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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蒙古语辅音构拟的基础

时间:2021-10-01 11:00:49 社会文化论文 我要投稿

原始蒙古语辅音构拟的基础

构拟古代蒙古语的语音系统是蒙古语历史比较语言学的主要任务。对原始蒙古语辅音系统的构拟,主要有两种倾向。

  一种倾向认为,现代突厥语辅音系统是构拟古代蒙古语辅音系统的基础。一些学者在构拟原始阿尔泰语语音系统的同时也构拟了原始蒙古语的语音系统。自从波普提出关于原始阿尔泰共同语元音系统以及原始阿尔泰共同语元音系统和突厥语、蒙古语和满-通语族语言语音之间对应关系的假设以来,一些阿尔泰语假设的支持者认为,阿尔泰语系诸语族语言之间的发生学关系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然而,问题并非如此简单。首先,通过对阿尔泰语系诸语族语言之间的比较研究,我们发现,蒙古语和满-通语族语言语音方面的共同点多于突厥语和蒙古语或突厥语和满-通语族语言之间的共同点。考虑到三个语族间的异同,把现代突厥语言作为原始语构拟的基础的做法是值得怀疑的。历史语言学认为,在假设三种语言A、B、C具有同源关系并构拟它们的原始共同语时,如果A和B具有某个共同的特征,而C缺少这一特征的话,为A和B所共有的特征一般可视为原始共同语的特征;而C缺少这一特征则可视为后来发展的结果。当然,这条原则并非是绝对的,即C缺少某一特征的共时事实也可用来构拟原始语言。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必须有充分的证据说明A和B是如何获得原始语所没有的特征的。[1]根据这条原则,突厥语言不应该是构拟原始蒙古语辅音的基础。

  另一种倾向认为,蒙古语族语言及其方言土语和中世纪文献资料是构拟古代蒙古语辅音系统的基础。20世纪80年代以来,蒙古语族语言和蒙古语方言土语的研究有了很大的进展。出版了一大批学术专著,同时,一些鲜为人知的语言和方言土语也得到了介绍和研究,再加上中世纪文献语言的研究和一些中世纪文献的不断发现和刊布,这些都为以蒙古语族语言材料为立足点来构拟原始蒙古语辅音系统创造了条件,从而使重新建立蒙古语语音史成为可能。在原始蒙古语辅音系统中,塞音和塞擦音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原始蒙古语的塞音和塞擦音,是清浊的对立,还是送气不送气的对立?这是蒙古语语音史研究中很有争议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学者们有三种不同的观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原始蒙古语的塞音、塞擦音是清浊的对立。持这种观点的学者主要有Б·Я·符拉基米尔佐夫、В·М·伊里奇-斯维特奇等。支持这种观点的依据是建立在突厥语族语上的原始阿尔泰语。В·М·伊里奇-斯维特奇在《阿尔泰语的齿音:t,d,δ》和《阿尔泰语的腭音:k',k,g》两篇论文中提出了阿尔泰语系各语族原始语构拟的对应:[2]

  附图

  第二种观点认为,原始蒙古语的塞音、塞擦音是送气不送气的对立。N·波谱持这种观点。他认为,“对于塞音和塞擦音,要注意到,它们的清浊之分,没有强(fortes)弱(lenes)之分那么大。强塞音(p,t,q,k)和强塞擦音大概曾经是强松气音。[3]

  第三种观点认为,前蒙古语辅音系统没有清浊或送气不送气之分。

  由于上述争论的存在,对原始蒙古语辅音系统的构拟尚未形成一致意见。笔者认为,解决这一问题必须遵循以下原则。

  首先,解决蒙古语发展的历史分期问题。语言的历史分期是语言史研究的主要内容,是对研究对象进行初步考察之后而提出来的分析这种对象的一种时间范围,有了这种范围,我们就可以把杂乱的语言现象排列起来,找出其中的结构规则和发展规律。由于人们对阿尔泰语理论的认识有分歧,因而,人们对蒙古语的历史分期问题,迄今还没有形成共识。从总体上看,主要是由于学者们研究的侧重点不同而造成的。以阿尔泰语系比较研究为主要目标的学者,一般都要在蒙古语族语言发展的分期基础上,进一步拟测其原始语言形式,并进而对其演变过程进行历史分期;而以蒙古语历史比较为主要目标的学者,则多以现代语言、方言特点为主要依据,参照已有文献语言对其历史演变和发展阶段进行分期。笔者赞同后一种观点。根据现在实际掌握的语言材料,可将蒙古语历史分期为:原始蒙古语(从蒙古-满通语统一体解体到13世纪);中世纪蒙古语(从13世纪到17世纪);近代蒙古语(从17世纪开始)。

  其次,解决蒙古语语音史研究的方法问题。从语言差异的比较,探索语言发展的规律,构拟语言的原始形式是历史比较研究的一条重要原则。但是,这种比较必须遵循一定的程序,即:(1)对蒙古语方言土语进行详细的比较研究,得到更多的语言差异资料和线索,进而根据这些资料和线索寻找更多的语音历史演变规律;(2)对现存蒙古语族语言从差别较小的语言间的比较研究入手,逐步深入到差别较大的语言间的比较研究,找出产生差别的原因,确定差

[1] [2]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