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季节那时的风散文

时间:2021-06-22 18:34:55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那时的季节那时的风散文

  一个人的周末总是那样的无聊,无聊到把自己的名字输入百度里去搜索,尽管搜到的只有失望加失落。

那时的季节那时的风散文

  ——用百度搜索名字是几年前为了及时掌握用稿信息而养成的习惯,报刊杂志会将每期的目录在网上公布,因此,要想清楚自己的作品是否发表了或是被哪家刊物转载了,在百度里输入名字搜索一下,基本就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当然,搜索出来的结果也会有同名同姓者的信息,但在我创作势头颇旺的时候,搜索结果中会有很多关于我的作品留用及转载的信息,有些信息尽管已经收到过杂志社或报社的通知了,但看到自己的用稿信息大量地充斥着百度的搜索结果,心里还是会有着说不出的自豪。

  只是,现在的我已经像一个不事稼蔷的农人一样,地里长不出庄稼,再也找不到收获的快乐了。百度的搜索结果显示出来的都是关于与我同名同姓者的信息。我心有不甘地一页一页往下翻,希望能看到关乎我的信息,从第四页开始终于可以看到零零星星的一两条了,不过都是多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其中有前年在《湘声报》上发的一篇文章的信息,有漓江出版社06年出版的《中国年度故事》转载的信息等等,这些都早已谙熟于心,惟有一条信息吸引我打开了网址,信息显示的内容是我早在97年时发在《佛山文艺》上一首题为《长发为谁留》的小诗。我非常好奇,97年的时候,网络还没普及,即便是杂志社也还是采取邮寄的方式收发稿件,怎么会有人将那时的`东西也搬到了网上?打开网址竟是新浪网一个网名叫凯旋勇士的博客写的一篇题为《怀念十年前的笔友》的博客日记——

  全文如下:

  那是十年前,那时候的我也还只有17岁,暑假,某天,从广东打工的朋友回家来,我从他那里借来几本书,无意翻到一页,那是一位女作者写的抒情诗,很短,诗大概是这样写的,诗的名字叫“长发为谁留”,署名为:XXX

  还记得那年秋天

  你轻揉我的短发说

  蓄起来吧

  我喜欢长发

  多年后的今天

  你远行归来

  身边多了一个女孩

  依然一头短发

  但当时年少的我看过后却几天没睡好觉,对诗所描述的情节压抑在心中难以释放,正是多愁善感的年代。在这诗的下面,有作者的地址,随后,我给她写了第一封信,表达我对她所描述主人翁的同情和我个人内心的感受。

  接下来的日子,我都在期盼她的回信,很快,一个星期以后,我就收到了她从湖南衡阳寄来的回信,我兴奋得一整夜没合眼,她的信写得很流畅很抒情,特别能迎合我年少的心灵,我在当晚写了一夜的回信,直到天亮,写了改,改了写,总算完成。

  从此,我和她一直保持书信来往,感觉很好,从她的信中,我了解到,她大我十岁,她说她有一个5岁的女儿,家里有两亩地,一亩种棉花,一亩种水稻,闲时就写写诗歌,散文、故事什么的,在“佛山文艺”“山海经”上发表,日子虽然辛苦,但也其乐融融,有女儿的陪伴,她觉得生命有依靠有寄托。

  有时也会提到她的丈夫,我感觉一定是个对家庭不负责任的人,但她也只是偶尔提及,也许她对此也很失望,不过毕竟是一个家庭。既然选择了,生活还是得继续下去,至于以后,想想,也许会好起来的吧。

  就这样,有时我谈谈我学习写作的一些困惑恋爱的一些不如意,她会建议我一些不错的方法,或是安慰我一下,她有时发表了作品也会告诉我一下,让我感受她的快乐。

  时间过得挺快,暑假结束,我放弃了继续读书,我有更多的时间学习写作,也有更多的时间给她写信,也开始参加家里的一些劳动,有时候累了一天,到晚上的时候,又可以给很多笔友写信交流,日子也还过得开心,但逃避不了心里的那份寂寞,同村的同龄人大多都已远足,在遥远的异乡打拼,生活中失去了应有的交流,笔友的信满足不了心理的空虚,时间久了,我很压抑,头疼病开始找上我,我知道,我必须换一种生活方式才有可能摆脱我的心魔。

  第二年春节刚过,我给她写了最后一封信,开始我另一种从未尝试过的生活,夹杂在开往浙江的火车里,在滚滚的打工大军里,开始我远足的旅行,一个未知的世界。

  从此,失去了和她{XX姐}的联系,

  时间过去了快10年,在这10年里,我也常常想起她,也曾想和她联系,但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羁绊没有写信,在某年的春节,给她发过一封电报“春节快乐”,后再没联系。

  在这10年的时间里,在外的生活虽然艰辛,但和当年在家的压抑相比,现在的生活更适合我,在这10年里,生活也发生了一些改变,比如结婚,以及对未来生活的规划,当年的少年已变成现在时时为生活而忙碌奔波的而立之人。

  但我还是常常想起年少美好的记忆,。

  想起曾经启发过我的人,十年前的XXX大姐!

  读完这篇博文,我有些错愕,像做梦一样,我足足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去回忆,回忆那段遥远的岁月,如果说我平凡的人生也有过辉煌的时刻,则莫过于那首如今让我读来觉得十分幼稚青涩的《长发为谁留》所带给我的成就感了。当年,自那首诗发表后,因为诗的下面留有地址,一时间来自全国各地的读者来信纷至沓来,最多的时候,邮递员往我们村里送一次信,其中的八封是我的。这样的盛况从97年起,一直持续到2001年才慢慢地得已平静。而那些信,我一直珍藏着,前年离开那个家,什么也没带,只是把一些书和信札带了出来,其中厚厚的一沓就是那首诗全部的读者来信。直至去年去沈阳工作,退了在广州租住了六年之久的房子,“家”被装在了一个硕大的旅行箱里拖着从南走到了北,走前,经过几番艰难的取舍,不得不把许多东西扔了,其中包括那厚厚的一沓信,我用满满的一桶水将它们浸泡了一天一夜,泡至纸上的字一个都看不出来了,从桶里捞出那些泡烂了的纸装进垃圾袋里后,望着剩下的大半桶蓝黑色的水,不竟有些感伤,这一桶蓝黑色的液体,曾是一段色彩斑斓的岁月,这里面包含着许多人对生活的热爱,对梦想的执著,还有对爱情的向往……

  原以为那过去的岁月,那温馨的回忆,早在一年前已经被我不留痕迹地水葬了,没想到,于无意中,在网上读到了这篇文章,一时间令我激动万分,几分钟的梳理后,我颇为困难地想起了他是谁,他是贵州人,姓邓,叫什么名字我一时没想起,后来是他博客网址的拼音提醒了我,他叫邓天周。还记得他的钢笔字写得很工整、漂亮,那种夺目的蓝黑色至今还跃然眼前,他写过好几首诗寄给我,其中令我记忆最深的一首是写他的家乡元霄节灯会的诗,写得很绵长,地域风情刻画得很到位。我没想到时间过去了十年他还记得我,遗撼的是,他的这篇博文是09年元月份建博的时候写的,而自那不久,他再也没有登陆过博客了,我猜测极有可能他是忘了密码,再也进不去了,因此,虽然我在上面留了言,留下了联系方式,但也未必他能看到。

  此后的数天,我每天都会上他的博客去看看,那里始终是一派人去楼空的清冷。我留下的QQ号码,兀自挂在上面,没有半点回应,一股见面不相识的怅惘深深地困忧着我,十年前我们不曾谋面,十年后,在神奇的网络世界里,我们有幸相遇了,行走在他的博客里,恍惚行走在他家的上书房,仿佛能感受到他的气息,然而,现实生活中我们却也许一辈子也无法相见。

  在他的这篇博文下面,有一个网友的评论是这样写的:怀念笔友,更怀念那段岁月。我想这或许是最好的开解吧!曾经的岁月,或艰辛,或美好,都是那时的季节,那时的风,绚丽过,轻轻地吹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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