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上的那些树散文

时间:2021-10-04 08:27:05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旷野上的那些树散文

  读雪小禅老师的《那些野生的树》,不禁有所触动,眼前浮现出了一幅幅动人的画面,那画面里有雪老师文字中的树的模样,也有我在生活游历中所见的那些树。它们形态各异,独具神韵,绝不雷同。它们都活出了自己的模样,就像雪老师在文字中所说的,它们“有多粗糙就有多细腻。”“是一种潦草而动人的姿态。”它们在红尘之中,又在红尘之外,在旷野上以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兀自站立,却让人不由得为之倾倒。

旷野上的那些树散文

  想起钓鱼崖山顶上的那棵松树,钓鱼崖是小城以东不远处的一座山崖,那里也是观赏拍摄迁西境内滦河走势的最佳位置,宽阔欢快的滦河水在山脚下逶迤而行,两岸的树木随着季节变换着不同色彩的衣衫。在山顶即可静观滦河晨曦,也能饱览故园落日。但是,吸引我的还有山顶上的一棵松树。钓鱼崖山坡上的松树有很多,山顶上却有一棵松树离群索居,兀自挺立。它站在靠近山崖的地方翘首探看,脚下是风光旖旎的家园,怎么看都看不够,我说那是守望的姿态。

  想起一次与朋友们驱车沿大黑汀西岸闲游,在一处远离村落的幽静的水滨,发现两棵恬静的柳树,那是深秋时节,彼时,岁月安好,尘嚣甚远。两棵柳树披挂了满身金黄,立在水中央。像两位娉婷的妙龄女子,那是在对镜梳妆,还是在临溪照影?那只是两棵柳树,两棵寻常的柳树,却成就了一处不寻常的风景,这一处山山水水就因了这两棵寻常的柳树变得生动而富有情趣。就像我们寻常日子里那些个小惊喜。这两棵柳树被我们定格在相机里,也定格在了记忆中。我想,我和我的朋友们都不会忘记那处水湾,以及在水一方的那两棵金黄色的柳树。

  还有克什克腾大草原上的那两棵树,我已经不能确定那是两棵什么树了,云杉?沙柳?亦或松树?与其说忘了,不如说当时就没有搞清楚。但那两棵树的姿态却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记忆中。那里本不是景区,我们只是在草原上信马由缰游玩时无意间遇见,那样天高地远的一个地方,除了天上从容走过的云朵,以及地上茂密的野草如波浪般随风翻滚,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人迹罕至。那两棵树就这样相互依偎,相互陪伴,站成了一副地老天荒的姿态,能不让人动容吗?与自己的知心爱人携手天涯,相伴终老,是多么值得满足的一件事情啊!世间多繁华,尘嚣多纷攘,与我何干?拥有了你,我就拥有了全世界!又或者,有你陪伴在身边,夫复何求,我还要全世界做什么?

  当然,旷野上也会有一些规规矩矩的树,傲然耸立,或野生或人工栽植。它会让你想起茅盾先生在《白杨礼赞》中所赞美的那些优秀的品格。伟岸、严肃、坚强不屈,你不会觉得它们死板,只会让你肃然起敬。觉得守规矩也是一件很可爱的行为。

  有时候,即便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场景里,偶然间你也会发现一些熟悉的身影,你知道你从未到过这里,你也从未见过这些树,可你就是觉得眼熟,是前世今生的缘分吗?你忽然觉得眼睛里有温热的液体溢出,你觉得洪荒旷野里那个孤独倔强的身影已经等了你很久很久,而你差点就把它遗忘在了红尘深处。

  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曾在旷野上邂逅过这样或那样的几棵树,它们总是在不经意间就闯入了你的'视线,那遗世而独立的姿态总会让人怦然心动,那是一种生命的姿态,也是一种灵魂的姿态。它不仅仅是一棵树,自在、自由、自信,怎么说呢?你知道,它站在那里,不是为了成材,也不是为了成为别人希望的或想象中的模样,它只想成为那个独一无二的最好的自己。它的确做到了,在那看似随性从容的姿态中,你看到的不是懈怠或妥协,而是坚韧和努力。你无法把它与你所见过的其它树相比较,你也无法用美或丑来评价它,它就是它。虽然大多时候它是以出乎意料的方式闯入你的视野,你却并不觉得突兀,它与周围环境契合的刚刚好。孤独冷寂吗?不,不会的!你能感受到的是旷野上那种随遇而安的大修为,那种肆意驰骋的大自在。

  见惯了旷野上的那些树,你会觉得一个人不管出身是否名贵,不管所处的环境如何,不管命运赋予了你怎样的姿容,你都可以落落大方,甚至带点傲慢与放肆的在天地之间站成最好的自己,坦坦荡荡,或缠绵、或静默、或妖娆、都是自己的事,率真可爱。不落寞,不奉迎 ,不盲从,成就属于你自己的最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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