忘不了那种坐在火炕、围坐在火盆边喝烧酒的滋味,那么舒服、遐意和快乐,心中常常有种思恋和感动。

  我1982年9月农牧学校毕业,就分在我们科尔沁草原南缘奈曼旗工作了。当时被分配到畜牧局工作。记得,我第一次下乡是到白音他拉苏木(乡)的一个叫嘎仕土的嘎查(村),搞农田基本建设。当时带队的是旗委组织部张部长,工作队员是组织员姓王,我是畜牧部门派的技术员。我们经常到一些嘎查里,去指导农牧民搞青干贮,就是把秸杆用铡草机绞碎了,埋在用砖沏或水泥构筑的地窖里,发酵后喂养牲畜,不仅提高了秸杆的利用率,营养价值是很高的。

  我在嘎查里呆了一个多月,从十月份下旬开始到十一月下旬,住在嘎查达家,嘎查达是个五十多岁的人,姓杨,高大的个子,黝黑的脸,是个老嘎查达(村长)了,当嘎查达已二十几年了。他嗓门很大,脾气很倔强,每天叼着个二尺长的烟袋,不时的敲打着,在嘎查有权威,说一不二。家里有五间瓦房,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当时已经成家另过。两个小的念书。嘎查达的媳妇是个会过日子的人,把家料理的很干净,也不忘给我们改善伙食。

  由于当时农牧民对青贮还不认识,推广开来还很费劲。国家给补贴窖钱,农牧民出力,农牧民受益。我和嘎查达他们一起开会,一起干活,一起指导,很多人有畏难情绪。有人说,把秸杆糟蹋了多可惜。但是嘎查达的大嗓门一吼,那些不愿干的人就蔫了。他自己带头在自己的园子里造了个能装二十五吨大青贮窖,占了有一分地,媳妇不停的埋怨,把园子都占了,明年吃菜怎么办。老嘎查达大眼睛一瞪,便再没有了唏嘘声。

  东北的冬天来的早,十月下旬天开始冷了。我们干完活,掌灯时分,我们盘腿坐在火炕上,围着火盆,火盆里放着锅,锅里炖的腊肉和酸菜,酒壶里热着是当地小烧锅产的老白干,边喝着烧酒,边唠着家常。我一开始还不习惯,喝一杯酒下去,好象从嗓子眼到心里一溜子发热辣到心里的感觉,呛的人直流眼泪。老嘎查达说,喝老白干好,虽然度数高,但是是粮食酒,酒劲绵软,一热喝着舒服,没有后劲,不伤身。他经常这样跟我说。

  他讲起了土改时,说他那时是土改积极分子,那时太危险了,那是脑袋掖到裤带里干哪,不知道啥时把命就丢了。他讲起了大跃进、人民公社,讲起了农业学大寨,话匣子就打开了,嘴里满满的兴奋,骄傲地举着大拇指,那些年,我都是积极分子,不干行吗,我也反省过,也自责过,都是党的'号召呀。没有办法,我只是个老农牧民,我就有这高的觉悟呀。他用那杆烟袋不住的敲打着火盆的沿上说,我们现在搞青贮,多大个事呀。也不是土改,又不是大跃进,也不是学大寨平地造梯田。那时艰苦不,现在这点困难算个啥。对农牧民也有好处的事更不怕了。

  他说到高兴处,宽宽的眼眉不时的上跳,眼睛直直的看我,好象怕我听不见时,有几道梗似的额头的汗珠时不时的滑落,唾沫星子乱飞,有的落到火盆里发出吱吱的响声.我没有想到,我是在这里学会了喝酒,而且喝了那么长时间的酒,唠了那么多的嗑,我与老嘎查达,与嘎查里的乡亲们结下了很深的感情。

  后来,我工作的这个嘎查,被评为示范嘎查,全旗在这个嘎查开了现场会。

  我撤队那天晚上,工作组的人们也都来了,大家坐在火炕上,喝着烧酒,没有掌声,没有歌声,只有火盆里冒出嘎巴嘎巴的燃烧的柴草的淬响,不时散发出被火温热的老烧锅酒的味道,老嘎查达的大嗓门和烟袋的磕碰声格外的让人振奋。

  那天晚上,我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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