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记忆散文

时间:2021-06-11 13:35:59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远远的记忆散文

  记忆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远远的记忆散文

  安静起来,像个听话而知礼节的乖乖女,悄无声息;一旦张狂起来,则又像极了一个个调皮捣蛋的坏小伙,恨不能将从前的一切,都全部揭开,又很像是一壶将要被烧开的水,慢慢翻腾以至于吹着口哨,朝着人们呼啸而来……

  在这满眼银装素裹而雪花还不断飘落的周末早晨,难得的,我有了一些独处的时间,抬头看着窗外,记忆却一下子飘落的很远。

  哦,那村庄,那伙伴,那调皮的哥哥姐姐,那年轻的父亲母亲,那慈祥的爷爷奶奶,那一脸坏笑的二爸三爸、那昔日的朋友同学……他们在我的脑海里跳呀、唱呀、说呀、笑呀,让我的独处,变得生动活泼、热闹非凡,而在这纷纷扰扰中,有那么几个片段,定格、放大,成了流淌在我文字中的记忆小河。

  1 我要去县城

  县城离我的家,十里地不到。村人们却很少去光顾它。所以只要听到有人说他去县城呀,我就羡慕嫉妒的两眼放光。

  那一次,不知道为啥,破天荒的,家里居然有好几个人张罗着说要去县城。成员有母亲、三爸,我的两个哥哥,交通工具是两辆自行车。

  自然,我的家没有那么富裕,其中有一辆车,是借来的。总之等我意识到他们要去县城的时候,人家已经将各项准备工作,都张罗的差不多了。这让我兴奋异常、满含渴望,可是,没有人注意到我。

  眼看他们就要出发了,却没有人想到要理睬我,然而,临出发的那一刻,还是出现了一幕戏剧性的场面。我的一向和蔼可亲的三爸,大概自认为骑车水平了得,说他可以在自行车横梁上多带一个人。那一刻,或许是我离三爸的距离,有些遥远,或许是在三爸眼里,我成了隐形人。只见他很自如地将我的姐姐,一把拎起来架在他的自行车前面的横梁上,然后,一行人预备高高兴兴地,朝着县城的方向,快乐进发。

  最初的我,一定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弄懵了,所以如被石化般一言不发。然而他们刚出大门,刚跨上自行车,我立刻明白过来,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凭什么啊?凭什么他们去县城要带上姐姐不带我?”我意识到了现实的残酷和不公,并且立刻付诸行动,一边开始大声嚎啕,一边以自己的最快速度,边哭边喊地开始紧追着他们的两辆自行车。前面的人,奋力蹬车,想将我远远甩开,后面的我,哭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却并不放弃。

  话说当我边哭边追的时候,我是下了狠心的,心想,要么你们带上我,要么我跟着你们跑步去县城。

  那一刻的我,在心里一遍遍地喊:我要去县城,我要去县城。姐姐都能去县城,我为啥不能去县城?

  县城,在我的心里,是一个多么神秘、多么美妙的地方啊;县城,在我的脑海里,是我贫乏的想象力所不能阐释的。

  我要去县城!我想去县城!请带上我,一起去县城吧。

  我的锲而不舍,我的鼻涕眼泪,最终成了前面两辆自行车的自动刹车。两位司机停下车,合计着看能否带上我,最终,没有成功,于是他们转而,将已经坐在车子横梁上的姐姐,动员下车,说:乖,你也不去了,带着妹妹,一起回家吧。

  而我,虽然去县城的梦想没有实现,却总算斗争有了一些成果,于是,也就将那神奇的县城,从我的脑海中暂时剥离,转而高高兴兴地跟姐姐一起玩去了。

  后来,当我长大后,得以有机会,在这个县城读了好几年的书。然而那时候的我,呆在县城中间,却再也没有了年少时对县城的那份渴盼和憧憬。我在县城呆了四年,却似乎从来没有跟它熟络起来,对于县城而言,大概我注定只是一个匆匆过客吧。

  2 哦,飞机

  小时候,很偶尔的,我们能从村庄的天空上看到飞机。

  小伙伴们正在一起玩耍,突然有一人仰头朝天,喊:“快看呐,飞机、飞机哦。”于是一群孩子就一边吆喝着,一边朝着飞机飞驰的方向,奋力奔跑一阵,直到飞机完全消失不见了,才继续回头玩各自的游戏。

  多年不见的六妈,到我家来做客了,家里的伙食,立马变得好了许多。这实在让我窃喜,当然在窃喜有好吃的同时,还有一个原因,是六妈送给我一条崭新的手绢,而那个手绢上的图案,是一个胖女孩在放飞机。

  那个手绢,让我喜欢了很久,也快活了很久。时常,不管人多人少,也不管什么场合,我只要想起来,就会把我的手绢,高高地举在头顶,手不停挥动着,嘴里同时拉长语调喊着:“哦……飞了,飞了,飞机起飞了……”

  那一年的春节,大年初一的早上,我穿上了母亲为我缝制的新衣,而我的“飞机”手绢,也被母亲用别针别在了我的胸前。这样做的结果,一是保证我使用起来方便,二是即使过年人多,我的手绢也会很安全,不会因为粗心而将它丢失掉。

  有一次,时间大概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上旬,有一架飞机,飞行过程中不知出了什么故障,摔落在离我的村庄三里开外的麦地里。听说似乎没有人员伤亡,也可能是飞机上本来就没有驾驶员。只记得前去观看的群众,真是不少,而飞机摔落的这一事实,也成了村人们好长时间茶余饭后的主要话题。

  那时候的人们,阶级意识比较强烈,而天上来往的飞机,一旦比平时多上几辆,人们便会私下议论说:哎呀,看这样法,可能又要打仗了吧。

  关于摔落下来的那架飞机,我也跑了好几里地,特意去看过一回。然而,大概是去的时间晚了些,也或者是去的地方不对,所以去是去了,却什么也没看到。

  如今回想起来,只记得去看飞机的时候,心情多少是有些紧张的。因为在那时候的我想来,好好的飞机,怎么可能自己落呢?一定是哪个阶级敌人,破坏的吧。那几天我出门玩耍,路过村上的“地主”人家,都不由会朝里面多看几眼,很怀疑他们跟飞机的失事,有着某种神秘的关联。

  3 秘密

  那天的天,和今天很像,也飘着雪花。

  父亲、母亲早早起床,开始忙活一天的活计,而我和姐姐,还在炕上酣睡。

  那时候的我们,只有一间房,所以父亲招待朋友的地方,也就在我们的卧室。

  我们睡醒了,想要起床,却又不能。因为父亲的朋友们,正在房间和父亲谈话,而我们,已经到了懂得害臊的年纪。

  一大早,父亲起床,说:“今天房间的味道有些怪。”

  母亲也附和说:“是有些怪,该不是房间有了死老鼠?”于是先是父亲、再是母亲,后来连同父亲的朋友们,一起在我们小小的房间里,角角落落寻找打扫,却没有发现死老鼠的踪影。

  父亲将房间彻底打扫一番后,撒了些消毒水,再有客人来,如果质疑房间的气味,就说:“洒了消毒水。”

  我和姐姐躺在炕上,佯装熟睡。

  终于,父亲的客人走了。我和姐姐找个空档,赶紧穿衣起床。而姐姐起床后一番忙活后,房间的“怪味”,彻底消失。

  父亲母亲只是奇怪,却其实不明就里。那一晚的姐姐,有些拉肚子,而她将换下来的短裤,用衣服包起来放在炕头,而所谓的不明就里的怪味,其实是从姐姐的那包衣服中发出来的。只是,这是个秘密,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的呀。

  4 灯笼、哑铃、花裤子

  小时候日子艰辛,但孩子要求不高,只要肚皮能填个八分饱,就照样玩得忘乎所以,这中间,就有些难忘的记忆。

  正月十五闹花灯。但凡十五晚上,就看村子里星光点点,孩子们都在兴致勃勃地打着灯笼玩,而我,每每这时候就急得干瞪眼,因为没有灯笼!

  又逢一年十五时,照样没灯笼可打的我在家很委屈的哼唧,爷爷急中生智,帮我自制了一个灯笼。是家里的一个旧马灯,爷爷在里面点上蜡烛,绑上线,弄个小棍挑着,让我打着玩儿。我出去转了一圈,看看别人的灯笼都花花绿绿,唯我的是个玻璃罩儿,显得甚为突兀,就满心不悦地回家了,爷爷见状,对我说:“咱的灯笼好哎,等明天十六碰灯的时候你就知道了。”第二天正月十六,孩子们开心的玩起了碰灯的游戏,漂亮的花灯笼果然不经碰,一碰就着,我的玻璃灯笼虽然丑陋,却生命力旺盛,不过我并没有得意的感觉,反而觉得胜之不武,心里也并不全是爽快。

  为什么心里感觉不爽快呢?这还得从我的从众心理说起。小时候的我,从众心理很强。记得妈妈有次去省城,回家的时候买了一些布头边角之类的便宜货,其中有块布是绿色的,绿色上还分布着不均匀的白色块,至于成色,据说是当年很高档的“的确良”。妈妈买回家后给我做了条裤子,我死活不穿,为的是不搞特殊,不愿意穿的跟其他同学不一样;还有一次妈妈做了粗布,颜色发红,也给我做了条裤子,我穿了一次,也束之高阁,原因也是不想与众不同。其实那时候小孩子衣服有限,我宁愿穿着补丁摞补丁的旧裤子,也不穿这些别出心裁的新裤子,为此没少被妈妈骂,但骂归骂,对于这样的我,妈妈其实也是毫无办法。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在外婆家读书。有次学校要举行一个体育比赛,让每个同学都准备一个哑铃,跳集体操。我跟外婆肯定是无法可想,于是就连夜赶回家里,恰好爸爸也不在家,于是去找爷爷,爷爷听后二话没说,给我做了一副货真价实的哑铃,要说爷爷真是聪明,从没见过哑铃,单凭我不清不楚的一番形容,就做出一副哑铃来。第二天回到学校,混迹于同学之间,咱的哑铃虽没有他们买来的花哨,但也毫不逊色,就这样,解决了愁死我的大问题一个!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一天正在院里疯玩,忽然家门口锣鼓喧天,出得门来才知道锣鼓居然是因我而来,说是我考了好成绩,学校特意叫来锣鼓队给家里送喜报来啦。我自己只是觉得羞赧,但见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派欢喜,这事现在妈妈想起来还要念叨,跟我女儿说,你妈当年如何如何?其实实话来说,学习上开窍也就是高中以后的事儿,以前成绩虽然看起来还不错,但也是矬子里面拔高个,其实脑袋里一派混沌,跟现在小孩子的聪明和悟性根本无法相比。

  小时候虽然物资匮乏,但一个空罐头盒、一片碎玻璃、一块泥巴、一片树叶甚至包括瓦块,都能被孩子多方挖掘,成为道具。用玻璃片看七色光、用泥巴拍面包、用树枝做口哨、用树叶做帽子,果树开花的时候、柳絮满天飞的时候、油菜花开放的时候,漫山遍野,色彩斑斓,孩子们在田野尽情奔跑,洒下欢声笑语一串串,这些以及灯笼、哑铃、花裤子,构成了沉淀在记忆中的童年岁月。

  5 一件蓝色衣衫

  每逢换季,总免不了要把衣柜重新整理一番。尽管平时总觉得没有合适的衣衫可穿,真正到了换季整理的时节,看着床上堆积如山的衣衫,就常常很是头大。我想,对现在的女人们而言,这几乎应该是一个最普遍的现象。

  不消说,如今的人们,大多已经并不缺衣少穿。女人们虽然也为穿衣犯愁,然而这愁的原因,却大多并不是因为无衣可穿,而是为着如何的搭配,为着究竟那件衣服穿上更加好看而犯难。

  然而那些缺少衣衫的年代,它离开我们的时间其实却并不远,所以纵然那些年月,我们已经涉水趟过,总归,在我们记忆的角落,似乎应该为它留下一些什么。

  大概是刚读初中的年月,学校召开运动会,我们的年轻的老师不知为何脑海中灵光一闪,打破了我们从小学来几乎没有变过的白衣蓝裤的着衣习惯,让大家蓝衣蓝裤上阵,只这一句话,立刻打乱了好多学生的阵脚。多年以来,学校举办各种活动,几乎统一不变的要求大家白衣蓝裤,所以即使很穷的家里,家长们一般都为孩子们置办着这样的一套衣衫,平时能穿、活动能应付,可谓一举两得。可是,如今,这个老师不知道哪跟筋扭着了,给大家提了这样一个近乎无理的要求。

  如今的学生跟老师,好多哥们相称,关系很是融洽。而在我读书的那个年代,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却更像是猫和老鼠,老师怎么说,学生就怎么做,彼此之间并没有想要商量商量的任何想法。如此,老师一言既出,学生们自然是按照驷马难追的态度来对待,而我,为此,只好在本不该回家的某一日特意回了趟家,因为按照老师的要求,时间很是紧迫,而我,却无法可想,只能场外求助自己的老妈。老妈绞尽脑汁,思来想去,在自家那屈指可数的几件衣衫中,还真找不到蓝色的。要上工、要做饭、要喂鸡、要喂猪养羊,如今又来了个我给添乱,老妈心里的焦躁,是可想而知。虽然心内焦躁,老妈也只能耐下性子,帮我去想办法。为着这件蓝色衣衫,老妈挨家挨户去借,在走了七八户人家后,老妈总算找到一件,自己高兴着可以给她的女儿交差,而我,即使心里并不满意这件衣衫,也并不敢多说什么。

  已是春天的季节,那件蓝色衣衫,是密不透风的咔叽布料,衣衫的主人,也一定有着比较矮胖的身材.如今,把它披挂在又瘦又高的我身上,活像个看护庄稼的稻草人。这穿衣的效果,离“合体”二字,简直相去甚远。然而毕竟,这件衣裳,它是蓝色的'。所以,我并不能多说什么,拿上这件厚厚的不合时宜的衣衫,匆匆返回学校去了。

  我想,穿上那件衣衫的我,一定是滑稽的。只是,为着这个统一着装的运动会,滑稽着的人,又岂止是我一个?所以,滑稽如我,好像也并没有引起大家的讥诮。

  那件衣衫,作为运动会开幕的必备品,在我的身上,只呆了短短的一个多时辰,而我,却郑重其事的将那件衣衫做了清洗,浸入水里的衣衫,更加显得又厚又大,而且沉重不堪,我的两只细细的胳膊,几乎很难把它拎起来,为了将它清洗干净,确实很是费了一番周折。那个年代,人们也还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个能替人洗衣服的洗衣机,所以一切,都只能仰仗自己的两只手来做。

  最终,衣物晾晒干后,我又匆匆回家,将那件立过功的蓝色衣衫交到母亲手里,而母亲,知道衣服已经清洗过,自然是一阵风似得将它完璧归赵了去,毕竟好借好还,再借才不至于会难啊。

  其实,互借衣物,在我的少年时代,相当普遍,大家也并不会因此而觉得有什么丢人现眼。而且要说,大家借的东西简直是五花八门,耕地的牛马要借;干活的农具,如锄头和掀,要借;做饭的工具,比如某天某家来了客人,要做瓤皮,必会有孩子在全村撺掇着去借做瓤皮要用的摞摞,或者家里来了客人,揭不开锅,饭点前,主妇或者亲自出马,或者委托自己的孩子,去到村里光景稍好些的家里,去借一碗面粉,都是极常有的事情。所以借件衣衫,对大家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毕竟,孩子开学的当天,有很多的家长,挨家挨户的,给孩子们去借学费的现象,也是常有的,而且常常,钱没借到,孩子因此而在家里大声哭闹的场景,也并不鲜见。

  到了现在,这种漫天的“借”,早已销声匿迹。对于衣衫,人们只要愿意,随时可以购买。这种各色“借”的时代,对现代人而言,几乎已经成了遥远的天方夜谭。现代人不怎么借东西,如果一定要借,那借的东西也只有一件,就是钱。然而借钱毕竟是件很难张口的事,而且如果关系一般,也几乎没人张口。所以在关系一般的人儿之间,“借”这个词儿,几乎是真的要被消灭了。

  6 包子、羊肉汤

  高中的时候,校门口有个卖包子的。但凡在“尧大”就读过的,提起包子,无人不知,对包子的印象之所以如此深刻,主要是因为从来不敢酣畅淋漓的吃,也从来没有吃饱过。实在嘴馋的时候,去买上一个或者两个,打打牙祭,过过嘴瘾,也就罢了,大概是应了“物以稀为贵”的说法,对包子总难忘怀。

  记得高考前夕,我们的语文老师,一个小黑老头,宽慰我们说:“马上高考了,大家对自己好点吧,包子想吃就放开吃吧”,同学们也只是笑笑,尽饱吃,怎可能?难道日子不过了吗?

  可就在昨天,我听到老友说他当年,一口气吃掉24个包子,居然只一个礼拜就把哥哥给交的200斤面吃光了,回家哥哥问起,还梗着脖子不服气,甚至为此,和他的哥哥对打起来。

  另一个朋友讲起他们的羊肉汤故事:那时候,校门口有家羊肉泡馍馆,男孩子们闻着就馋,可惜没钱,就有一个同学脑子活泛,某天跟老板搭讪,说:“老板哥,我们早上过来喝完汤,给你一毛钱,你看行不?”

  学生起的早,早上六点多种,羊肉馆常常空无一人,老板想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答应了。如此男生回到班里一招呼,早上喝汤的人成群结队,男孩们自带馒头和饭盆,过去老板给舀碗热汤,热热乎乎美美地吃了,就回去心满意足的学习了。慢慢的,去喝汤的男孩越来越多,男孩们开始跟老板讲价,说你看我们这么多人,能否再便宜些呢?老板想想也是,于是羊肉汤就变成了9分钱一碗,再过一段时间,又讲,结果变成了8分钱。要说八分钱就是极限了,但男孩们好似那只住帐篷的“骆驼”,得寸进尺,过几天又跟老板讲价。

  老板这次脸色不好看,话也不好听,说:“七分钱一碗汤不可能,你们爱吃不吃!”如此男孩子八分钱一碗又吃了一段,某天,发生了一件事,直接导致了这桩生意的彻底破产。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话说男孩们吃的久了,对羊肉馆一切都已了如指掌,每天端碗汤从羊肉前走过,也只是走过而已,可是那天,就有一个男孩,率先起了歹意,从肉前走过的时候,把盖在布子下的羊肉揪了一块,并交头接耳地告诉其他男孩子那里有肉。如此男孩们端汤走过盖在布子下的两条羊腿时,纷纷效仿,一人滤一把肉,偷偷塞进碗里,就在男孩子们吃的兴起的当口,来了真正的主顾,老板揭开布子,看着被滤的光秃秃的两条羊腿,不仅大为光火。明知道是谁干的,又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大骂看摊的孩子,骂的时间久且言语尖刻。那年那月,大家都不容易,估计肉馆老板自己也不舍得吃几口好肉,却全被这些“坏了良心”的男孩子们因为一时嘴馋,偷食殆尽,心疼加生气,不骂怎能解恨?

  自此后,男孩子们也就彻底失去了再喝八分钱一碗的羊肉汤的勇气和机会。时隔三十多年,忆起当年的行为,讪笑之余,也不乏愧疚。

  如今,校园不再是昔日模样,卖包子的老头也早已离开人间,曾经的小小羊肉馆,也没了踪影,但那些有关包子和羊肉汤的久远记忆,却依然深藏在昔日人们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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