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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

时间:2021-10-05 19:34:48 幼教之友 我要投稿

我的孩子

  当初带班面对别人的孩于时我就常常问自己:如果这是我的孩子,我会怎么对他?我和班上的孩子相处得很好,工作也比较顺利,许多人都说:你是一个好老师,一定能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如今,我也有了自己的儿子——飞飞。

我的孩子

   

  飞飞一岁之前,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孩子不会说话只会哭,真让人着急,你只能靠猜测来判断他是不舒服了,还是饿了。有了孩子我才觉得,做家长真是不容易。怪不得上次打车时那个司机对我说:“幼儿园应该要求只有当了母亲的人才有资格当幼儿教师。”他抱怨说:“我女儿3岁,在幼儿园中午睡不着觉,老师就说她,害得孩子不愿意去幼儿园了。其实你拍拍她她不就睡了吗?老师就这么没耐心呀?”当时我还在想:“偏见!谁说的,我就没当母亲呢,我做教师不也挺好的吗。再说了,老师面对那么多孩子,再有耐心也不可能一个一个地去拍呀?”现在想来,那个父亲的要求也算合理。毕竟班上不爱睡觉的孩子是少数,拍拍他们也不难做到。也许,做过家长的人才能真正理解孩子、理解家长,才能感同身受地做好工作吧。

   

  身为教师,我知道惯孩子的后果,所以对飞飞的爱可以说很理智。但是,飞飞与我的关系并不十分亲密,在我面前,刚两岁的儿子就规矩得不像一个男孩子了,而且胆子很小。我奇怪,为什么按部就班地教育,会有这样的结果?一次,目睹了奶奶“惯”着他游戏的过程后,我找到了原因。飞飞要到矮柜上玩,奶奶就抱他上去了。飞飞站在柜子上对奶奶说:“我会腾云驾雾,你会吗?”奶奶掐着嗓子说:“我可不会,我甘拜下风。”于是,飞飞从柜子上飞身眺下,扑到奶奶怀里。我看呆了,飞飞有这样的胆量?奶奶佯装吓得大叫:“吓死我啦,我害怕!”飞飞听了就用手扳过奶奶的头认真地说:“你别怕,我保护你。”言语中透出一份自信。为什么在奶奶和妈妈面前飞飞会判若两人呢?我一下想起,自己班上也有一些孩子怕我的成分比爱我的成分更多些。这件事使我懂得:有时对待孩子应该像奶奶那样,童心未泯一些。一个成年人和孩子一起玩耍的时侯,可以在地上滚,可以在雪中爬,腔调变得时而稚嫩时而夸张,举动变得可爱而顽皮,孩子不会因为你的激情而过于放任,相反,他们会在游戏中感到快乐而收获自信。慢慢地,我尝试着还原自己的童心,与飞飞在虚拟的游戏空间里嬉戏。在为孩子创造幸福世界的同时,我也感受到,爱孩子其实很简单,认真负责固然是做好教师的支柱,但宽容的爱,则是做好幼儿教师的根基。

   

  养孩子非常辛苦,但也有快乐。因为孩子是开心果。家里人都抢着对飞飞说,“你是我的宝贝”。有一天,飞飞叫奶奶“奶宝”。我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飞飞解释说:“奶奶是飞飞的宝贝啊,就叫奶宝。”我们笑他瞎编词汇,他更来了兴致,于是我们就都有了新名称:妈妈叫“妈宝”,爸爸叫“爸宝”,爷爷叫“爷宝”,就是姥姥的名称不好听,叫——“姥宝”

(与老鸨同音)。姥姥死活不让他这么叫,他不明白,就十分认真地追问:“为什么呀?啊?”弄得我们哭笑不得,无法解释清楚。

   

  我常带大班,对低龄孩子的特点不太了解,飞飞的行为语言有时会让我惊讶。我把班上孩子们用来分类的两维图形放在3岁的飞飞面前,以游戏的口吻向他说明规则:“这里有许多气球的图片,有圆形和椭圆形的。气球上的花纹有两种,点点的和条条的。你来把气球分给小描和小兔,然后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分?”飞飞很快分好了,小猫分了一个椭圆形的气球,小兔的气球圆形居多,但也有椭圆形的掺在里面。我问:“为什么这么分?你是按形状分的?还是按气球上的图案分的?”飞飞理直气壮地告诉我:“我喜欢小兔子,不喜欢小猫。”我无言,但很高兴,自己又发现了孩子一种新的分类思路,这种分类与逻辑无关,但与情感有关。

   

  一次,我刚剥好冰糖橘飞飞就说他想吃。我们就这样你一瓣我一瓣地分吃起来,最后剩一瓣橘子了,我问:“给谁吃呀?”飞飞想都没想就拍拍自己:“给我吃。”这答案在我意料之中。我故意说:“我也想吃怎么办呢?”飞飞想了一下:“给你吃吧。”我没想到他这么大方,就问:“为什么给我吃呢?”我猜他会说:“因为你也想吃呀。”可是,他十分严肃地歪着头,扬着一对漂亮的眉毛对我说:“因为我爱你呀!”相信只有当了妈妈的人才能体会到我当时的感动。我忍不住抱住他,他顺势在我脸上留下了一个娇嫩的唇印。

   

  孩子可爱时真让人爱,“可恨”时你也真想掐他肉嘟嘟的小屁屁。每次给飞飞盥洗,他都不情愿。一次,拖到很晚了他还不去。我要求他立刻去盥洗。他哭闹着:“我就不去。”“你不洗就成脏孩子了。”“不洗就不洗。”随着飞飞的哭闹,我的耐心也逐渐消失了。在我和爸爸强硬要求下,飞飞被爸爸抱到水管旁,洗脸时飞飞哭着说:“水又进眼睛了。”我用毛巾为他擦干。爸爸抱着他,我给他洗屁屁后,他小声对爸爸说:“爸爸,你都把我对折了。”听了他的话我问他:“什么叫对折呀?”他不会回答。我接着说:“是不是大腿都能碰着头了,就叫对折呀?”他听后,可能是想像到刚才的体态,就开始咯咯咯地笑了。我们的战争这才宣告结束。想来飞飞的抵抗是有原因的。也许他怕水进眼睛,也许是这种对折的姿势让他感到不适。一个小小的生活场景告诉我:作为家长和教师,我们要能看到孩子“不合理要求”背后的合理原因。教学与生活同样需要智慧,如果让烦恼的情绪控制了,和孩子的“战争”只有两败俱伤。

   

  转眼,飞飞上幼儿园了。他时不时就唱出一首歌,念出一个故事,还清楚地告诉我是哪个老师教的。一次,飞飞让我们坐好,他教我们唱《苹果歌》。他从阳台找来一个红苹果藏到自己的椅子下面,开始边唱边跳。飞飞跪在地上摆头摇手,然后配合歌词从椅子下拿出苹果假装咬一口。第二天,我问他们班老师,是不是教他们跪着跳舞了。老师摇头说没有,想了想,突然醒悟过来:“我知道了,因为托班孩子小,我站着又高,在教歌曲时我是跪在地上教的,飞飞学我啦?”边说边大笑。大家笑过之后,我突然感到,做教师真是太可怕了,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一句话都会被孩子捕捉。在孩子面前我们该多么地小心翼翼呀。

   

  飞飞是我的宝贝儿子,也是我工作中的一面镜子,他会不断鞭策我与他一起成长!作者:张 立 

  摘自《学前教育》杂志幼教版2007年07、08期