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文档列表

中西自由观比较

时间:2021-10-01 11:24:54 社会文化论文 我要投稿

中西自由观比较

 道德自律是自由人的最高精神境界,这是以儒学为代表的东方文化所蕴涵的一个重要的价值判断。人之所以能够最终达致这一境界,是因为人的天性不仅自由,而且善良。性善论是儒家全部学说的理论基石。在儒家看来,“仁”源乎人的生命的内在要求,而非人为构造出来再强加于人的某种外部规范;亲情是人最天然最本真的感情,只要用它来推己及人、由人及物,理想的大同世界就能够实现。人性原本善良,只是因为受到了污世流俗的习染才逐渐丢失了自己的真性情。儒家的救世,就是要通过教化众生来重塑自我,回归真我。孟子曰:“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故有之也;弗思耳矣”(《孟子·告子上》,第六章)。他还说:“仁,人心也;义,人路也。舍其路而弗由,放其而不知求,哀哉!人有鸡犬放,则知求之,有放心而不知求。学问之道无他,救其放心而已矣”(《孟子·告子上》,第十一章)。这就是说,仁义礼智是人心所固有的本性,如今人失却了自己的本性而全然不觉,这是很可悲的。求学的唯一目的就在于找回人的本真之我。儒家十分强调自我修养必须发乎本心,人格完善是人的自觉追求,这完全是超功利的,既不是为了求得大众的赞赏,更不是为了追名逐利。因此,儒士修身的第一要义就是:正心诚意,毋自欺。《礼记》中有这么一段话明确表征了儒家的这一立场:“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弃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此为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礼记·大学篇》)。儒家倡导人格的凛然尊严和浩然气节,哪怕处在政治权势的重压之下也绝不卖身求荣;即便贫困潦倒,生活无着,也要保全自己的名节。这种特行独立的人格气象足以令那些择利者、求荣者、卖身者汗颜。孔子曰:“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论语·子罕》)。一个牢牢保持住自己的本心和道德理性,而不为功名利禄所惑、不为一己得失所虑的人,就是一个超越了各种束缚的、拥有最高自由的人。

  儒学的理想人格上如此的高尚,它的道德理念是如此的完善,不由人不心向往之。然而,我们恰恰认为,儒学最大的缺憾就在于对人性作了过于乐观的估价。因此,它怎么也走不出这样的逻辑怪圈:如果每一个人都天性善良,那么后天的恶习从何而来?倘若人心如青天白日,又何来乌云蔽日?乌云蔽日既是事实,又怎么能指望将其彻底驱散?其实,人是极端矛盾的动物,他永远不能挣脱生命的有限性,因而生存焦虑会一生一世伴随着他;可正是这种焦虑使他渴望超越,去触及那深不可恻的无限和永恒。人之为人,就是因为他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无论他行善还是作恶,这种情欲都是他行为的最大驱动力(如果不是唯一动力的话)。有情欲就会生恶念,就会私欲膨胀,就想损人利己。然而人又是一个理性动物,处在社会教化之中,他也厌恶自己的俗不可耐,向往那至纯至善的完美境界。人既逃脱不了尘世的诸多诱惑,又消除不了自己对完美界域的憧憬,这本身就是人类无奈的宿命。的确,因为人有善的愿望,我们并不否定儒家道德教化的引导作用,也乐于承认在儒家理想人格感召下,中国历史上确有少数高洁卓越之士以其孤往直前的道德大勇和独立挺拔的人格魅力为世人作出了表率。然而,少数圣贤的生命成长历程并不具有普遍的范型意义。就绝大部分普通人而言,世俗世界的诱惑太多太大,实在难以抵御。因此人世间邪恶和伪善的行为远远多于高尚道德的行为,甚至圣贤的垂范对普通人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在这种情况下,儒学基于性善论的德治礼教的空疏无力就尽显出来。这就是说,儒家相信人天性善良,相信道德教化对于人心的向上和社会的安定具有主要的甚至根本的作用,因此,它对于社会的恶行缺少防范的考虑,更缺少防范的措施。有人反驳说,儒学对人的恶念和恶行也不乏冷峻的分析,它同样主张用法律等制度性措施对人的行为进行遏制和惩治。然而在这一方面,孔子对自己的学说亦有过明确的定位,他说:“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论语·为政》)。这就是说,用政法来诱导人民,用刑罚来整顿人民,他们只是暂时的免于罪过,却没有廉耻之心;如果用道德来诱导人民,用礼教来规范人民,那么他们就不但有廉耻之心,而且口服心服。可见在孔子眼中,德治才是最根本的手段。尤其重要的是,道德教化是要靠人来实行的,教化别人的人必是修正“正果”的人,他们的人品德行具有先验的确定

[1] [2] [3]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