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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篇旨

时间:2021-09-29 10:08:10 高中三年级语文教案 我要投稿

《逍遥游》篇旨

《逍遥游》篇旨(一)

正确理解《逍遥游》篇旨是把握庄子其人其书的一个关键。本文从《逍遥游》中的正言、正论出发,认为郭象所提取的“有待”与“无待”两个概念是该篇的思想核心;并通过历代学者关于鹏、晏鸟关系看法的述评,说明了庄子塑造这两个寓言形象的真正意义和作用。

关键词有待无己无待《庄子·逍遥游》,自晋人郭象以来,众注家莫不把它的篇旨看作是论“逍遥”,并且以“逍遥游”作为庄子人生追求的理想境界,这一点几乎没有异议,但在关于何为“逍遥”,怎样才能“逍遥”的问题上,出现了种种分歧,从而影响到对该篇思想意义及有关问题的正确理解。所以如此,除了庄子语文形式上的参差淑诡,也有论者方法上的“以自为方”。

笔者以为,要在从庄文本身的正言庄语出发,通过对概念的分析,来把握贯穿全篇的主旨。一《逍遥游》篇有两个最重要的概念,即“有待”与“无待”,这是郭象据原文“犹有所待”和“恶乎待哉”两句,在注文中明确提出来的。这也是郭象在庄学研究中的一大贡献。

所谓“有待”,就是有所依赖、有所对待,是指人的某种愿望、要求的实现要受到一定主、客观条件的限制;所谓“无待”,即无所依赖、无所对待,是指人的思想、行为不受任何条件的限制。

庄子认为,“有待”是造成人生不能自由的根本原因,摆脱有待,达到无待,才能实现自由,即获得逍遥游,逍遥游也就是无待的自由境界。怎样才能摆脱有待,达到无待呢?庄子强调,根本的一点是要认识到,不是外在的客观条件或必然性束缚了人的自由,而是人们自己的主观认识、自己的思想束缚了自己,不知道“以道观物”、“道通为一”的道理;如果能从主观上齐同万物,忘却外在的一切差别,也就无所不适、无所对待了。庄子进而提出了最彻底的“无己”的方法,即从精神上超脱一切自然和社会的限制,泯灭物我的对立,忘记一切,直到忘记自己。无己而后无所待。《逍遥游》云:“圣人无己。”

“圣人”就是庄子理想中的逍遥人格形象,其根本特征便是“无己”。能做到“无己”,就不会计较外在的功名利禄,不会在乎自己的存亡得失,自然是无待逍遥。晋人支遁说:“夫逍遥者,明至人之心也。” 认为逍遥就是说明圣人无己的精神境界。支氏为佛门弟子,然此说未必是以佛解庄,而是深得庄子之心的。

以“有待”和“无待”两个核心概念来把握《逍遥游》篇旨,前人已有较为深入的论述,如晋人郭象、清人王夫之,今人关锋、王树森等。这里再作两点补充说明:其一,“有待”和“无待”是该篇唯一从正面提出的两个思想概念。

《逍遥游》篇旨(二)

《逍遥游》共有五个寓言故事构成,通篇充满了谬悠之说、荒唐之言,然而虚中有实,谬中有正,这是庄子为表达其思想所惯用的一种写作形式。篇中所说的“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也。”与“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两句话正是谬中之正,虚中之实!这也是全篇唯一充满理性思辩的正言庄语,是庄子真实思想的明显表露。

“有待”和“无待”两个概念就是从这两句话中提取概括出来的,代表了庄子的思想精髓,对于把握本篇的篇旨无疑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其二,“有待”和“无待”两个概念也是对《庄子》全书基本思想的概括。上述两句正言和由此而来的“有待”、“无待”两个概念是在《逍遥游》第一则寓言,即鲲鹏和斥晏鸟的故事中出现的,是直接对这个故事所包含寓意的揭示,不仅如此,该篇其后的几则寓言故事,以至《庄》书全文无不处处渗透着这个思想。

如该篇最后借庄子与惠子关于“有用”、“无用”的辩论,就是对怎样达到“无待”的形象回答,说明了要做到无待,就要“无用”。其它如内篇中的“庄周梦蝶”、“庖丁解牛”,外篇中的“濠梁之游”、“髑髅见梦”,杂篇中的“罔两问景”等典型寓言,都是讲的“有待”或“无待”的表现,旨在说明只要心无所待,就能游刃有余,就能物化为一,而臻于逍遥境界;否则就会陷入层层束缚带来的痛苦之中,不得自由逍遥。庄子的哲学其实就是人生哲学。在庄子看来,“有待”和“无待”意味着人生的两个层面,物质形体的活动总是有待的,而无形的精神活动可以是无待的。

人生世间,难免神为形累、心为物役,应该通过“无用”、“无己”的“道德”修养,使精神突破有待的束缚,从自我中提升一级,达到无待的自由。二在《逍遥游》的研究中,有一个小问题一直没得到很好解决,就是开篇中鲲鹏与斥晏鸟(蜩、学鸠)之间相互关系的争论。

凡是读过《逍遥游》的人,都会对鲲鹏与斥晏鸟这一大一小两种生动形象留有深刻印象。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遨游天池的是鲲鹏;腾跃而上,止于榆枋,回旋于蓬蒿之间的是斥晏鸟。二者大小的区别是很明显的,除此之外,二者的关系还有哪些方面,或者说,庄子塑造出这两种形象有何寓意?对此问题,瑰玮的庄文没有正面给予回答,历来注解《庄子》的人也多惑于庄文的支离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有的则望文生义,完全错会了庄子的意思。由于对这一问题的回答直接关系到对《逍遥游》篇旨的理解,因而有必要给予澄清以显示庄子的本意。

综观庄学史的演变,对这一问题颇有影响的观点主要有四种,以下分别略作述评。第一种观点以晋人郭象、向秀为代表,主张鲲鹏和斥晏鸟虽然大小有别,但同属自足,各自逍遥。向、郭的观点,见《世说新语·文学》刘孝标注引,其言曰:“夫大鹏之上九万,斥晏鸟之起榆枋,小大虽差,各任其性;苟当其分,逍遥一也。然物之芸芸,同资有待,得其所待,然后逍遥耳。唯圣人与物冥而循大变,为能无待而常通,岂独自通而已!又从有待者不失其所待,不失,则同于大通矣。”又,郭象于《逍遥游》篇注云:“夫小大虽殊,而放于自得之场,则物任其性,事称其能,各当其分,逍遥一也,岂容胜负于其间哉!”在向、郭看来,大鹏与斥晏鸟都是自足逍遥。

《逍遥游》篇旨(三)

大鹏因其体大所以高飞,斥晏鸟因其身小所以低飞;一大一小,一高一低,对鹏鸟和晏鸟雀来说,都是自然的性分,都是至当至极的,其间不存在胜负优劣之别。假使二者各营生于性分之外,小者羡大,大者希小,彼此则必然事不胜力,动不称情,双双皆陷入困苦之中。

向、郭之说,历代都有人追随。唐人成玄英说:“大鹏抟风九万,小鸟决起榆枋,虽复远近不同,适性均也。咸不知道里之远近,各取足而自胜,天机自张,不知所以。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