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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国际汉学的趋势与偏向

时间:2021-10-01 10:30:26 社会文化论文 我要投稿

20世纪国际汉学的趋势与偏向

二战前后,海外中国研究截然两分。要言之,前此重古代和文献学(或语文学)方法,后此则重近现代和社会科学(含人类学)方法。这一变化自有其必然与进步,但上升的螺旋之下,也不免曲折起伏,在一定程度上打断了前人由四裔而本土的努力,使中国研究重归旧途。由此带来的四裔偏向,既表现为研究方面,更在于研究方法 ,从而导致该领域的表面繁荣与潜伏隐忧。从具体的人脉关系探讨其变化的脉络,以及中外学术界的相互影响与隔膜,不仅有助于把握未来趋向,更为建立中国研究的学术大道所不可或缺。

  第一节  由域外到本部

  如果说战后美国的中国研究后来居上,战前的国际汉学界却几乎是法国的一统天下。1920年代留学法国的李思纯一言以蔽之曰:"西人之治中国学者,英美不如德,德不如法。" 本世纪初的国际汉学泰斗沙畹(Edouard chavannes)认为,中国学是由法国传教士所开创,并由法国学者雷慕萨(Abel Remusat)与儒莲(Stanislas Julien)等人所组成的一门科学。傅斯年则称:"中国学在西洋之演进,到沙畹君始成一种系统的专门学问。" 沙畹以后,西洋中国学的大师分为巴黎与瑞典两派,而后一派的台柱高本汉(Bernhard Karlgren)"学术渊源仍是师承沙畹"。此外,在苏俄、美国汉学界位居显要的阿列克(V.M.Alexeif)和叶理绥(S.Eliseeff),也是巴黎学派的弟子门生。因此戴密微(M.Paul Demieville)说:"中国学在西方,在骨子里仍是一门法国的科学。"留法社会学者杨  亦称:"'中国学'不仅是一门西洋的科学,而且还几乎可以说:它是一门法国的科学。" 领导巴黎学派正统的伯希和(Paul Pelliot),自然成为国际汉学界的祭酒。

  汉学在欧洲登堂入室,成为本国学术的一部分,得益及体现于相互关联的两个方面,其一,学者的专门化。"从前欧洲研究东方学的人,大半是'海关上的客卿'、'外交机关的通事翻译'或'传教师'出身,本人既不是严格的科学家,也不是素来即有志研究东方学问,所以他们初期的著作,比较本国的学者,往往稍欠精确。比方史料来源的批评,鉴定史料的可信程度,在德国自尼博尔(B.C.Nibuhr)、栾克(L.von.Ranke)以后,史学家对史料的来源、记载、口传、与古物的分别,清清楚楚,一毫不苟。对于记载是原形抑或副本(外部的批评),著作人是否愿意报告实事(内部的批评),都是慎加选择,宁缺疑,不愿轻信。" 而德国地质学家李希霍芬(F.F.Richthofen)不懂汉语,竟写成多卷本巨著《中国》(China,Ergebnisse eihener Reisen und darauf gegrundeter Studien),对中国地矿学研究贡献甚大,但引据谬误极多,对德国汉学反有不良影响,"投机作品,如雨后春笋,一似汉学著书为不学而能者。" 这种状况到沙畹时开始转变,用伯希和的话说:"夫中国有史三十世纪而迄未间断,其雄伟深奥,确可成一独立学科而有余,盖非久涉猎之士,不经训练所能操觚者矣。" 西洋正统学术方法被运用于中国研究。因而与一般情况相比,"近来法国'河内派'-法国的沙畹、伯希和、马斯柏楼(Henri Maspero,通译马伯乐)等都在安南河内久任教职-自然比较算是例外" 。1919年1月,法国总统在商业地理协会印度支那部演说时称:"法国研究中国,已自从来之散漫状态中成为一般学术上之正统,而认为一科;是故研究中国者,正所以为法国之学术。" 视汉学为法国的"国学" 。

  其二,重视中国学者的研究成果。沙畹、伯希和之前甚至与之同时,"不少的西洋汉学家,每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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