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回忆

时间:2021-12-16 14:27:15 春节作文 我要投稿
  • 相关推荐

春节的回忆

今天是年初四了,是每年春节比较安静的一天,初一到处拜年,初二回娘家,初三亲戚聚会,初四好象一直没什么讲究,明天初五是破五,初六就开始朋友们聚了,回家过年的孩子们也又要走了。

今年我们每天都很安静,我也很喜欢这种安静,乱了一年了,静下来歇歇多好啊。

春节的回忆

很多年没想过小时候的年是怎么过的了,记忆好象也不是特别清晰:记得很小的时候在老家,自己家院子里曾经杀过一回猪,我不敢在院子看,是趴着奶奶家的窗户里看的,最印象深刻的是一大锅滚烫的开水,一团团热气里看什么都是隐隐约约的,大概是猪内脏什么的,在地上的大盆里也冒着热气,还记得晚上大姐在院子里喊,说她看见墙头上有只狐狸,大人们说是因为院子里还有血腥味,把狐狸招来了;

在奶奶家地过的年,还有爷爷除夕那天要在院子时摆供,当时不知道是干什么,现在想来是接神吧,把自己家"上天言好事"的灶王爷接回来,让他"回宫降吉祥"!我们都得跟着爷爷跪拜,然后还给院子里的石磨、梨树、枣树都贴上写了吉祥话的红纸,给它们摆些吃食,然后才能轮到我们吃好吃的;

大年三十那天一定是洗衣服,过年一定要穿新衣,三十那天我妈就让我俩把新内衣穿上了,外套可不给穿,旧的还一定要洗,所以那天所有的'孩子们都是穿着棉袄棉裤满院子玩,而那天家家户户的院子里很快就都是挂着洗过的衣服,腊月天的温度,衣服一件件都被冻住了,直直地挂在那儿,我们在下面跑过来跑去的玩;这种习惯直到现在还深刻影响着我,我们早就不过过年才买新衣服了,可三十一定要把所有衣服洗独干净这一点我还一直不折不扣地执行着。

吃的东西倒印象不深,就是一大盆的水菜(我们家乡特有的一种凉菜,用胡萝卜和猪头肉或鸡肉拌好,可以冻在院子里,每天挖一些回来)、还有油糕、再就是包饺子了。二姨家的年从我记事起就一定有一个火锅,前两年我过年回去,姐夫依然说去给我装火锅吃。

再大一点的时候,生活条件也有了一些改善,我们过年可以自己支配一点点钱了,最开始是可以自己去买花手绢,然后是袜子,然后是头巾,头巾后来变成脖套或帽子,好象是小学快毕业还是刚上初中那年,百货大楼来了一个桔黄色的脖套,我觉得那个颜色真漂亮,我和同学姐妹俩每人买了一个,那年我们穿的衣服是她妈妈一块买的一块碎花布做的,样式也一样,过年穿上,心里真是美啊!这一段时间,过年的乐趣好象就是在街上去寻找自己喜欢的、最漂亮的小东西,一开始只有百货大楼、二楼,后来又有了三楼(好象是供销社),再后来开始有了小卖部,那会儿好象要把小县城所有的商场全跑过一遍,才能决定买哪个,然后回去再买,可能就没有了,或者今天买到了,明天一看,又来了更好看的,过年只有一次买东西的机会,没买到最好的就后悔唷.

很小的时候,记得有一年爸爸给了我一毛钱,我去日杂门市买了果干吃(不知道那会为什么这个商店会在过年的时候开,那个店在汽车站那条路上,我们一般也不去,我还知道过年去那儿买零食,嘻嘻.),那时候可以买很多的,吃着吃着,果干里又出来了一毛钱,我思想斗争了很久,最后决定送回去,售货员什么表示我忘了,后来写作文,我把这事作为学雷锋的好事写了,不过大家都写这样的事,我的是真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同学写的是真事,现在想起来,老师估计都不信。

后来我们自己家分了房子,在大大的宿舍院里,我也大一些了,妈妈身体不好,我已经承担家务了,大概是初一,过年的印象就主要是干活了,过了腊月二十三,等灶王爷上了天才可以开始打扫家,要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搬出去,从房顶扫起,顶棚、墙面、窗户、地面,然后一件件家具擦洗,擦干净一件搬回去一件,最后是柜子里的东西、桌子上的东西,都得擦过才行,那时候家里没有暖气,厨房做饭是炭火,房间取暖生煤炉,家里打扫一次那个费劲啊,不过当时不觉得累,反倒很开心的样子,要过年了啊!

扫完家,就该开始洗了,窗帘、床单、被头(那时候没有被套,都是在被子上面再缝一个被头,得拆下来洗好了,再缝上去)、然后是衣服,我每年会连续洗上好几天,都是用大洗盆、用搓板搓,每天开始前要洗的东西堆的地上一大堆,洗一件儿、晾一件,最后飘扬在院子里,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那时候,每周洗衣服也是我的活,爸爸会给我放一个收音机在旁边,我一边干活,一边听,最喜欢每个星期天的电影录音剪辑,<魂断蓝桥>、<鸳梦重温><佐罗>等电影都是那段时候在收音机里听到的,上了大学才看到这些电影,很久以后才知道那美妙声音的主人叫乔榛、丁建华,当时还听了大量的相声,总之让邻居阿姨心疼我那么小就开始大盆大盆洗衣服的场景,在我的记忆中都是那么美妙的电影录音剪辑.

年记忆中,还有爸爸每年写也写不完的春联,小时候奶奶家的对联是一定要等爸爸回去写的,那时候倒不记得村里的邻居要让他写,后来在他单位住,就记得家里炕上、地下全是对联,住在宿舍院后,写的就更多了,我们也学会了叠纸,家里桌子小啊,我们得有人给爸爸拉着上头,他写一个字,住前拉一点,然后一付付地放在地下等墨汁干,然后再一付付卷好,配上横批,送给要对联的这家、那家。

再后来的春节就不怎么愉快了,1984年春节,妈妈刚去世十天,那年春节家里人很多,二姐、小姨她们都在,可能是怕我们孤单吧,可我的记忆中那年的春节就是无比嘈杂,没有别的;再后来只有我和爸爸、妹妹的两个年是怎么过的,我没印象了,只记得回来就觉得家里都是土,得赶快扫家、洗衣服,大一那年扫家时我从凳子上下来时,一脚踩塌了地下原来掏灰的坑的盖,直接摔得坐在地上,尾椎骨整整疼了一个假期,大二时继母来了,我好象回来就是带着妹妹们扫家,然后收拾带鱼,那时候家里有了洗衣机,坐在那儿洗衣服事情就再也没干过了.

过了四十二个年了,结婚前能记起来的好象没多少东西,最快乐的年记忆还是在奶奶家院子里疯玩、疯跑的时候,吃的东西能想起的很少,可能我从小不馋,也可能我从小还算是个有粮本的孩子,没饿过,很多人回忆的年味的味道,在我这儿却几乎没什么感觉,也可能是我从小就不敏感吧!

今天没事,想到哪儿就写到哪儿了,才发现好多年没想起这些事了,人们说老了的表现就是"眼前的事记不清,以前的事很清楚",也许我以后还能想起更多的年记忆了,虽然是表示我在变老,但还是觉得以前的事比较温馨。

(中国大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